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地福了福身,道:“洗衣房主要洗的是几位爷的衣物,清洗的时候亵衣亵裤一定要和外裳分开,还有袜子也要单独拎出来。不同的意料用的皂液量也不同,但清洗的时候一定要清干净,尤其是二爷的内裳,二爷的皮肤很敏感的。”
那婆子来后对陈玉楼说了些洗衣房的事情,二月红玩味地看着陈玉楼,他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暗道陈玉楼,你真要做这些活计,也不向我坦白么?
“去洗衣房说吧。”陈玉楼站起了身,他看了眼二月红,迈着有些不自然的步子走了出去。二月红皱起了眉头,手略重地叩在了桌上,冷笑道:“好,很好。”
“二爷”兰儿看着陈玉楼和那婆子离开,又看了看神色阴晴不定的二月红,二月红道:“这几日送饭的时候你就仔细检查他活儿干得如何,他杀死了陈皮,不可心软。”
“是。”兰儿低头应下,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裳口袋,她对陈玉楼是很有些好感的,这个陈公子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倒不是说她有想勾引陈玉楼的想法,就像是人会本能地喜欢欣赏美好的东西,而陈皮和她也算有些交情,关系不错,二月红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她其实有些纠结。
罢了,公事公办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恩怨。兰儿在心里如是想着。
陈玉楼到了洗衣房后,看见了几筐子衣裳,那婆子将其中三筐拿出来,道:“这些是几位爷的衣裳,旁人的衣裳老奴也不敢让陈公子你洗。”
陈玉楼从那框子里挑出几件白色的亵衣和亵裤,他发现有件裤子的裆部有些污渍,虽然是在冬天但也能嗅到几丝微弱的异味。
“其实二爷的贴身衣物经常换着,倒没什么,主要是小张爷,他大多时候在军中,操练后出了一身汗倒头就睡。隔好久才换一次,又年轻气盛,所以衣物脏了些。”婆子看了眼另一个框里有些发黑的白袜子,微微摇了摇头,她其实也不大喜欢洗张日山的衣物,不过总是任务,不想洗也得洗。
“他”陈玉楼的嘴角抽了抽,又看向另外的衣物,那婆子道:“佛爷和二爷的亵衣都是蚕丝做的,洗的时候水温不宜高也不宜低,力气也不能太大,不然洗烂了就麻烦了。”
陈玉楼点了点头,他也不至于弄烂他们的衣裳给二月红借口来罚他,那婆子从洗衣房的房门后又拿出一个折叠的木桌,打开后放到角落边上,道:“现在是冬天,衣裳洗完不容易干,但时间久了衣服上的水会发臭,所以洗完拧干后要用炉子烘干。几位爷的外裳还需要用金斗熨烫,不然会起褶皱。”
陈玉楼点头应下,将炉子上烧的水和水缸里的冷水盛在一个大盆子里,将他们的亵衣丢了进去,那婆子似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二爷的衣裳烘干后记得用香薰。二爷喜欢的调香兰儿晚些时候应该会送来。”
那婆子看着陈玉楼坐在木盆边上将衣服浸透,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除了这些平日的衣裳外,二爷还有戏服和头面需要定时保养。虽然不用洗,但也需要打理,这些短期内倒是不需要做。陈公子,二爷还是第一次这般罚人呢。”
陈玉楼搓洗衣物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将皂液倾倒进木盆里,揉了揉几下那几件看着干净的衣裳,然后抓过那件衣裳张日山的亵衣使劲搓了几下,看见上面有些泛黄的汗渍消失,才把衣服甩到一边,嫌弃地道:“张日山真是不讲卫生。”
那婆子见他不答话,也捡起其他框篮里的衣裳在另一个盆子里洗了起来。那婆子的潜台词陈玉楼清楚,二月红的这个责罚很古怪,从他罚陈皮跪祠堂,甚至用藤条抽打就可以看出来他责罚人必然严厉。他让陈玉楼干活来换食物,可以说并不算责罚,而是一种侮辱性质的手段。他在逼他低头,不过这洗衣干活儿尚在陈玉楼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并没想过要将养魂罐的去向告诉二月红。
就这样,陈玉楼在洗衣房里呆了几日,他初时清洗衣裳并不快,坐久了甚至觉得手酸腰酸,但好在冬日的衣裳确实不多,而且他只洗那三个人的。不过在他熟悉怎么洗衣服了之后,二月红又让兰儿加了别的活计给他。有炒茶叶,剥果子做果酱,还有补衣服。
补衣服这个活计其实并不难,但就是费眼力,尤其初时不熟悉很容易扎到手,陈玉楼其实很怀疑二月红是故意把衣服弄破,然后到了晚上让兰儿拿来监督他把口子缝上。开始只是怀疑,后来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开始还似模似样地弄个小口子,后来直接用剪刀剪衣服和鞋子。
陈玉楼其实很想把衣服扔了,一走了之,但兰儿却说:“公子,你还是缝吧。明知道二爷是故意的,你不干他不正好能过来找你”
陈玉楼咽住了,他手指被水泡久了很容易就会被针划破,而且听兰儿的意思是不把当天的事情干完,二月红不让他睡觉。
陈玉楼感觉好气,又好笑,二月红折腾人的法子真像个娘们!不过,他还是缝了,手上被扎了好几次,兰儿有些看不过去,给了他几个缝衣服用的铜戒指,然后引导了一下他用针线的技巧,折腾到午夜时分才完成睡去。
这几日,陈玉楼忙于二月红让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