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有几分性子。
端详她几眼,看她确实表现得什么也不知道,大汉骑着马到了前头,笑声随着风传了过来,“都听你的!”
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姑娘,奉鸢已经很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
一伙山匪,抢劫或者强抢民女,香炉里的是催情香,山匪头子想要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旁边这位。
姑娘受了惊吓,被驯服得不敢反抗,也害怕她出格的行为惹恼了头目,她假意同意,便是想看看山上是否还有别的人受困。
……
“吁——”
勒紧缰绳,山匪头子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招招手,一个瘦高个儿就翻身下马小跑过去,附耳耳语一番,瘦高个儿点点头,一溜烟儿跑没了。
奉鸢手捏住帷幕,看着他跑远,若无其事地拉上,碧衫姑娘惊恐地和她对视一眼,低着头,双手交握着,身体还发着抖。
看她实在害怕,奉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便见她跟兔子一样缩在角落,眼泪一滴一滴滑落,睁着怯怯的眼睛看她。
心想反正她不会有事,于是悄声安抚她:“别害怕,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她抽噎着,眼睛红红的,看着她。
奉鸢掀开帘子,马车停了有一阵了,她该下来了,抬足之前,还是转过头对她眨了眨眼睛。
赖二是被派来安顿劫回来的女人的,那个胆大的女人不知道厉害,如今才知道害怕躲着不出来,不过也正好,他们的人先进寨子,先收拾一下,她们后来,正好喝酒助兴。
“赖大爷,我走了啊。”
但听后头马车轰一下子,奉鸢来看时,只见一个小头目打开马车下面的开关,滚出来一个黑麻袋,里头套了个人,发出吃痛的呻。yin声,他见她看,倒也不忌讳,对着她就吹了个口哨,看她不为所动也不生气。
粗暴地扯起麻袋,不一会儿就扯远了。
赖二看她下来了,于是正准备把马车上的女人搞下来,见状奉鸢出声道:“我来吧。”
他难得有些意外,于是摊开手,让她。
重新掀开帘子,奉鸢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了,姑娘眼里的痛苦已然变成麻木,眼睛肿着,呆愣愣地把手递了出来。
等两人端端正正站在他面前,赖二倒是好奇她还会干什么,奉鸢很快就用行动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请带路吧。”
这倒是稀奇。
赖二心里更意外了,还从来没有一个正经的姑娘对他说一个‘请’字,被抢来的要么就是娇弱的小姐,一下子就哭晕了,要么就是贞洁烈女,拼死命地逃跑,不过被打一顿,什么都好了,要是不听话,再打一顿也就安分了。
像她这么识趣听话又冷静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
把人带到一处屋前安顿了,转身锁上门,奉鸢注视着他锁门的动作,问道:“我去哪儿?”
他不耐烦道:“跟我走就行了。”
于是奉鸢闭口不言,只是余光注意着四周的布局。
看她真老老实实不说话了,赖二心头躁意更甚,领到一处明显和其他屋子、房内装饰不同的房间里,他冷声交代了句:“老实点儿,等会儿有人接你。”
听得清晰的锁舌闭合的声音,知道他是又上了门锁,奉鸢慢慢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儿。
窗沿都死死地封着,还有一股发霉发chao的气味儿,可这仍然是一所独特的房间,因为一个山匪的住处,竖立着和外面地界全然不符的一具瑰丽夺目的木胎彩绘漆插屏屏风,摆件儿如壶杯,图样花哨艳丽。
此外,床褥上铺着绛色的鸳鸯被,桌上点燃着一支约莫半个碗口粗的蜡烛。
这便是成亲?
叹了口气,奉鸢使了点法术捏了一个纸糊的‘奉鸢’小人,浇灌灵力,小人立即长高变大,和她的模样相差无几了。
她灵力不够,只不多拖延一点时间罢了,卸了锁,又把锁恢复,变幻成一个普通男人的模样,出了门才发现外头走动的人还挺多,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立刻收敛了神情,她面貌实在普通,经过也只有人看了一眼便也不在意。
“你,过来!”
微微挑眉,奉鸢躬下身,陪着他那副唯唯诺诺的脸,喊她的人和一旁的人都哈哈大笑,取笑道:“老大收回来的果然是孬种!”
奉鸢脸上没什么屈辱之色,权当他放了屁,反正骂的不是她。
“帮爷爷把酒分喽!”
说完,又警告了一番,才和同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的指示也简单,就是把罐子里的酒均匀分到这儿的空碗里去,奉鸢稳稳地倒满了碗,听着旁边的人聊天。
一人说,“这些人老大还真收!”
“嗨,就是收了个奴隶玩玩,他们没骨气,和我们反正没什么相干!”
“我听说这次老大劫了不少,可惜我没跟出去看看,真想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