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第二天被人叫醒起来洗衣服的时候,鹧鸪哨回来了。
陈玉楼的脑袋其实并不那么清醒,张启山昨夜舔了他许久,在他快晕厥的时候要了他,之后他没有再舔他,却折腾到了很晚。天不亮,他感觉张启山离开了,然后没多久有人叫他,接着是冰冷的水泼在脸上,二月红将衣服甩在了他shi漉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起得比我还晚?”二月红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就该如此的道理。是呢,整个帅府大半的仆人这个时候都该起来干活儿了,除了值夜的人。
陈玉楼抹去脸上的水,他忘记他是怎么穿好衣服,梳洗完的。到了洗衣房便开始清洗昨夜几人换的衣裳,还有床单。床单上有干涸的Jingye,他记得,昨夜张启山把他舔得手脚发软后,从书房抱进了一间卧房,这上面沾染的是他二人的体ye。
鹧鸪哨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玉楼对着木盆里的床单发呆,水已经浸透了床单,陈玉楼打了个喷嚏,便用手搓洗套床单。
“我送走了丹杏。”鹧鸪哨看着陈玉楼,他虽不知道陈玉楼为什么会在洗衣房,但他却知道了陈玉楼有孕的消息。
陈玉楼扯了纸巾盒里的纸,呼出了鼻涕。怀孕后他的体力下降得明显,身体的素质和提抗力也下降了,二月红早上泼来的水在往日不算什么,现在却让陈玉楼患上了感冒。
鹧鸪哨见陈玉楼不理他,只不断地搓洗着木盆里的床单,道:“她以后不会出现了。”
陈玉楼捂住了嘴,感觉有些反胃想吐,脑子里昏沉沉的,一边咳喘一边继续搓洗着床单。鹧鸪哨皱起眉头,见状感觉有些不对,恰好看见兰儿提着食盒进来,便道:“为什么你要把包子提到这儿来?”
兰儿愣了一下,看见陈玉楼眼鼻shi润泛红,不时咳喘的样子,将食盒放到了一旁,道:“陈公子,你停一停?我去告诉二爷?”
“他不会让我停的。”陈玉楼将床单洗净的一头使劲一拧,放到另一个空木盆里,整个的床单他此时力有不及,便一部分一部分的拧。鹧鸪哨见状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他拦住兰儿,道:“是二月红让他做的?”
“对啊”兰儿看了鹧鸪哨一眼,正要往外走,鹧鸪哨却先他一步走出了洗衣房,直冲二月红的房间里去。
未进屋门,便可听见他在屋内唱声练曲,男角儿捏嗓唱戏多用假声,但二月红却会用真声,音调戏腔也十分流畅。但鹧鸪哨此时显然无法去欣赏他的声音,他推开那道门时,站在门口并不客气。二月红看见他时,冷冷一笑,仍是挥手唱完了这句,才坐在椅子上,道:“搬山道人还真是特立独行惯了,连俗世基本礼节都不记得了。”
“这些虚的说来没有意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鹧鸪哨皱起眉,看着二月红,道:“你不想让他生下这个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知道他有孕的消息了。”二月红吹开杯里的茶沫,清冽的茶香溢散,屋里的碳炉将温度烧得很暖,和洗衣房的寒冷对比鲜明。
二人僵持之际,兰儿也走了进来,将陈玉楼感冒伤风的事情说了。二月红只淡淡道:“那就把平日给他喝的汤换成药,什么时候病好了,再恢复供汤。”
“你”鹧鸪哨握紧了手上的拳头,二月红此时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鹧鸪哨几乎没有察觉他是何时过来的,心里不由惊了一下。二月红似乎比张启山还难对付,若他此时要用强硬的手段带走陈玉楼,似乎无法成功。
“听着,进入昆仑神宫虽然需要你,但不代表我会因为这个原因再作出任何退让。”二月红的手轻轻在鹧鸪哨肩上弹了一下,温雅的笑容里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善意,“你带不走陈玉楼的,你自己倒是可以全身而退,但你莫忘了我们合作的根本是什么。该给你的东西不会少,隔五日我会让陈玉楼陪你一日,你愿意搂着他亲他打他都随你,但别的,你没资格管。”
“张启山呢?”鹧鸪哨眸子沉下,二月红笑了起来,道:“昨晚楼儿把他伺候得很舒服,今天一早就回军中了。怎么,你以为他就能阻止我?或者说他不知道这些事?”
鹧鸪哨心里有团火在烧,在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就在打量四周,但二月红明显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他进屋子时,那悄无声息的靠近便让鹧鸪哨打消了动手的念头。去年在瓶山他和张启山交手双方都没讨便宜,今时再见他感觉张启山又强大了不少,而二月红身上
“鹧鸪哨,你没得选。”二月红笑得愈发的张扬,道:“兰儿,给他收拾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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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衣物床单,陈玉楼便靠在壁炉边上睡着了,等兰儿把他叫醒他才发觉脸烫得厉害,看见兰儿端来的药他喝了一口便全喷了出来。
“这什么好难喝。”陈玉楼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兰儿咬着唇,她虽然听说过怀孕时孕妇对一些食物会十分恶心,包括曾经喜欢吃的东西会变得不喜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