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父,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啦!师父他病了。”身旁的郭岩一把没拉住,惊得跳起脚叫出声来。
周本也不知如何施救,手忙脚乱地提拉着出家人,“别躺在地上,地上凉,我扶你进楼里喝些热水。”他见路边就是一家酒楼,想把老人背进去休息。
“无上天尊!把禅师放下,切莫移动,那会要了他的命。”一声洪亮悦耳的道号响起,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个中年道士,只见这位修行之人头戴□□巾,身穿八卦衣,身后背着一口宝剑。他鹤顶gui背,凤目疏眉,器宇轩昂,飘飘然有神仙之气。
第5章 第五章 口若悬河劝入教,险恶伎俩被戳穿。
道士俯下身子用手试探和尚的鼻息,“糟糕,法师已经没有呼吸了,快把他放平喽。”周本与郭岩赶紧照办,修行人把僧衣解开,用双手有节奏地按压出家人的胸部。如此持续多时,才听申虚禅师呼出一口气来,“我的金铤啊。”
“慈悲,他这是胸痹之症,痹者,不通也。虚寒之人,必然是阳虚引发的,体寒则血ye流动迟缓,阳气不足则推动无力,造成虚寒兼有血瘀,又遇到伤心焦虑之事,一时淤堵血流不通,若是再任意行走,将成火烧连营之势,那可就回天无术啦。”道士向袖子里摸去,掏出个瓷瓶子来,摇了摇遗憾地说,“不巧,我的丹药在宣州已经用尽,无法令其顽疾去淤化解呀。”
“道长,我这里有灵丹妙药,可以救他的性命。”从人群里挤出个青年人,穿着白色衣裳,戴着顶白色的帽子,给人印象深刻的是长着个吊眼梢子,从眼神中射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他从腰间解下个小葫芦,拔去塞子倒出一粒深绿色的药丸,掰开和尚的嘴巴,不由分说放了进去。
说来这丸药甚是有效,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儿,申虚禅师便睁开了眼睛,“了不起,太神奇了,你这真是灵丹妙药啊。”郭岩对药的疗效赞叹不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为出家人的转危为安拍起手来。
“当然喽!名副其实的灵丹妙药,世间不可多得的极品呀,大家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姊妹,善为光明,恶为黑暗,而光明必会战胜黑暗,我们应向往光明,严戒自身,团结一体,敬我大明尊,常备爱、信、诚、敬、智、顺、识、觉、秘、察十德。”白衣人抖动着右腿举着小葫芦,煞有介事地向四周的百姓宣讲着,“入我明教,得解脱,不愁吃穿,生病有这灵丹妙药,诸病可除。”
“真是神药啊,你们看和尚坐起来了。”有人惊呼道。
“是呗,没听小伙子说吗?诸病可除嘛。兄弟,能不能施给我一丸啊,我经常肚子疼啊。”更有见便宜就眼馋的百姓伸手讨要。
有相识的取笑道:“你肚子疼是饿的,吃馒头能治好,兄弟给我一丸,我满脸长痘子啊。”
被取笑的也不服气,“满脸痘子是该娶个媳妇啦。”
见多识广的大有人在,“哎呀!我听人讲过,这是摩尼教的镇教之宝,光明正气丸呀,只要是入了教,人人皆有。”
“说得对!入我明教要啥有啥,干啥成啥。如今已不再叫摩尼教了,我八代教主钟太元已经将教名改称明教,光明之教。教中之人同甘共苦,有难大家扛,有福一起享,不分高低贵贱,共赴光明大道。”白衣小伙子把药葫芦重新系在腰间,“今日所带药丸有限,如果大家有意入我明教,可以随我董乙去黄梅,我们正缺人手,去完成一件利于天下桑梓的大好事。”
“去做什么?”有感兴趣地抢着问。
“有酬劳吗?”还真有不少人听后蠢蠢欲动。
“当然有啦,入了明教挣钱大家使,闷头发大财喽。”煽动者轻轻松松地说道。
“有酒喝,有rou吃吗?”有贪嘴的急着问。
“唯有这个不行,我教不允许喝酒吃rou。”他看见了黑小子昆仑奴,“小黑炭,你也可以加入,明教从不歧视身体有缺陷的残疾人。”
“买!我不去,我不去,你们下手太狠啦。”昆仑奴阿都畏惧地向后躲闪着。
白衣人好生奇怪地瞅着他,不知黑小子何出此言。可未待他多想,已经有人自告奋勇要参加了,看到有如此多的响应,小伙子得意地侃侃而谈,大谈特谈入教的好处,亢奋的激情感染了他的右腿,于是神气活现地抖动得更欢了。
“诶呀!站不住啦。”突然有人踉跄地跌入人群,站立不稳直接撞向白衣人,还好,那人一把抓住对方的身体,才幸免摔个大马趴,“朋友,不要抖啦!鱼刺本来就扎嘴,大地都跟着你晃起来了,我还以为是地动了呢。”
“开什么玩笑?你站不住是因为我腿抖呗?”明教的招募者不高兴地打落多事人的手臂,“看看!看看,你手里的炸鱼把我的袍子蹭脏啦。”
“雷子!”
“雷哥!”
人群中瞬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郭岩不觉心中一颤,“难道这个人就是雷子?跺一脚震得宿松县城抖三抖的贼头子。”见他年纪与自己相仿,个子不高,身形不壮,可惜只露出半边脸,有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