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哈,嚄,哦哈哈哈,”接着从甲板上又传来女人魔性的笑声,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异族女子摇晃着胳膊,腕子上的手镯反射着耀眼的金光,伴着清脆的哗啦哗啦铃铛声,她放浪明快地旋转到船舷旁,将双手在身体四周自如地舞动着,扭动腰肢极尽原始野性的挑逗。女人的眉心点着红痣,鼻翼穿着个只有水牛才带的大环子。她的衣裳更是新奇,上身穿浅色开襟短袖紧身衣,下围彩色长巾,一端裹住腰身,另一端搭在肩上。长巾与紧身衣之间袒露出一段腰身,肚脐眼上镶嵌着亮闪闪的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发出七彩的炫光。
“我说,妮哈,你可不能再酗酒啦,酒能让人心智迷乱,你把那些行尸走rou的白痴男人榨干了身体,搞得Jing断气绝,如此下去会犯下罪恶的造业呀。吠舍的姓氏有可能保不住,轮回转世成为首陀罗、贱民,更有甚者变成一头牲畜,或是一只虫子。”有人在异族女人身后规劝着,听那优雅的声音还是个女的,只是闻其声未见其人。
被说教的很是不服气,“阿佳拉,我婆罗门教梵天、shi婆、毗shi努三大主神也没说禁欲和不让饮酒啊?怨只怨那三个臭男人外表看着壮实,其实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那敦实女人笑嘻嘻地左右摇摆着脑袋,“是呀,大乐双休轮宝供养,才能男女通神大能合流,达到最高的境界。我八岁被父母还愿送进庙里,充当圣女,长老们就是这么亲手教授的。自打从天竺逃出来,不用再服侍那些臭男人,用身子为寺院赚钱了,我自己的命由自己说了算,看上哪个就要爱个够,天天洞房花烛夜,时时一刻值千金,可惜大唐的男人太柔弱了,玩得不尽兴,比庙里的长老还要畏手畏脚,见不得世面,没有大食、大秦的汉子彪悍过瘾。怎么,我找男人快活你不高兴吗?你知道,我是离不开男人的。”她又上下惋惜地点着头。
“没问题,妮哈,我认为你从庙里跑出来是不对的,大梵天创造了万物,是不二的真神,神让我们各司其职,严守种姓尊卑,获得神的恩宠,便可摆脱痛苦的世世轮回,进入神妙而又销魂的纯粹极乐世界。”
敦实女情绪激动地跺着脚,“我说,别傻了,希玛,各司其职?若不是夏尔马大师出手相救,阿佳拉你早就被城邦里的人抛到萨蒂火堆里自焚殉夫了。你行啊,大师把训蛇的本事传给你,我只会为神跳跳舞、耍耍三叉戟。”她随即做了个莲花的手势,又把目光转向岸上,美滋滋地摇晃着脑袋,“我是打定主意了,为大师运完药材,攒足了钱就回茶馎和罗城去,花钱买个刹帝利身份,改头换面过一过上等人的日子。咦,那是什么?黑压压地扑过来了!”她看见的正是雷子率领下的众百姓。
第8章 第八章 邪不压正落荒逃,未加提防把命丧。
百姓们手举武器冲上跳板,群情激愤喊杀声震天,“杀恶魔!把关押的人交出来。”
仓促应战哪会有战斗力呀?十几个喽啰抵抗了几下便被制服了。可两个天竺女人着实不好对付,悬空而坐的应该是昆仑奴说的姐姐喽,此人长得白皙清净,高鼻梁、大眼睛、五官Jing致,天使的容貌加上魔鬼的身材。同样穿着奇异的服饰,只是用长巾包裹着头,看得出衣裳的面料更加光鲜亮丽,上档次。她拄着根粗粗的铁杖,颈下挂着一根白带子。
敦实女人打着赤脚,身上散发着狐臭,神经质地“嗷嗷”叫喊着,她临危不乱,身手敏捷,腰身极其柔软,软得像面团一般,任你刀砍斧劈左突右闪游刃有余,伤不到其一丝一毫。辗转腾挪间,从甲板上的木箱子里抽出柄三叉戟,舞动起来虎虎生风,伴着脚踝上的银铃铛哗哗作响,凶猛地接连刺伤了多名百姓。
高雅女人的悬空的姿势镇住了人们,谁也不敢轻易近前动手,都认为她离地数尺必有神灵附体。在虚张声势的怒吼声中,女人并不示弱,掀开身边藤条篓子的盖子,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毒蛇猛得探出头来,三角形的蛇头恶狠狠地瞅着周围,那女人既没有奏笛子,也没有吹口哨,只是拿起一方金镜向攻击者照着。
这镀金镜子所指之处应该就是指示目标,本来训练有素的毒蛇会不顾一切地扑向猎物,毫不留情地把毒ye注入敌人的体内,分分秒秒间将对方置于死地。可这回却出其主人的意料之外,两只宠物脖子上鼓着个大疙瘩,它们对镜子之光不感兴趣,爬出篓子就在地上来回翻滚着,意在把身体里的食物碾压粉碎。
“阿爸卡爸,卡卡卡、阿迪卡,帮手都被抓起来啦。你们投降吧,雷子他们是心底善良的人,会宽恕你们的。”昆仑奴也冲上船来,看来那几个进庙的歹人已经被他解决啦。
“阿佳啦,情况不妙,快施魔法,我们逃吧。”敦实女人眼见被团团包围,形势所迫她大喊道。
同伙也不说话,收起镜子,双脚落地,一抖手铁杖不见了。她双手合十在胸前致意,微微弯腰,口中念着“纳玛斯堆,拉的卡”。说也神奇了,随着她话音刚落,从装蛇的篓子里伸出根绳子来,迅速上升的绳子有毛竹那么粗,转眼间便伸入墨色的天宇,与桅杆顶端平齐,两个天竺女人一前一后攀爬而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