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时疏忽被歹人所伤。此时风平浪静,应该是眼前的女子救了自己脱困,思及此处,感激之意顿起,笃定道:“姑娘断然不会加害于我!”
女子眉头一挑,轻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就如此肯定我不会加害于你?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姑娘若是要害我,在我昏迷之际便可杀了我!”楚紫遥扯了扯嘴角,笑了。
在屋内可以清晰地听到风吹动绿竹摇摆,沙沙的响声。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那女子的呼吸声传出楚紫遥的耳中。她还不习惯与一个陌生人如此靠近,女子不答话,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问道:“姑娘可曾见过我跟我一道的四位女子?”
那女子见楚紫遥笑了,愣了愣神,有种怪异的感觉,心道:“不喜欢笑的人,笑起来可真要人命!”虽然戴着面具,可那一勾嘴角真是诱惑得很,师父所言果然非虚啊。
“师妹好生无礼,我问你的话你不答,却接连问我好几个问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子右手摸着下颚,想了想,说道:“嗯,欲取之必先与之!”
楚紫遥平时吩咐别人做事,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更别说不回答她的问题,还接二连三的岔开话题。想了想女子先前问自己的问题,知道不回答是不行的了,遂道:“你是说烟儿?”
女子轻嗯了一声,不再搭话。
楚紫遥道:“她是我妹妹,很贪玩,有些顽皮,我是有些挂念她,挂念她又给我闯祸惹麻烦。”想起楚紫烟,又有些担心她在公主府任性妄为。
红衫女子噗嗤一笑,扶了楚紫遥倚在床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说道:“这里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至于我是谁嘛,论入门先后,你得喊我声师姐。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喊师姐的话,也可以直接叫我苏玉青。梅兰竹菊受了些皮外伤,在隔壁休息,你要见她们吗?我可以帮你去叫她们进来!还有……刚才你吃的是药丸!”
天机道长一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不问世间俗事。在益阳传授她武艺时,天机道长时常提起一个叫苏玉青的人,所以,她一直都知道有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师姐,却是从未见过。
若是单凭她一句“我是你师姐!”楚紫遥也许不会相信,但是她说出了苏玉青三个字,楚紫遥便信了七分,认真打量了苏玉青的模样,她信了十分,说道:“你跟玉菡一点也不像!”
其实有三分像的,楚紫遥是故意说不像,想看苏玉青的反应。
果然,苏玉青眉头一蹙,眼睛微眯地看着楚紫遥。
若是熟悉苏玉青的人见了,定然会避而远之,因为苏玉青眯眼是危险的预兆。
苏玉青沉默了一会儿,忽又咯咯直笑,笑得是花枝招展,说道:“玉菡那孩子,还真被你给拐了去,她不听我这个姐姐的话,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像与不像有什么所谓,一副臭皮囊罢了。”
楚紫遥觉得苏玉青笑的时候和苏玉菡真的一点也不像,不仅仅是相貌,她感觉得到苏玉青的性格很要强,是那种不会轻易服输的人。
苏玉菡如一汪湖水,清澈安静,不喜不悲。苏玉青如火如荼,浓烈魅惑。一个如水,一个似火,她们是性格鲜明的两姊妹。
楚紫遥暂时还读不懂苏玉青微眯眼睛是危险的讯号,想起苏玉菡的批命,黯然道:“玉菡身为大祭司,躲不掉的。我不去找她,她自己也会来寻我。师父给她批的命,注定一生孤苦,天命不可违,我也是身不由己。”
苏玉青两姊妹是天机道长早年收的徒弟,那个时候苏玉青十岁,苏玉菡才四岁,可以说是天机道长扶养长大的。
苏玉菡天赋异禀,资质过人,通占卜之术,能感知常人不能感知的事情,她十六岁时入南楚皇宫,任大祭司。
苏玉青见楚紫遥黯然的样子,竟也有些伤感,想起苏玉菡的命运,无可奈何道:“菡儿生性淡薄,命中注定孤苦,我想要阻止也是不能的,如今我只愿她平安。”
黄昏东篱下,微风拂过,竹叶飘落,满径竹叶青黄交错。刷刷声响起,是翠竹随风飘摇发出的声音。
楚紫遥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伤口颇深,需要静养。
梅兰竹菊受了伤,不便照顾楚紫遥的饮食起居,这副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苏玉青身上。
苏玉青端着药碗进了里屋,见楚紫遥倚在床头发呆,说道:“喝药了,发什么呆?”这几日相处下来,苏玉青发现她的这个师妹的确不怎么爱主动说话,你问她,她就回答,你不问,她便什么也不说。
苏玉青不知道,她不知道楚紫遥在南楚时话更少,有些话她根本就不会回答。譬如苏玉青问她的年龄的事情,若换作平时,她是不会回答的,但苏玉青问她之时,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如实回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有事情瞒着这个总是一身红衣的大师姐。
“有劳师姐了。”楚紫遥回过神来时,苏玉青已经坐在了床边,想到这几日都是苏玉青照顾她,心里既是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