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不知何时靠近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余夏,捂着嘴娇娇笑着:“你也是胆子大,居然女扮男装接近少爷,正所谓近岁楼台先得月,玉娘敬佩你这过人的胆识!”
余夏轻轻瞥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追你家少爷?”
玉娘纤纤手指捏着丝绢,佛过余夏的面容,悄悄说道:“要是看那女子不顺眼,玉娘我帮你就是,你也不用这幅妒忌模样。”
余夏有些发愣,她的脸真的是这幅模样么,为何自己一点都不觉得,定是玉娘在胡说八道,小题大做。
“你往后可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乱说话,要是被你家少爷听了可是会误会的。”
玉娘微微叹口气,眉眼戏弄:“余姑娘,你可不要嘴硬了,玉娘混迹这男女情爱世间多年,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余夏无语极了。
就见玉娘轻抚着手中的扇子,悠悠道:“这家大业大的大户人家,身旁定是有不少女子,就好比少爷他爹,还不是三妻四妾,数都数不清,要是这种程度你都受不住,往后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余夏当然知道这萧难逃不过剧情帝的设定,所以才急着挣脱嘛。
世安苑中静谧无声,唯有扑鼻而来的阵阵香火气息,祠堂中,身穿朴素衣衫的消瘦妇人闭着眼,跪坐在薄团中,面容庄严冷漠。
凝琴小声唤道:“夫人,爷来了。”
妇人听见后头进来人的脚步声也不予理会。
萧难淡泊垂下眼眸,嗓音不带一丝感情:“母亲。”
妇人闭着眼淡淡地“嗯”一声,随后睁开那双冷冽的眼眸,嘴角扬起细纹,语气讽刺起来:“还知道回来..听探子说起你整日跟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待在一块?”
萧难微敛眉头,俊俏的面容无一丝表情,语气冷淡:“是又如何,母亲要管儿子不成?”
妇人闭着眼,也没看萧难,背挺得笔直,手中转着佛珠,语气冷淡:“自然是管不动你,你要娶那女子我不反对,但萧家香火不旺,你爹也就只有你一个血脉,这纳不纳妾一事可由不得你。”
萧难面容一片冷色,眸中Yin沉无比,说出的话如寒冰刺骨,嘲讽道:“儿子一生戾气缠身,亲缘寡淡,还是不要祸害其它女子为好。”
妇人咬着牙关,狠狠的篡紧手中佛珠,声音尖利:“畜生,你现在可是威胁我当初扔下你?”
萧难垂眸:“儿子不敢。”
妇人瞪直双目,瘦骨如柴的手指紧紧篡着一个小佛像,狠狠地往萧难额头砸去:“滚!给我滚!畜生,当年就该掐死你!”面容凶狠,声音尖利刺耳。
佛像上挂着鲜血,重重滚落在地上,最后停在萧难脚边,只见萧难额头鲜血直流触目惊心,染shi了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
他面无表情,眼中更是清冷孤傲:“儿子告退。”
萧富平脸上尽是震惊和心疼之色,早就听闻老爷和夫人对少爷不满,甚至是小小年纪就离家而去,没成想果真如此,就算是夫人再不看待少爷,也不能这般心狠,这哪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事。
“少爷,还是清理清理伤口吧,伤得这么重,怕是很难愈合。”
萧难静静地闭着眼,任由萧富平上药,额头横着一道深深的小口,骇人得很。
萧富平见余夏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吃着糕点,再看看脸色苍白的少爷,心下一狠,把纱布和金疮药塞入余夏手中。
“余姑娘是女子,理应心细些,还是你帮少爷上药吧。”
余夏傻眼的看着手中的金疮药,见萧难那双难以辨别的眸子望过来,只好慢悠悠地上前。
而萧富平早已远去,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话说男主他娘是真的狠,这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淋淋,叫人不敢再看一眼。
这时的余夏忽然有些不忍,不管是不是原剧情的书中男主,他此时就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叫余夏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疼不疼,疼的话我轻些?”
她轻声问,眼神专注认真。
此时的萧难倒是风轻云淡,完全没有为亲娘砸伤这件事感到心痛苦恼,只见余夏圆溜溜的眼眸中的倒影尽是他,手心微微冒汗。
“无事,不必担心...”
余夏的手顿了顿,在他眼中居然以为是担心.....
里郡城家喻户晓,听闻萧家那位继承了庞大家业的少爷要成婚了,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六,宜嫁娶的良辰吉日。
萧难接管萧家后就忙碌起来,根本没空同余夏一起吃饭,以往吃完饭后,都要拉上她一起,在花园中消食散步,余夏倒是习以为常了,今天没有见他来,心中难免有些孤苦伶仃。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现在的萧难会在船舫和朝廷官员谈事情期间里和国都公主见了面,原书剧情里说是英雄救美,对单纯美丽的公主一见钟情,从此难舍难分。
像书中所说的生死离别,萧难屠杀黎明百姓为死去的国都公主报仇,这种事情有余夏在自然是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