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一只黑熊嘛。”雷子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你看,它是那位老nainai豢养的呀。”
她说的老nainai正没好气地数落着黄衣人,“你们是斩蛟堂三十六舵哪一舵的呀?斩蛟堂向来是劫富济贫,专门对付贪官大户,今天怎么欺负起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啦?还有两个出家的和尚,儿等太不像话啦。哦,澹台堂主去渤海国参加师妹的婚事,多年来渺无音讯,斩蛟堂群龙无首喽,也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了吗?”
“你是谁呀?敢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依着刚才你那一鞭子看,老太婆也是江湖中人喽。话说得这么冲,是仗着你满脸的褶子呀,还是指着狗熊撑腰啊?一大把年纪了,别自讨没趣,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黄衣老头子呲着牙瞪眼睛地讥讽道。
“嚯,谁的腰带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没大没小的,敢这么对nainai说话?你在斩蛟堂是什么货色?”老妇人轻蔑地瞧着对方,那只黑熊似通主人的性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盯着老头子,等着命令准备出手呢。
“我是谁?老太婆,你站好了,别吓你一溜跟头。”老头子摸着颚下稀疏的胡须,洋洋得意地朗声道,“我姓苟啊,为斩蛟堂总舵香主,今日是随小堂主、都虞侯贾锡山来围剿草寇的。对你这样的刁民多说一句都是浪费,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直接押到庐州大牢,定你个伙同草寇对抗朝廷的死罪,待午时三刻推出问斩,人头落地身首异处,看你还敢胡说八道。怎么样,怕了吧?”
“哼,该斩首的是你!欺师灭祖,勾结官府;欺压百姓,败坏教誉。你们的小堂主怎么会姓贾?澹台诸己不是只有一个丫头吗?他姓贾的又是哪种货色?不会是要谋权篡位吧?”
苟香主不耐烦地驱赶她,“老太婆,你唠唠叨叨真是烦人,该知道的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打听清楚了,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的。我们斩蛟堂的事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带着你的狗熊赶紧离开,再多说一句,我要了你的老命。”他挥了挥手里的兵器。
“呸!你个狗奴才是不想好啦,总舵的人不在嵩山老老实实地呆着,跑到庐州来为虎作伥,还弄出个姓贾的来挂羊头卖狗rou,想反天啊?今天算你们倒霉,撞到nainai手里,我要为澹台堂主清理门户。”老妇人何时受过这般羞辱,气往上撞怒斥着不可一世的家伙。
“骂谁是狗奴才呢?死婆子!你是活腻歪啦,弟兄们,亮家伙,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气急败坏的老头子虽有些忌讳呼呼喘气的黑熊,可还是硬着头皮指挥着手下扑向老人。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寻人寻宝只自知,实心实意真喜欢。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从远处飞奔来一匹骏马,马上身穿黄色衣裳的中年人心急如焚地呼喊着:“苟香主,切勿鲁莽,她是我的朋友。”转眼间来到近前,不待停稳便甩蹬离鞍跳下坐骑,挡在老妇人的前面,“大家消消火,都不是外人,有话好说嘛。”
“呃,家豪,你来的正好,这些是你们斩蛟堂总舵的人,怎么胡作非为成这个样子?竟然勾结官府触犯教规,杀戮百姓十恶不赦,我替澹台诸己说了他们几句,还要对我下毒手,我若不是看在老堂主的情面上,早就一鞭子扫个干净。”老妇人怒气冲冲地讲道,她又呼唤那跃跃欲试的黑熊,“小熊各来,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这不是南海舵的路舵主嘛,是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在下这厢有礼了。”老头子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路舵主,你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你这位朋友老而不尊,咱不知是何种来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羞辱指责,还要清理门户。知道什么呀?你就清理门户。我们与官府合作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而整治这帮刁民是事出有因,他们抢夺本属于我们的战利品,还蛮横无理打伤教众。尤其是那个小子,是草寇的崽子,为了掩护他娘打伤了我们的小堂主,怎么成了我们欺负百姓呢?”
“狡辩!真是冷尿热屁穷撒谎,你们口口声声自己讲的与官军联手围剿草寇,穷追不舍好不卖力气呀,欺负这些老百姓和出家人是我亲眼所见,违背教规是明睁眼露的事儿。”老妇人看他不起地撇了撇嘴。
拉架的这位身穿黄衣,小脑瓜、小身板,活像只刚从林子里跑出来,套了件衣服装扮成人的猴子。他见黄衣老头子又瞪起眼睛,马上接过话去打着圆场,“原来如此呀,我想是误会啦。我这位姐姐与斩蛟堂素有渊源,跟总舵主是旧熟人,澹台堂主还要敬她三分。张家姐姐绝对是出于好心,看到你们有不妥之处,急于给予指正罢了。看来是我们来得匆忙,不了解内情,就妄下定论,是草率了些。”他嘴上这么说,却面露责备的神情,“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遇到什么难事了,非得和官府搅和到一起,怎么从嵩山来庐州啦?”
老头子长长唉叹了一声,“路舵主,一言难尽呀!你有所不知,我们的总舵被人端了,无奈之下从嵩山退到淮南来,多亏刘邺节度使收留,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啊。我们是应了李节使的请求来剿匪的,小堂主带着弟兄们从合肥出来,与官军一起在寿春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