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陈玉楼如愿放张启山进了屋,二月红则独自回到房中,用药膏擦拭脸上的烫伤。
“笃笃”敲门声响,二月红唤了声进来,齐铁嘴看见二月红的模样先是吃了一惊,继而道:“我听人说昨晚上闹得厉害,怎么还真让他伤了你?”
二月红不答,以陈玉楼和二月红如今的实力差距只有二月红自愿被他伤,齐铁嘴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当时陈玉楼主动找他说想去满月宴他就应该察觉不对的,总觉得他应该有些许责任,尤其是看着二月红脸上刺目的红痕,又觉心疼得很,好好一张俏脸变成这般模样,但转念想到陈玉楼孕期在帅府的惨况又觉得一切好似合情合理。
“你在想什么?”二月红放下膏药,看着齐铁嘴那不断转动的眼珠子,齐铁嘴注意到他眼角的泪痕,有些不解地道:“二爷,你哭了。你怎会哭?”
“我为什么不能哭?”二月红轻笑一声,道:“三月绿我都扮得了,何况只是几滴眼泪?”
齐铁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二月红的意思,道:“你是故意哭了,让陈玉楼消气?”
“我哭他也不会消气。”二月红轻轻揉着脸上刺痛的红印,道:“我烂着这张脸他都不会消气呢。”
“那你是哭给佛爷看的?”齐铁嘴讶然,二月红推开门让人传菜进来,道:“他总该心疼我,是时候帮我了。”
而陈玉楼的房间里,饭菜已经盛了上来,但吃的人却很安静,张启山感觉有些尴尬,他看了眼默默扒饭的昆仑,还有一口一口喝着鸡汤的陈玉楼,道:“你不吃饭么?”
“嗯。”陈玉楼应了声,脸上神情如常,只挑起汤里炖得软烂的鸡爪慢慢地吃着。
陈玉楼不说话,张启山也觉得也无妨,反正好歹现在可以平和地坐一张桌上,那就好生吃饭吧。只不过他不想说话了,陈玉楼又道:“我们一会儿走的话,你不管你弟了?”
“他说他和鹧鸪哨去了一个古蜀栈道,那里是很多问道修仙的人坐化之地,可以取些图纸暗器,让我们先走,他会来的。”张启山说罢,话锋一转,道:“你是在关心鹧鸪哨还是张日山呐?”
陈玉楼看了他一眼,道:“两个都算我姘头,我都关心,不可以吗?”
张启山噎住了,这两个人都算是他亲手把陈玉楼送上去的,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吃着饭,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奔跑声,不多时一个毛茸茸的白团便挤到了陈玉楼身边,嗷呜叫了两声。陈玉楼信手将鸡汤里的鸡腿掰扯下,喂进了二白嘴里。
“呜呜。”二白哀嚎两声,吃了鲜美的鸡腿rou,便倚在陈玉楼脚边,他肚腹的伤口已经上了药,看起来并无生命之忧。
“你要不要找红,问一下红狐的下落?”张启山的话一出口,二白就愤怒地吼了两声,陈玉楼拍了拍二白的头,淡然道:“你觉得他会杀了红狐么?找了又有什么用。”
陈玉楼冷笑一声,抱起地上的二宝直接拂袖离去,昆仑也离开丢了筷子跟在他身后,张启山看着桌上飘散的狗毛,也没了食欲。陈玉楼是故意撸狗把狗毛撒出来的,但张启山知道也没有办法。
下午行军的时候,他在又窜上了陈玉楼的马车,道:“让红医治你的腿好吗?”
陈玉楼的左腿腿此时正翘在右膝上,他腿并非完全没有知觉,甚至在下雨时还会发酸,他漠然地道:“张启山,我发现你很会顺杆往上爬。”
“难道你不想治好你的腿么?”张启山笑了,但陈玉楼手上的匕首很快又让他的笑容僵住了,“叮”地一声,那把匕首就插在他的手先前放的地方,若非他缩得及时,他的手掌一定会被戳穿。
“刺不刺激,好不好玩?”陈玉楼忽然上前捧起了他的脸,极为温柔地一笑,在张启山怔神之际,他的腹部便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撞开虚掩的马车门翻滚了出去。
“佛爷!”惊呼声和马儿的嘶鸣声响彻,马车本在高速疾驰,陈玉楼刚才那一踹用了极大的力气,虽然踹出了张启山但他也没在马车上坐稳,被狠狠颠了一下,起身看着马车外张启山狼狈翻滚躲开车轱和马蹄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启山心里本为大为恼火,他抬头向马车里的人瞪去,却发现陈玉楼在笑,便觉心中的怒火被拂去了几分,他将被擦伤的手缩回背后,“咔”地一声掰回下落时错位的腕骨,便又重新翻上了自己的战马,让众人继续前行。
二月红从另一辆马车上探出头,陈玉楼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得对张启山那么好果然,是在刺激他吗?行军到了傍晚的时候,军队遇见了两个找来的人,正是鹧鸪哨和张日山。
两人皆是灰头土脸,额上汗水涔涔,但怀里各自抱着用布帛包裹的东西,似乎都是古物。张日山简单地向张启山交代了一下两人这几天的经历和拿的东西,便御马到了陈玉楼马车边,用布帛里的东西敲在马车的车窗边。
陈玉楼掀开了窗帘,他自然是听见了张日山回来的动静,张日山递来的布帛不似鹧鸪哨怀里的那般长。鹧鸪哨此时也骑在一匹骏马上,单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