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的这句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让西迢笑出了声。
他的眼睛弯弯,眼底的温柔慢慢的从二月春风变成了无法言说的更加深厚的情绪。他开了花洒,目光专注的看着水流带走泡沫露出周燃漂亮的身体。
那根完全勃`起的东西一点也不小,粗壮又长,但似乎不太常用所以看起来干干净净。花洒的水流忽然不带遮掩的打在它身上,密密麻麻的撞击像按摩一样冲刷着,细小的快感涌了上来,把周燃吊的不上不下。
周燃半眯着眼睛动了动宣告不满,西迢却按住了他,关了花洒之后单膝跪了下去。
这一幕像山洪突涌携着惊雷在周燃脑子里轰隆炸开,时光仿佛就此定格,直到某种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纯粹而炽热的快感直冲头皮,他才在震惊中回神,伸手想去拉西迢。
西老师含着那个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把周燃定在了原地,他的每个汗毛都因为这一眼竖起。
西迢过分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细密而长的睫毛,上挑的眼角都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昳丽,平日眼底深藏的那一汪泉愈发璀璨,更遑论他嘴里还含着那根凶器。
他仍是人间温文尔雅的绅士,此刻却又像拉人沉沦的海妖,周燃的大脑已经不会转了,直到西迢收回目光,将那东西吞进喉咙深处,周燃唔了一声,尖锐的快感让他眼神涣散。
他想抓点什么,除了西迢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分手之后这么多年没有床伴之类乱七八糟的关系,日常累的像条狗,几乎一沾床就睡。硬的狠了才例行公事一样的撸出来,机械的生理性的快感,怎么比得上西老师这样对他?
西迢的技术很好,火热的口腔裹着敏感的勃`起,浪chao了来的又快又凶猛,拍击打着周燃的全身。他的喉头压抑着低喘,热血鼓胀让心跳也咚咚的加快,他的耳朵轰隆隆的响,体内的热浪四下奔腾。在这样不堪忍受的快感中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过了一瞬,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的脑子一热就到了极限。
西迢也措不及防被呛住,他来不及吞咽捂着嘴弯腰咳嗽,shi透的衬衣紧紧贴着他的腰线,白浊的Jing`ye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淌下。周燃郁燥的暗火腾的一下又烧起来。
他憋的太久又射又快,就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事,要紧关头戛然而止根本不够。
好在西老师也没呛的太厉害,等他不咳了周燃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凑上去交换了一个吻。咸涩的味道从西迢嘴里传递给周燃,他倒也不嫌弃。
亲完了看着西老师自己用手指蹭了一下嘴角,周燃压着躁动的心火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又在逗我。”
生日的那天就是,撩的他快炸了,以为能吃大餐结果只吃了饭前甜点,这甜点也吃的他是一肚子火气。
顶着周燃灼灼的目光,西老师颇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那么就要看你现在是不是有套子和润滑剂了。”
套子和润滑剂?
有,当然有。早就买了,就丢在周燃的床头柜里。这些日子西迢经常在他屋子里翻找被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必定也见到过。
想到这里周燃扯着嘴角一挑。于是西老师就这样勾着他的下巴笑眯眯的问:“做吗?”
做吗?
当然做!
周燃抬脚就向外走,西迢忙拽着他:“干什么去?”
“做啊!去床上!”
“等等你后背还没洗干净!”
周燃无言的站在原地,西迢把他重新拉到花洒下面,小心的避开伤口,停了片刻说:“一会儿润滑剂给我,你在床上等着。”
他这句话只传达出了一个信号,周燃接收到了之后有种被天降大奖砸到的晕眩,他任由西迢帮他洗干净后背又重新给伤口贴上纱布。
把东西拿给西迢之后他坐在床上,觉得等待的每一秒都那么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迢开了门,他腾的站起来。
西老师还穿着shi透的衬衣,没穿裤子。露着两条笔直有力的腿。他走到周燃面前抬手按着他的肩膀,原本冰凉的手指此刻泛着温暖,周燃顺着力道往后坐,最后靠躺在了床头。西迢塞了个枕头到周燃后腰下面,也踩到床上。
他白的像玉一样的脸上沁着薄薄的红,垂着头,像高傲的国王巡视领地一般用目光扫边周燃的全身,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他从来没有好好的,这么一点一点的看过周燃。周燃当然英俊极了,英俊又有锋芒。黝黑的眸子深邃又危险。跟截然不同。
他有市井生活调教出的狡猾,有淬过血的冷酷,他高傲又孤独,冷漠又温柔。是一个矛盾的复杂体。这种复杂混合而流露出的独特气质当然迷人。
西迢似乎是巡视完毕,遂分开腿屈膝跪坐在了周燃的小腹上,隔着浴巾都能感受到的硬度和炙热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又微微抬起一些身体,低头去吻周燃。
这个吻是西老师主导,周燃一直认为亲吻是前戏,是你争我夺,什么快感都是假的,有的只有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