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哒哒”的又一场秋雨过后,正式步入了31年的冬天。31年是多事之年,前有卢沟桥事变,后有中原大战的爆发。伴随着中原大战的结束,蒋介石正式掌权民国政府,汪Jing卫败走隐匿。而同样的,在这场大战中,北洋军阀面临崩溃的时候,新兴的两股势力也步入了这中华大地的舞台。那两股势力,便是张启山所领的湘军与成立在即的伪满洲政权。
在中原大战时,张启山靠着从神魔井换来的装备和在猛洞河培育的暗卫,硬生生将十万驻守的川军撕出了道口子,入主重庆之后,便和当时川地最大的军阀元帅拜了把子。
至此,中华大地除了湘川两军,北洋军阀皆改头换面,高举青天白日旗,明面上皆为国民政府收编。有了巴蜀大地作为后援,张启山也有了硬扛国民政府的底气,但同样的盯着他的眼睛也愈发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湘地和川地的警戒也愈发森严,尤其是对于一些失踪许久忽然出现的军官士兵。
很不辛的是,杨采桑便是这其中一员,他在护送陈玉楼回湖南时失踪了快两个月,而且按照陈玉楼的说法这人完全就是个叛徒,没有任何意外,杨采桑一露面就被抓进了牢里。在张启山回到长沙时,在攻打重庆立了战功的罗老歪也跟着回来了,无意外地也知道了这件事。杨采桑是他从前旧部,关键时刻背叛他投靠了张启山,罗老歪一直耿耿于怀,便以想学刑讯为由央着张启山带他一起到牢里审讯此人。
罗老歪以金堂的身份投靠张启山后,除了吃喝嫖赌的恶习之外,在正事上的表现一直不错,加之其易容后的容貌俊美不凡,很快就成了张启山手下最受宠的将领之一。这事自然也不难,罗老歪进入牢中,本以为会用到老铁、鞭子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只是有人给杨采桑的胳膊打了一针。
他和张启山坐在离杨采桑一米远的地方,幽暗的牢房里没有任何的刑具,毕竟杨采桑有上将的身份在,也不能像对待俘虏或者江洋大盗那样随便上刑。
那两指粗的针管里的透明ye体注入他的身体后,原本低垂着头颅的人立刻产生了十分强烈的反应,挣得锁链砰砰直响。张启山忽然站起身走到杨采桑身前,伸出双手按在了他的颅骨之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听见那头骨发出了即将爆裂的声音。杨采桑的身体瞬间僵硬,继而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张启山的手指一边用力,一边道:“你消失两个月,去哪儿了?”
杨采桑在巨痛之下难以思考,先前那支催真剂本就有衰弱神经和加强脑部疲劳的作用,这种情况下要是说谎,大脑无法运转,就会出现漏洞百出的情况。虐一个人的脑子,远比虐一个人的身体来得要有效,在张启山的注视下,杨采桑哀嚎着说出了真相。原来那日因他被陈玉楼用枪指着,弄瞎陈玉楼的那个人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意思,没有杀了他而是将他带走。
杨采桑跟着他们离开湖北,一路到了北平,结果用钥匙打开后,发现他们抢来的那个盒子打开后空无一物,那个人十分生气,就想让陈玉楼再回来抢夺被陈玉楼偷换的蛇眉铜鱼,但他们又怕杨采桑回来后就无法再控制,便硬是扣了他那么久。这样即使他回来,在这紧张的国际局势下,也根本不可能再受重用,要是他们再放点什么消息出来,杨采桑就完蛋了,只能根据他们的指令行事。
“就是这样吗?”张启山的手没有再加力,杨采桑的眼睛已经完全充血,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用了催真剂后对人体的伤害是非常大的,显然张启山已经打算放弃用杨采桑了。待张启山的手一松,杨采桑便软倒在了地上,不断地抽搐。
罗老歪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说亲娘咧,这要是用在我身上我非得废了
“蛇眉铜鱼。”张启山默念了这个词两遍,忽然想起之前在七星鲁王宫曾经得到一个紫金匣子,但里面打开却已经空无一物。同样的,这次这批人也是拿了个空盒子,而且笃定东西是被陈玉楼拿走了,张启山将两件事一联系起来,便来了兴趣,道:“金堂,你先回军中吧。”
罗老歪点了点头,又看了杨采桑一眼,道:“那他怎么处理?”
“等他好了,就先散养着。”张启山淡漠地看了杨采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牢房。他在巴蜀待了两个月,也很是想念陈玉楼的美妙滋味,回到帅府没见到陈玉楼,只见到了二月红,心中虽然有些小失望,但见到二月红他也是高兴的。
他二人虽皆对陈玉楼有所迷恋,但这两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理论上来说张启山外出许久,今晚也该是在正房这儿睡的,便没有叫陈玉楼过来。晚上吃了饭后,两人在床上亲热了一阵,便说起了这两个月的事情来。
蛇眉铜鱼的事情一核对,二月红就勾起了唇,道:“蛇眉铜鱼的事情我知道,而且陈玉楼在做什么营生我也知道。你以为他真的能安安心心地解散卸岭?”
“哦?他想做什么?”张启山来了兴致,坐直了身体,看着二月红。二月红看着他留在张启山胸前的印痕,笑了笑,道:“他化整为零,把重心的手下变成了一支类似雇佣军那样的队伍。人数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