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冬至。已经退位的溥仪在日军的协助下,于哈尔滨再次登基称帝,建立伪满政权。
在准备了半个月后,张启山也率领着亲信和一万Jing兵前往了云南,军费勉强可拖欠两月,但也只限于这两个月了,溥仪登基各方势力又有动荡,是张启山离开的最佳时机。
此时已是隆冬,张启山的部队进入云南境后便感觉到了夸张的南北温差,云南的昆明尚温暖若春,但继续深入,到了蛇河附近便已大雪纷飞。
蛇河是澜沧江的一条支流,澜沧江源自青海,流经云南后汇入泰国、越南、缅甸等地,最后流入中国的南海,是中国西南区的大河之一。澜沧江在云南的支流被称作为蛇河,因其形状弯曲似蛇,故此得名。蛇河的奔流方向围绕着一座巨大的雪山,这座雪山当地人称为哀腾,既为遮龙山,海拔三千三百多米。蛇河辗转流入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一条溪谷,地势低洼,由于这条溪谷终年妖雾不散,谷中又多生昆虫,所以溪谷被当地人称为虫谷。
虫谷地处深山之中,人迹罕至。过了大雪山,有段地带经常可以见到成群结队的艳丽大蝴蝶,那是最后的安全之处,进山的士兵可在那段地区安营扎寨。过了那一段开始就有白色瘴气出现,终年不散,中者即死,人莫能进。陈玉楼上一世便是趁下雨天毒雾散去时进了虫谷,但谁料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顷刻间就让他毁了双眼睛。
张启山留了小队人马在昆明市做接应,大部队则循着蛇河行进,张启山本是想在遮龙山附近寻处村庄歇脚,但当地人烟稀少,尽是高山深谷,根本没有什么民居村寨,便是有些商人或是采石人都在十几里外的地方。张启山用望远镜看着四周的崎岖山径,不由道:“我还真是佩服鹧鸪哨,这搬山道人在野外行走多年,当真是有一身过硬本事。”
张日山勒马停下,道:“佛爷,可在此地安营扎寨?”
张启山看了陈玉楼一眼,陈玉楼看着这皑皑雪山,道:“要进遮龙山的路线不过两条。一是从遮龙山上的风口爬山过去,其二是沿着蛇河绕过遮龙山,不过这两条路都不好走,指不定路上就有牺牲。”
“你来过此处?”黑瞎子饶有兴味地看着遮龙山附近的景象,陈皮御马上前,道:“若是不便,我可以先和黑瞎子带些人开路。”
张启山看了看天边的日头,道:“大部队就在此安营扎寨,陈皮你和黑瞎子各带一队人先行探路。”
“好啊。”黑瞎子轻笑一声,往上的山路用马已经不便行走,他和陈皮当即翻身下来,各自领人前往遮龙山探寻。陈玉楼也记不得多的细节了,也翻身下了马。近万的马具被系在树上,军队在林地里支起了帐篷,并有后勤的军官给每个人分发绳索、矿灯、枪械和棉被等装备。
陈玉楼掀开了昆仑搭建的帐篷,昆仑用木头夹起了一口铁锅,正在烧水泡茶,他见了陈玉楼来咧嘴一笑,将干粮和rou干递给他,陈玉楼到他身旁坐下,道:“今天是进不去的,养足Jing神,明天的路可能会很苦。”
“嗯。”昆仑正和陈玉楼聊着,帐篷的门帘被人卷开,吹进一股寒风,陈玉楼见到张启山进来,神色未免,倒了杯热茶,道:“佛爷请用。”
张启山接过热茶,笑了笑,道:“其实在户外带酒可比带茶好。”
昆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虫谷凶险,如果受伤饮酒虽然可以麻痹疼痛,但十分伤身。张启山笑了笑,不置可否,陈玉楼道:“你是找我去帅帐睡觉吗?”
“今天你要和昆仑睡在一起吗?”张启山向他移了两步,蹲在他身旁,看着锅里煮开的水,陈玉楼道:“明天行程不好走,还是安稳休息吧。昆仑个子大,身上暖和,以往天冷我也经常和他取暖。”
“我其实也很暖和。”张启山伸手握在陈玉楼手上,屋内虽然暖和,但陈玉楼的手还是偏冷,道:“而且我邀你去帅帐,也只是取暖。明天行路,事关重大,我不会乱来的。”
昆仑微微皱了下眉,陈玉楼向他看来,正要说什么,帐篷却忽地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女人的惊呼。
“尹新月?”陈玉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站起来了,这半个月尹新月在长沙时不时地会在他眼前露上一面,在张启山启程去云南的时候,就让人送尹新月回北平了,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启山皱起眉,和陈玉楼一道出了帐篷,果然看见尹新月被一队士兵围着,她的头上、衣服上还有许多碎杂草,一看就知道是藏在运输装备的车里跟来的。
“我的天呐,尹大小姐,你真是很有毅力啊。”张启山推开那些士兵走了上去,张日山站在尹新月身旁,对于怎么处理尹新月他也很是为难。新月饭店的背后的老板财雄势大,张启山并不想树立太多敌人,但若硬将人赶走,又担心他们进虫谷的事情宣扬开,不好收场。
“怎么?这云南的宝贝就许你一个人拿?你吃得下吗?”尹新月看了看四周,道:“再说了,就算你吃独食,什么地方出手那些宝贝有最大价值,你又不是不知道合作吧。”
“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