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教堂,教堂的大门打开迎来了第一位虔诚的教徒不,不是教徒!托马斯可以确定张启山绝对不信教,尽管他支持自己在长沙传教。
“我的天啦,佛爷,你怎么会来?”托马斯匆匆地迎了上来,张启山面容凝肃,他环视了这庄严肃穆的教堂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忏悔室里。
托马斯看见的目光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便道:“那要不要先做个祷告呢?”
张启山看着教堂大厅正中那具被钉死的耶稣像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托马斯,你可以以上帝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把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告诉别人,并且绝对不会认为我是疯子,好吗?”
“当然,这是作为一个神父的基本Cao守。”托马斯按他的要求,郑重地对着耶稣神像立誓,张启山也对着那神像鞠了一躬,便和托马斯进入了忏悔室。
“你还记得陈玉楼吗?”张启山开口第一句话并未让托马斯感觉到奇怪,他点了点头,道:“他怎么了?之前在满月宴上看见他,他只对我点了点头,都不怎么理我。”
“和你点头算好的了。”张启山长叹一声,道:“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心里就有种按捺不住的激动,想要霸占他,但那时候我还太弱。之后终于有机会得到他时,我仍旧没有信心让他甘愿留下做我的妾室。所以我用了暴戾的手段,打他,折磨他可是,他表面顺从,实际却想杀了我。”
“噢,他毕竟是个男人。”托马斯叹了口气,教会虽然禁止同性恋,但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却很常见,尤其是在这个国家,同性之间的婚礼还自有套体系。唯一让托马斯感觉神奇的是,陈玉楼能为张启山生下孩子,但他出于礼貌并没有问出来。
“是吧,可是我又不是没有男妾,虽然我对齐铁嘴看起来比他好些,但我觉得这不是关键的问题。”张启山看着黑色帘幔,怅然道:“我恢复了一段失去的记忆,原来在很多很多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那时候我很弱,族里的人都欺负我,有一次我被赶到海边,他救了我。那时起,我就很仰慕他,依恋他,他很宠我,可是他有了婚约。”
托马斯在心里估算着张启山说的很多年前,张启山又道:“是我的族长,他那时为我悔婚了,我很高兴。可是没有多久,他又后悔了,他爱上了我的族长,抛弃了我,和我的族长在一起了。”
托马斯捂住了嘴,张启山又道:“我当时好难过好伤心,我觉得我这辈子为什么都那么凄惨,总是被最重要的人抛弃。幸好,那时候哥哥收留了我,开导了我,我和哥哥相互扶持,我们一点点的变得强大。后来,我从知道族长对他并不好。我就觉得他真是活该啊,抛弃了我去找罪受,我也就答应了哥哥共妻的要求。”
“共妻啊,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会答应呢?”托马斯也算见多识广了,很多国家都有一夫多妻的情况,但一妻多夫也不是没有,只是相对而言比较少,在藏族和尼泊尔两地就有这种制度。
“因为,我觉得我一个人控制不了他。”张启山垂下眼眸,道:“我需要信任的人一起帮我,而且你要知道在很多年前,那个时代,是母系社会,兄弟一起共用妻子,各自分工明确,家庭才会壮大。”
“可是,他要是对你的兄弟特别好,你不吃味吗?”托马斯抹自己下巴的胡子,这一点倒是和那些共妻的国家原因相似。
“那他必须要对我们公平,甚至我想要他对我特别些。”张启山目光沉沉,在托马斯诧异的目光下点头道:“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很听我的话。要像他悔婚那段时间,非常的爱我,迁就我。可是事与愿违,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有打骂他,听见他求饶,听见他哭泣,我才觉得他被我控制在手里。”
托马斯眨着眼睛,他的心里已经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他从未想过这个威风凛凛的军阀元帅,雄踞一方的霸主竟然有这种心理,然而更让托马斯咋舌的事还在后头。
张启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其实看他被红Cao的时候,我会很兴奋,很放松。甚至,是他另一个自己和他睡在一起,我也觉得那种感觉好奇妙。”
“是因为安全感的问题吗?你和红二爷一起用他,这样就愈发确定他不会被其他人抢走,或是逃跑。但另一个自己是怎么回事呢?”托马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启山,张启山扬眉道:“可能是你说的这个原因吧,至于另一个自己是真是存在的,你不用疑惑,但为什么我会觉得奇妙,我也说不清楚。”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两个凹陷的酒窝让他看上去十分纯洁可爱,但那只是看上去。
“所以弟弟也想加入的时候,我没有拒绝。”张启山点头道:“看见弟弟,我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弱小无助,我要保护他,帮助他。”
“张副官?”托马斯挠了挠自己的头,其实张启山说的些事情他并不是想得很明白,但他的责任主要是倾听和开导。
“是啊,我就像当初的哥哥一样。”张启山目光有些黯然,道:“只是哥哥现在对陈玉楼并不好,所幸他对我们的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