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哭不是好孩子,我来救你们。”郭岩一提丹田气飞身上树,可他又晚了一步,雷子的身法比他快多了,已经捷足先登,把孩子稳稳地接在手里,轻盈地一跃而下,战战兢兢的女人只好留给后来者了。
望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她年纪并不大,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尤其是她那高挺的鼻子,让人感受到果敢刚强。她看到老虎一步步靠上来,“把小公子还给我。”不由分说一把夺回孩子,警惕地将其抱得更紧了。
“不要怕,它不会伤害人的。女施主,你怎么躲到树上去了?那么高,多危险啊。”丑和尚安慰她道。
那姑娘聪颖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个人,“穿黄衣裳的强盗追我,我是慌不择路啊。”
“阿弥陀佛,又是斩蛟堂的人,作孽呀。”贯休想起刚才的一幕,气愤填膺地望向东面,“欸,还没完了呢,那帮家伙跟来了。”的确,穿着黄衣裳的徒众沿着官道晃晃荡荡地走来了。
“师兄,他们会再次难为我们吗?”小和尚齐己不无担心地低声问道,和他一样紧张的大有人在。
雷子心里有数,轻蔑地瞅着由远及近的队伍,“不会,那位老婆婆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就是他们!比官军还残忍,比野兽还没有人性,杀人不眨眼。”姑娘咬牙切齿地说,她闪身躲到大树的后面。
屠夫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靠了,他们往我们这边看呢。什么黄子?真以为我王绪居你们?再逼我,跟你们这些黄妖拼啦!”他怒视着高头大马上的头领。
“看你们这份出息!跑什么呀?我贾锡山说话算数,让你们走就是了,绝不反悔。”头上裹着花布的小堂主嗤嗤地讥笑着,他催马从旁边跑了过去,“咦,老虎!好乖呦,这么神奇吗?是你们哪个养的呀?”他拨转马头又转回来。
“阿弥陀佛,是小僧的老虎,它很温顺的。”丑和尚爱抚着老虎的脊背。
黄衣首领是一阵的冷笑,“哼哼哼,它温顺不温顺不打紧,剥成虎皮褥子都是一样的。”他跟身后的苟香主嘀咕着,“淮南节度府的俞公楚俞将军托付我,说要找张虎皮做成褥子,医治他的老寒腿。你看,现成的,这老虎正好派上用场了嘛。”
“哎,这不是巧了嘛,我这就去把它抓来,绑回合肥献给俞将军。”这老小子说完立即行动,舞舞扎扎地招呼着手下人,拿起竿子绳索把老虎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你们这些强盗要搞哼个?”丑和尚被他们的野蛮行径激怒了,可赤手空拳、弱不禁风的出家人,面对穷凶极恶的暴徒,据理力争真的无济于事。
“小堂主,树后还藏着个妮儿!这个妮儿长的怪带劲咧。”有徒众发现了躲藏的姑娘,二话不说强行将她拉扯出来。
“咦,妮儿长哩真排场,一起带走。”马上的头领□□着盯着姑娘的脸蛋。
“她是草寇!我想起来了。”斩蛟堂的人群中有人疾呼道,“就是她!在舒城县时我见过,这女贼还用刀砍我呢。”那人举起受伤的胳膊证实着。
“哈哈,原来是条漏网之鱼呀,天罗地网你们是逃不掉的,你的同伙都死在东边的山谷里啦,一个不剩,全被我们歼灭了。”苟香主龇着牙得意地说,“乖乖地跟爷回去,让小堂主稀罕稀罕你,伺候舒坦了,且放你一条生路。怎么还抱个孩子?看你的样子不像生过孩子的呀,哦,是贼首的崽子吗?把他交给我!”他伸出枯槁的爪子就要抢夺。
“滚开!不要碰我家小公子。来人呀!快来救刘鼎啊!”姑娘还是个烈性子,她奋力保护着孩子,用头撞向无耻的家伙。
“死妮子!我看你是不想活啦,还敢用头撞我。”老头子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姑娘的头发,使劲地往怀里揪着。
“还有王法吗?你们这些家伙猪狗不如,丧尽天良啊!”郭岩怒火中烧甩手射出一颗石子,正中香主的面门,打得他撒开双手,捂着脸哇哇地怪叫。
气急败坏的香主大声命令道:“给我上,杀了他!”三岔路口的一幕又重演了,一掌击出震飞数人。
“中,可中,小崽子!我看在小姑的面子放你们一马,你却恩将仇报伤我弟兄,黄泉路是你自找的,可白怪我手下无情嘞。”贾锡山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靠前,他用手一挥果断地下达命令,“乱箭射死他们,除了妮子之外一个不留。”众恶徒遵令照办,几十副弯弓齐刷刷举起瞄准。
身处绝地岂能坐以待毙?那三个和尚是无能为力了,其余的人拼了命地突围搏杀,可毕竟人少力薄被人家围得死死的。
“嗖”一只响箭破空而来,“啊”马上之人发出一声惨叫,大头朝下来了个倒栽葱。
“张家哥哥们!快来救小公子。”清秀的姑娘不知从哪里夺来一把陌刀,刚刚砍翻一个扑上来的黄衣汉子,她喜出望外地向东面飞驰而来的队伍呼喊着。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吉人天相来救兵,战地凄凉不忍睹。
“可颐妹子少要惊慌!我们来救你。”是奔跑在最前面的壮汉在喊,他刚把弓箭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