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无聊睨了眼在坐在那翻阅书籍的萧难,从她的视线中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高挺鼻梁,袍服雪白,更显一尘不染,她此时穿的这件裘衣外衫还是为了给她御寒从他身上脱下来的。
如果不是知晓这位男主的狠戾性子,还真的以为是一位温文如玉的谦谦公子,当初就是被他那副人畜无害的僧人模样给欺骗了。
马车里头悄然无声,尽是他翻阅书籍的声音,此时模样倒是泰然处之,那双眼眸淡然,哪里还有前几日骇人模样。
悄悄地看了眼他头顶的两条线,黑化线早已净化不少,只有一半,而那情缘的线却是到顶的,这样意味着萧难心中残虐的性情正在慢慢退化,往纯良方向靠拢,不会动不动就拔剑杀人。
虽说此时她的线路已经变更,不再是兄弟情谊,但如何也不会影响剧情的发展,该发生的还是照样会发生,该来的艳遇也一个也不会少。
这就是系统和书上相互的漏洞,这个漏洞正好被她发现了,书中的剧情就已经是设定好的,主要目的是让他感受到爱,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就比如原书中的这段【萧难身旁此时有许多红颜知己,坐上城主之位后越发的变本加厉,貌美女子纷纷上前投怀送抱,而萧难也坦然接受...】
余夏等的就是突如其来的剧情,这样剧情就可以阻下她和萧难成亲。
这离丹阳里郡城不远,萧难的家世就是那富甲一方的皇商公子,聊盐城只不过是他拉拢人心的一个跳板罢了,他们此时要去的就是丹阳里郡城,是往晋国的国都方向,也就是说萧难要把她带回家见家长了...
熏炉升起香烟袅袅的热气,熏得马车有些沉闷。
“还没看够?”
余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润嗓音吓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萧难,也不知道自己走神多久了。
萧难耳尖略微发红,如画的眉眼中带着点点浅笑,面不改色地望着她。
这种眼神令余夏心惊rou跳,只好略微狼狈地别开头,假意吃着暗格里的果脯,只是刚咽下甜得发腻的果脯时,鼻尖倏然传来一股淡淡的冷冽清香,眼前顿时被黑影罩住,那冷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熏炉传来的还是这人身上的。
接着,唇上一软,清冽的味道沾满唇齿,他浅尝辄止,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随后便退了下来,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着点点星光,就好似在笑,清冷的眼眸中带着点点欲,而脸上却是云淡风轻。
这种男子一旦坠入爱河就一发不可收拾,沉重的眷恋叫人望而止步,不敢再上前。
余夏的心脏阵阵直跳,强烈到自己都无法忽视,脸上通红一片,身子也渐渐往后退去,想离他远些,这种男人谁能抵挡得了..她为自己的点点松动之心感到强烈的恐慌。
头“咚”地一声,撞在马车的小柱子上,余夏顿时一声惊呼,疼得龇牙咧嘴。
身旁的男人把她捞了过去:“这般莽撞,看看何处撞到了。”
微冷的指尖掀开她垂下来发丝,果然瞧见额头上红了一片,红痕在这白皙细嫩的额头颇为显眼。
余夏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脸色颇为慌乱:“没事,一点都不疼。”
她在现代时就是一名孤儿,无父无母,除了村里的大爷大妈们,就无人再这般急切的关心过她,他眼中的关切不假,那眸子的浅浅爱意也不假,这令她惶惶不安。
萧难把她摁了回去,轻轻地往她额头吹了吹,对余夏说道:“乖,不可随意乱动了。”
而后拉开马车暗格里备好的药箱,细细的为余夏擦拭额头上的红痕,狭长眸子虽然清冷,却专注认真,就好似对待着世间的珍宝,动作颇为小心翼翼,就怕弄疼了她。
余夏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说:“好了,你还是放开我吧...”
萧难修长五指细细地揉着她的发,一手拿着书在看,低沉的嗓音娓娓动听:“好好待着,这般莽撞性子待会又得伤着了。”
余夏当然是不依的,手脚并用,挣扎地越发厉害,就想躲得远些,萧难手臂禁锢着她,面上从容不迫,眸子也没有瞧她,白皙骨感的五指却轻轻地抚摸着她如墨的长发,就好似她是一只调皮的小猫,等着主人静静安抚。
余夏咬着唇瓣瞪直了眼,手上的动作挣扎不脱,气喘吁吁,脸颊也因为一直动弹而通红无比,见他根本不松手,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的紧。
“萧难,松手!”
“.....”
“楚颐给我放手!”
余夏气红了脸,脸颊红扑扑的,更显娇艳欲滴,那双眸子却满是火气。
萧难垂下眸,从容自若道:“小白眼狼,刚为你上过药就翻脸不认人。”
余夏气极,眼里只看见他白皙细长的颈部,想也不想,头上前,“哇呜”一声,咬了上去。
咬上后就后悔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几成力道,上边定是有深深地牙印了。
上面还残留着shi热的触感,萧难抿紧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