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手被接好后,并没出现什么异样,当天晚上张日山便到房里给陈玉楼来接断腿,只不过陈玉楼的腿情况比张启山要麻烦许多,断骨处生了新骨,将腿接好后也不知道是否还需要将歪了的骨头打断再接好。
张日山用两块板子将陈玉楼的腿固定好,道:“晚上是否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
陈玉楼正想说有昆仑来照顾就行了,不过他瞟到了站在屋外的张启山,心中便有了别的打算,道:“怎么,你想留下来照顾我?”
“不是我,是我哥。”张日山看了眼屋外,按住陈玉楼的肩膀,低语道:“好生折腾。”
陈玉楼眯起眼睛,看着他收拾东西离开,很快张启山便走了进来,道:“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我打水来给你擦身?”
“不了,我想休息。”陈玉楼双手一撑,借着另一条腿的支力轻易就上了床,张启山想了想,道:“晚上肯能有危险,我让红也过来吧。”
陈玉楼凉凉看他一眼,并没有反驳。张启山没敢和他对视,见陈玉楼只是闭眼躺在床上便当他默认了。等时间再晚些,二月红便也推门进了房里。
二人看着陈玉楼安静躺在床上的样子皆松了口气,二月红轻轻蹭了蹭脸上鲜红未褪的肌肤,道:“可算是安宁了。”
张启山扬了扬眉,同二月红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便一左一右上了床,“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二月红翻过身,看着陈玉楼脸上轮廓,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下。他闭上眼睛,正要睡去却忽然翻起了身,道:“把夜壶拿来,我要放水。”
张启山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没让二月红动,自己下床取来了夜壶。二月红便扶起了陈玉楼,替他掀开衣袍,正想去握陈玉楼的男根,却被陈玉楼一手拍开,道:“我手又没断。”
张启山打了个呵欠,脸上已经有了倦色,陈玉楼放水之后,又嚷着身上汗多要清洗,张启山便只好让人烧水来给他洗。陈玉楼肋下纹身刺眼而丑陋,张启山看着那纹身便是想起什么旖旎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二月红的目光在他胸前和后背转了转,也没有上前。
陈玉楼缠了木板的腿搭在张启山腿上,双手用毛巾使劲搓洗着胸膛和后背,毛巾滑过他ru尖的时候,ru头轻易地便挺立了起来。陈玉楼皱起了眉头,泼水浇去了ru尖渗出的晶莹,脸色一派厌烦之色。张启山本想着这次沐浴,总能逮到机会触碰陈玉楼,但他搓洗的力道十分大,而且似乎越洗心情越烦躁。
张启山向二月红使了个眼色,二月红自然明白,他可不想因为一时之快,闹得几天都不得安生。只不过细细想来又觉得陈玉楼有些可恶,他明知道他的身体对他二人有怎样的杀伤力,却偏要挑这个时候洗澡,但他的行为却也称不上是勾引。他洗澡的时候没有发一点呻yin,或者放轻柔了动作展示自己姿仪,连正眼也不瞧他二人,他二人在旁不过递递毛巾,皂ye,香薰之类的,这才是真正可恶的地方。
有种熟悉的感觉陈玉楼有孕的时候,他让他在洗衣房干活儿,当奴仆使唤,现在这种感觉有些相似,只不过位置颠倒了过来。
二月红眯起眼睛,他用目光jian视着陈玉楼,试图让他感觉到不适或者羞愤,但陈玉楼却视若无睹,只自顾自地洗着。似乎是习惯了,有屡次的侵犯和性虐在前,jian视又算得了什么?
陈玉楼粗暴地扯过二月红递来的毛巾,草草擦了身体,穿上睡衣,抓着张启山的手,慢慢回到了床上。二月红揉着眉心,脸上也有疲倦之色,三人重新躺回床上,或许唯一让他心情好些的是陈玉楼沐浴后身上淡淡的nai香。
他翻过身,正想搭上陈玉楼的肩膀睡去,陈玉楼却又坐了起来。二月红皱起眉,道:“你怎么了?”
“我饿了。”陈玉楼吹了声口哨,推醒了已经要睡过去的张启山,道:“我要吃东西,你管不管?”
“吃什么?”张启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呵欠,陈玉楼随口报了几道菜,道:“饿着我也睡不着,下盘棋怎么样?”
“”张启山本来想拒绝,但看着陈玉楼下床拿出棋盘,“啪啪”地把棋子近乎砸一般地敲在棋盘上,十分响亮,就知道要是他成心不想让他二人睡,今晚怕有的是法子。张启山其实有些后悔了,他连日作战本就许久没有合眼,Jing力不比平常旺盛,但要是此时立刻,想要亲近陈玉楼怕又没了机会。
二月红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更没法说什么,他是让张启山给他开门进来的,要是负气离开之后更难寻机会了,便下床坐到了陈玉楼对面,执起了棋子。
陈玉楼勾起了唇,和二月红下了几盘棋后就把棋子给推了,二月红眉头挑了挑,道:“累了?”
“不是,我是觉得下棋太无聊了,来唱段戏吧?”陈玉楼咳了两声,作势就要唱曲,张启山皱眉道:“外面还有其他人在睡呢。”
“这样啊可我就是想唱呢。”陈玉楼拿出衣服里贴身放的匕首,便在桌上刻画起了什么,一边刻一边唱着蜀地的民谣,他的声音不大,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