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玉楼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张日山说的是战场的事情还是那晚他哭着叫他,抱他的事情。那件事确实很羞耻,但令陈玉楼意外的是张日山居然向张启山承认了,而且过了快一个月,他以为要来的坑一直没来。
“哦”张启山将手链重新带在腕上,道:“今天晚上带他来我房里。”
陈玉楼笑了一声,有人帮忙他的衣服倒是洗得快,洗完后他锤了锤自己有些酸软的腰背,道:“洗完我还有事要做的,你还要继续?”
“那你,怎么不”不和我哥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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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闭了嘴,点头道:“好吧,我帮你洗衣服。”
“他就一直干活儿?不吭声?”张启山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亲信摊手道:“我看陈公子做得还挺开心,那洗衣房的婆子和监督他的丫头兰儿也没为难他。今天,小张爷还跑去帮他了。”
陈玉楼的脚步一顿,从张日山挪开的脚下拿起一件衣服扔到另一个水盆里,道:“我打你,怕不是自讨苦吃。”
“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要杀了你吗?”张日山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想要告诉陈玉楼真相。陈玉楼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兴趣,不想知道。”
“那天,我,我”张日山似乎想说什么,但脸色却绯红一片,便用捣衣锤敲打在自己的衣服上,道:“我是个懦夫,我跑了。”
等到夜幕降临,陈玉楼早已疲惫不堪,虽然张日山中午的时候帮他承担了些活计,让他睡了
陈玉楼把衣服架在火炉旁,大步朝张日山走了过来,张日山倒退了半步,将捣衣锤护在了身前,道:“你打我我会还手的啊。”
“该死的张日山,你他妈的是才从泥地里打了滚儿的猪吗?”陈玉楼嫌弃地看着他那件满是尘泥的军衣,强忍着把衣服丢进灶里烧了的冲动,单独放进了水盆里。
张日山这才发现陈玉楼的脚似乎有些问题,不由道:“你的腿怎么了?”
帅府的书房里,张启山脱下了军衣,十天前四川、河南、江西和他辖地交界的地方,几乎同时爆发了一场有预谋的战役。他虽早有防备,但还是在军中待了许久,稳定局势。等战事稳定了些许,就已经过了十天,他知道鹧鸪哨也快回来了。
陈玉楼的动作顿住,他抬起头正看见张日山讪讪地脸色,他穿着暗色的常服,奶白的脸上有几道细细的血痕,站在阳光下有几分青涩,像是学堂里做错了事的学生被先生批评一般。
陈玉楼摇了摇头,道:“可能瘸了吧。”
“哦?”陈玉楼自然乐得轻松,他用抹布擦干净了手便到一边烘张启山的衣裳,张日山搓洗衣服的动作很是卖力勤快,陈玉楼看他几眼,道:“那天你”
张日山皱起了眉,他对陈玉楼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开始他好讨厌这个人,虽然和张启山一起玩弄过他一次,但还是很讨厌很嫉妒。之后,他发现这个人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他却决定要杀了他,但是他却舍不得杀他了。他救了他,他想借二月红的手杀了他,但他发现二月红舍不得他死,他就动摇了。在年三十他喝得大醉,闯进他屋子的那个晚上,他就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再让他死了。
这日清晨,陈玉楼早早地起身吃了兰儿送来的鸡丝粥,便在洗衣房洗衣服,屋外的雪已经化了,滴滴答答的屋檐水落下,就像在下雨一般。
“你”张日山飞快地看了陈玉楼一眼,又把头低下,道:“我听说了,你有孕了。”
这几日,陈玉楼忙于二月红让他做的活计,倒是一直没看见那几个人出现,他心中甚至隐隐觉得要是就这样过十个月也可以。但按二月红的脾性,恐怕过不了多久又有整事出来。
“是。”那男人退下,张启山拿出军事地图,在藏区圈了一下。那是昆仑山脉汇聚的之地,他和蒋介石想控制西藏的可能性都很低,西藏一直都有套独立的治理制度,而且因为地势和僧兵的强大到恐怖的信仰,无论强攻还是取巧都很难,但这个地方却必须要去一趟,是封印麒麟必不可少的一环,也是陈玉楼要解除诅咒必须要去的地方。
“哦?”陈玉楼将衣服调转,张日山又道:“那天的事情,我,没办法让它再回到过去。但是我想可以之后做一些事情,弥补一二。哎,你做什么?”
时分才完成睡去。
“嗯好脏啊。”有人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陈玉楼翻了个白眼,道:“那已经不是好脏了。”
听着府中的亲信向他汇报这十天的事情,张启山开始把玩起手上的一串牙骨手链,手链其他地方都是用兽齿穿的,只有中间那颗是陈玉楼的牙齿。曾经,被他打落的牙齿。
“我,我这几日带人打了个伏击那个地里嘛”张日山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见陈玉楼把他的军衣从脏污的水盆里捞出来,把水盆倒入污水槽又倒入干净的水忙走了进来,道:“我来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