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沼泽地,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转身欲走,忽觉劲风来袭,后背微凉。
春兰眼见张单手握长剑,飞身刺向楚紫遥的后背,心中骇然,条件发射地提剑挡开。
张单一击不中,转身再上,一连与春兰斗了十几招。春兰武功本不如张单,一时招架不住,啊一声,右臂受伤,哐噹,宝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张单一刻不停留,提剑向楚紫遥刺去。
楚紫遥被剑气笼罩,头脑发晕,一时竟动惮不得,忖道:“难道真会丧命于此?”
春兰跌坐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张单挥剑刺向楚紫遥,背脊冷汗直冒。
她怕张单真的杀了楚紫遥,想要起身上前,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转念想道:‘如果公主出事,我就自刎,反正皇上怪罪下来,我们护主不力,也活不成了。’
张单剑法极快,眼见就要刺向楚紫遥的腹间。
突然,电光火石间一道红影闪过,只听叮当一声,张单的手中长剑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人则被踢开了几丈开外。几乎同一时刻,春兰晕倒了!
那红影扶住了楚紫遥的腰肢,定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楚紫遥脑袋昏昏沉沉,却也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很轻,很柔,很舒服。
她受万人敬仰,从来没有人敢擅自碰她,更何况扶她的腰?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只有作罢,倚在红影的身上,闭了眼睛。
红影嫣然一笑,对一干人说道:“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几个弱女子,真是丢尽了明啸天的脸!回去告诉明啸天,人……苏玉青带走了!”
红衣女子声音非常好听,那些人从不曾听到过如此美妙的声音,可那道声音没有温度,很冷,很冷,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听乒砰一声,浓烟四起,眼前一片迷雾,辩不清前路,众人不敢动弹。待到浓雾散去时,却哪里还有人影?
空荡荡的一片空地,竹林依旧是竹林,山林依旧是山林。沼泽地上的石柱子也不见了,四周出奇的安静。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伤,地上还有死去的兄弟和血渍,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刚才在这里拼命的打斗过,如果不是同伴痛苦的呻,yin声,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一行三十余人被几个弱女子打了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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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师姐
竹林深处,翠竹葱葱,一条青石板路直通一座小竹屋。竹屋面朝幽幽竹林,背倚青山,四周围着篱笆,小院内花草树木盎然,生机勃勃。
楚紫遥朦胧间看到了她母后朦胧的身影,母后正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喊着她的名字。一转眼,她仿佛又看见了楚紫烟在外面闯祸了,她罚楚紫烟抄道德经。楚紫烟嘴翘得老高,不停地撒娇叫她不要责罚。
楚紫遥只觉胸口闷热难当,迷迷糊糊间楚紫烟人影一闪,不见了。面前出现了个蓝袍人,定睛一瞧,那人居然是先前与她打斗的人。那蓝袍人抓到楚紫烟肆意狂笑,厉声说道:“你若不跟我去见堂主,我就杀了她!”
楚紫遥心中大惊,叫道:“不要,烟儿!”
她猛地惊醒,睁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首先看见的是屋顶,随后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忖道:‘原来是在做梦。’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梅兰竹菊都不在,一时间,心里有些迷茫。这是一个竹屋,屋里除了几张竹编的椅子,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就没有其他事物。她想起身,却还是使不上力气,心道:“这到底是哪里?”
“烟儿是谁?”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楚紫遥耳中,婉转动听,胜过黄莺出谷之声。
楚紫遥大惊,方才并没有发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别人,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想起刚才做的梦,烟儿被蓝袍人挟持时她大喊不要,难道一时情急竟喊出声来,被说话的女子听到了?思及此处,不禁有些窘迫,俏脸微微一红,扭头面朝床的里边,心想:“幸好有面具遮挡,外人看不见我这般扭捏窘迫的模样。”
那没有听到回答,以为她没听到,复又问道:“烟儿是谁?你很挂念她?
楚紫遥躺在床上,看不到说话的人,双手撑着床板欲起,左臂的刺痛感迅速蔓延全身,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床上。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楚紫遥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托着自己坐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貌似曾经也有这么一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腰。
待看清来人面貌时,不禁一愣,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衣,皮肤白皙,细眉明眸,一头乌黑的青丝垂于脑后,巧笑嫣然。
女子纤纤素手托着她,因为扶起她时离的极近,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她嗅到了,有淡淡的清香,似有些甜?难道香气也是有味道的?
楚紫遥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拍打着自己的面部,痒痒的,麻麻的,心不禁猛地一跳,不自觉地偏头,拉开了些距离,低声问道:“姑娘是……?”
“同门一场,师妹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