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皱起眉,来到尹新月身旁,拿枪抵在了她头上,笑道:“你是跑来让我绑架你的吗?”
尹新月看着他举起的枪,但并未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拍开黑瞎子的手,道:“你杀了我,你就真的完了。”
“是吗?”张启山扣动了扳机,那刺耳的声音让尹新月脸上闪过几丝不适,她直直地看着张启山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
“还是怕死啊。”张启山放下枪,眼里终于出现了几丝冷意,“你不说的话,下一站我会把你扔下车。”
“啧啧,张大佛爷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尹新月睨了他一眼,目光移向了张启山身后的陈玉楼。看见陈玉楼的时候尹新月偏起了头,复又看向了张启山,道:“我不过是好奇,你散尽家财要救的人是谁。”
“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张启山转过身,拉起了陈玉楼,道:“你看见了,下一站你可以走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我想去长沙游玩,搭你趟便车怎么了?你有必要这么小气?不尽地主之谊,还要和我结仇?”尹新月跺脚,脸上出现气闷之色,陈玉楼微微一怔,尹新月的神态和行为与他在Jing绝古城看见的女王相去甚远
也对,他在Jing绝得到女王残魂相赠的避尘珠不过是大半年前的事情,就算是Jing绝女王转世了,也该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这尹新月应该只是长得相似,或是祖上有Jing绝人的血统吧。
陈玉楼的目光转向了黑瞎子,黑瞎子含笑看着他,与看尹新月时表情并无二致,陈玉楼并未再多说什么,事实上有张启山在他已经习惯收敛了。他回到自己的那节车厢里,关上了门,隔绝了尹新月的喊声。
后半夜的时候,陈玉楼起夜,去卫生间里放水的时候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黑瞎子。黑瞎子笑着打了个招呼,道:“真巧啊。”
陈玉楼古怪地看他一眼,道:“你在躲我?”
“嘿。”黑瞎子退回到陈玉楼身旁,道:“你认出我了,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会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陈玉楼解开了衣带,仍是用那种眼神看着黑瞎子,那句认出我,说的是他弄瞎自己的事情吗?
“滴答”的水声从便池内响起,黑瞎子从陈玉楼身旁走了出去,对他尿尿一点没有兴趣。陈玉楼心里更觉得奇怪了,这瞎子从前可喜欢占他便宜,不由道:“你找到你的解语花了?”
“什么解语花?”黑瞎子的脚步一顿,虽然他的眼睛遮在黑色的墨镜之下,但陈玉楼仍旧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看似轻松下的警惕,“那个盒子里装的本来是朵花?”
陈玉楼怔了一下,黑瞎子曾经说过他很像他爱的人解语花,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瞬间就让他感觉这黑瞎子是被掉包了。又或者说这猫妖怀着什么目的,装不认识他,还可能是失忆了?
“二月红在玩我啊。”黑瞎子走前的嘀咕声传入了陈玉楼的耳朵里,陈玉楼心里有了很多个念头,但他无法去应证。至少,现在黑瞎子的态度不会告诉他任何相关的信息,二月红又躺在床上,他也不可能去问他。
陈玉楼在释放完的rou棒上轻轻揉了揉,二月红留下的印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尽管那份记忆难以磨灭,但还是让他心情好了些。陈玉楼回到车厢睡下,也不再多思。
两日后,火车到达长沙,尹新月也跟着张启山的部队下了车,这两日在火车上时,陈玉楼不时能看见尹新月的身影,有时候他吃饭,尹新月也会坐过来和他聊天,在他喂二月红喝水的时候,尹新月还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干掉二月红上位。
陈玉楼不知道尹新月是单纯看热闹,还是对张启山有了意思,想二月红死了嫁来给张启山做填房?毕竟,张启山在新月饭店豪掷千金的行为,足以引起大部分女人的兴趣。可不就把尹新月从北平给勾来了吗?她和张启山在火车上时常拌嘴,说是欢喜冤家那样有几分意思,但他二人拌嘴时的神态感觉又不像。
倒是齐铁嘴提醒过他两句,让他离尹新月远点,这妞看他的眼神不对。其实这个不对也可以有好几种解释,尹新月在被张启山吸引后,在相处过程中发现张启山是个棒槌,然后对自己有了意思。要么就是二月红现在半死不活已经没了竞争力,尹新月要是真想嫁给张启山,那自己就是情敌了。还有可能她上火车是有别的目的,想拉拢自己合作等等
不过这些问题陈玉楼懒得去多想,时候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搞不好人家就是吃饱了撑的,纯粹无聊呢?
陈玉楼到了长沙后,随齐铁嘴将二月红送到帅府,陈皮在看见二月红的时候眼睛就红了。躺着被抬去北平的是陈玉楼,陈玉楼起来了,被抬回来的就成了二月红,要是以往这小子怕早就跳起来找自己拼命了。
陈玉楼趁所有人修整的时候,回到乌衣巷和昆仑等人见了一面,昆仑等人喜不自胜,红姑道:“老大,你去北平的日子,昆仑是恨不得一双脚走去北平,接了单子都没心思干活了。”
“杨采桑那杀千刀的,也亏得他下的是衣冠冢,不然真要把他坟扒了挫骨扬灰不可。”花玛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