余夏正想上前去,肩猛地被人从后头轻拍了下,吓得她一个激灵,忙转头看去。
却是一名书生装扮的男子一身朴素衣衫,头上戴着书生帽,倒像是要上京赶考似的,模样白皙清秀,长得一脸正气。
此时正惊愕地看着她:“夏夏,真的是你!”
余夏诧异不已:你是谁?”
那名书生摇晃着她的肩,神色激动,口齿结巴:“总算..是寻到你了..那日在桃花村一别后你就没再出现,这些时日以来你上哪去了?”
余夏听得雾里云里,皱着好看的眉头:“你谁啊,我应该认识你吗?”
书生的脸顿时僵住了,瞳孔受伤:“我是刘苏啊,你不记得我了?”
余夏摇摇头,:“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书生的面容跟快要哭出来似的,眼眶通红:“我如何会认错,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余夏见他的面容不似作假,顿时大惊失色,莫非是认识这身体的原身?
“你..你说清楚是如何认识我的,又是怎么认识的,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相信你!”
书生脸上悲痛万分,上下看了眼余夏,最后锁定她的面容,哭着声:“才多久未见,你就这般模样,到底是经历了何事?”
余夏不耐烦极了,眼睛频繁望向远处那扇包厢门口,“打住,你到底说不说,我还有正是要办,可没空听你叽叽歪歪的!”
书生已经确定眼前的余夏非彼余夏,她是真的忘记了事,哪有人的性格说变就变的,从前的夏夏是多么的温柔,兰质蕙心,此时的夏夏冷漠至极,眉眼透着股淡然,哪有往前的善解人意,温婉贤淑?
“我姓刘名苏,家住江南镇的桃花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心悦与你..也同你许诺要是考了名次就娶你为妻,而当我返还家中时,早已不见你的踪影,只留下那封告别信..”
余夏哑然,还有这段事..看来是原身留下的风流债了。
“这可不作数,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难道我没有亲人,没有牵挂,为什么会走,这完全说不通嘛!”
书生气宇轩昂的面容带着几分无措:“不不..当初你只身一人出现在桃花村居住,无人知晓你是谁...”
越听越不对劲,虽说在她穿过来时原身就是个女囚,但总有家人吧,又怎么会出现在无人认识的偏僻小镇,最后又怎么会被朝中以女囚徒的名义流放,这根本说不通!
余夏脸顿时严肃起来,恶狠狠道:
“谎话连篇,我才不信呢,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书生连连摆手,面上伤心不已:“我们相识那日是在下雨天,你一人往山上割草药,谁知遇上大雨,阻下脚步,就在凉亭中避雨,而那日我刚从镇上买完东西回去,经过那处凉亭,也就是在那处与夏夏你一见倾心..”
余夏头疼地摁着脑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起萧难那双狠厉的眼眸,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前尘往事就算了,就当我们萍水相逢,你走吧!”
书生消瘦五指抓紧楼梯的扶手,连戴在头上的书生帽掉落在地也未察觉,伤心欲绝道:“不..我刘苏定要帮你寻回记忆,我们当初就许过承诺..”
余夏见他这幅痴情面孔,头疼得紧。
“唉,你又是何必呢,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我当初可有跟你说过我的家乡,我的家人?”
书生呆呆地摇摇头:“并无..”余夏摊摊手,耸着肩膀道:
“那就是喽,一个跟你两情相悦的女子,又怎么会连家乡和亲人都不同你说起,一定是不喜欢你才这样的嘛。”
刘苏一声哀嚎,抓住她的手:“寻你这般久,除非你记起前尘往事,不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他们此时就是在酒楼的楼道里,兴许是动静闹得太大,连掌柜都站在一边劝解,不知如何是好。
余夏觉得这样不妥当,站在这个地方就极为不妥,要是萧难此时开门,那她跟踪的事不是被他抓个正着。
余夏赶紧松开那紧紧拉着她衣袖的手:“你不要抓着我,你先起来,我们找个无人的角落再详细说说。”
说时迟那时快,待脚步轻盈地往楼道走去时,那包厢门偏偏好死不死的就被打开了。
只见萧难从里头出来,身旁还有一位推着轮椅脸色病态的男子,就是公坚温,两人脸上均是沉静,公坚温轻轻地对萧难点点头,就被人架着轮椅往楼道这边走来。
余夏正纳闷这两人居然已经见面了,那萧难的宏图大业不就是正在慢慢展开么。
正想赶紧躲开,谁知身旁的刘苏死缠烂打,硬是抓着她的衣袖不放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余夏气极,挣脱不开,唯有狠狠地踩刘苏的脚,刘苏也是个不经疼的,居然哇哇叫了出声。
“夏夏,没成想你竟然变得这般蛮横粗鲁,这些时日你到底是经历了何事..呜呜..”
余夏直接哑然,真想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