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搭车的老妇人非常看不起地挥了下手,似让其快走不愿理他。
待走近观瞧,那两个坏小子并未占到半点便宜,反倒是被青年人抢去了铁篙。人家双膀一较力把篙杆弯成桶箍状,回掷给他们。打架的家伙被弄成这样,气得强盗哥哥两手使劲想把枪捋直,捋了三捋,桶箍纹丝不动。
青年人见他使出吃nai的劲,被气得是跺着脚哇哇大叫,实在是看不下去啦,“得嘞,拿给我,我帮你把它捋直。”
强盗哥俩将信将疑,把桶箍样的铁篙递给青年人。对方接住后两手握好,只是一掰一拗一捋,铁杆笔直如初。披头家伙接过去一看,枪杆比原来还长出了三寸,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人不可貌相,真神力呀!英雄,你如何称呼,是从哪儿来的呀?”
“怎么你不服气,回头还要去找我较量吗?好,任由你,本太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存孝,现如今是大同军防御使李克用的义子,位列十三太保。”瘦小的青年声音洪亮地告之。
披头小伙子摇着脑袋坚决表示,“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怎么能再与你寻事胡闹呢?今天啊,太阳在头顶上呢,我立个誓呀,这几个行人作为见证人,若你李存孝在世十年,我十年不出,除非你死了,我王彦章才敢出名。”说罢他带着弟弟转身便走。
“小伙子,切莫急着走,老朽有一言相告。”健硕的老者喊住了他们,“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不可囫囵度日,毫无建树,岂不是枉来人间一回嘛?记住,雁过留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啊。”
年纪小的少不更事,他听了个糊里糊涂,“大哥,这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在劝我们要学好,长能耐,当官立万做英雄。”哥哥拉住要往河边去的弟弟,“彦童!别往那边去啦,还去当劫财的强盗啊?那有啥出息,跟我走,咱们去找个能出人头地的去处。”他拉着弟弟改变了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南边跑去啦。
事情平息了,做师父的又埋怨起徒弟来,“敬思呀,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李存孝的名字,好端端的安姓,却改了姓李,我真得为你不值啊。李克用虽说是武功不弱,曾一箭双鸭,东征西讨威名远播,可他只大你两岁嘛,如何高出你一个辈分呢?”
见师父面带不悦,徒弟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十二哥康君立的岁数比义父还要大呢,都怨那只老虎,他要吃我放的羊嘛。师父,你是知道我的,打虎是我的拿手好戏,在铁笼山跟您学艺时就打过老虎。可这回却遇到义父打那儿经过,他逗我说虎是他养的,我一气之下隔着山涧扔了过去,这一手可把他们一伙给震住了。除了四太保李存信不服气,说自己也当过羊倌,打死过野狼,其他的大太保李嗣源、二太保李嗣昭、三太保李存勖、五太保李存进、六太保李嗣本、七太保李嗣恩、八太保李存璋、九太保李存审、十太保李存贤、十一太保史敬思都挑大拇指,夸我是天生神力。义父去了我家,跟母亲磨破了嘴皮子,非要收我为干儿子。我冲他是条英雄好汉,实心实意地对待我,母亲又答应了,这才做了他的十三太保。”
“孩子呀,认干爹为师没意见,李克用也是个敢作敢当、嫉恶如仇的人物。我澹台誉作为你的师父,不会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年纪相仿,拜个把兄弟也就是啦。一会儿到了蓟县你就回神武川新城吧,如今朝廷视李国昌父子为眼中钉,随时要派大军征讨的,事态紧急,正是用人之际,我还是自己去临清看你师爷吧。”对孩子说出的理由,师父还是不满意,他们疾步如飞地走远啦。
“涡哦,我硬是没有想斗会是他呦。”唐老爷子睁大眼睛恨不得看个仔细,他望着那两个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郭岩江湖阅历少,不理解他为何如此惊诧,“他是谁?”
“咋哪?细娃儿莫得听说过噻,你个先人咧,晓得他是干啥子的不哦?”老人凑近了低声告之,“人称银枪老祖澹台誉,得罗家献把梅花枪真传,能文能武,跺一哈脚豆要地动起来哦,硬是不摆咾。”
“那个岁数大的是要去临清的,小的回神武川新城。”在他们的身后陶太白将头伸过来,像是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实在是憋不住了插话道。
“对头,对头,澹台誉的师父是越国公罗成的后人,罗谏,他豆住在河北道临清嘛,收了两个徒弟,银枪老祖詹台誉,北枪王张处让,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凶得很!”唐怀义看来对他早就敬慕已久了。
唐老爷子就此打开了话匣子,虽然他久居深宅不常外出,可江湖上的奇闻异事知道得不少,从罗家讲到秦家、程家、单家,就连瓦岗寨的死对头一个也不放过,走了一道,说了一道。
当提及宇文成都之际,却被瘦高的尹子虚抢过话去,“我知道,我知道,宇文成都,隋唐第二条好汉,后来被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所杀。他乃大jian臣宇文化及之子,与瓦岗寨英雄为敌,与他的父亲狼狈为jian缢死杨广,得了玉玺自立为帝。宇文化及是个忘恩负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