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万安不傻,非但不傻,而且非常识时务善钻营。他巴结万贵妃上位,因为他知道这样能够讨皇上的欢心,而万通不一样,万通只是万贵妃的附属品,一个坏事做尽的附属品,若东窗事发恐怕万贵妃都会为了自保将他舍弃,舍万通换太子少保,这买卖可太值了,简直一本万利啊。”
清障
钱翼兴奋的一宿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跟云诚合力将李驷新从宫里弄了回来,而王仿则留下照应朱佑憆的安全。
王仿先是以钱大人的名义送了一千两的银票过去,带话说钱大人晓得深宫生活不易,该打点的地方多着呢。
过了几日,王仿便登门求见,说钱大人有句话要对清风苑的主子说。
“奴才王仿,在御膳房当差,钱大人交待,让奴才每隔一日的申时打清风苑角门路过,主子您有需要就差姜嬷嬷去等着奴才,奴才会转达给钱大人。钱大人还让奴才给您带了句话,说他会把挡在路上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吴氏听了这番话,可谓是心chao澎湃。若说她养育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目的那是不可能的,冷宫里的日子,一眼就望到了头,皇上已立继后,她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但她总还是希望能比如今过得好一点的,至少希望她的亲眷能够不受连累。
虽然她并不完全相信钱翼真能做到,只是这活生生的孩子总有出头的那一天,只求到时候,皇上能念着她养育这个孩子这么多年的份上,还她一个自由,她便知足了。
钱大人,你若真能说到做到,今后,我必每日为你烧香祈福。
钱翼不知吴氏这些心思,若是知道了,他定然不会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给我烧香?怎么不供个牌位呢?是不是纸钱也给我来点?
此后,王仿时而是太监,时而是宫女,见缝就钻,四处打点,清风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和宁郡主想要给姑姑送些吃穿用度,也不用再费劲心思找机会进宫,她心中对钱大人的敬仰渐渐变为了爱慕,可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得悄悄将心事藏起来。
宫里头的事办完了,后头清理障碍的事更加不能马虎。云诚亲自带着徐提督,将证物玉佩、当铺老板以及抓来的王海的证词呈交给了大理寺。
人证物证具在,大理寺便请了云侯爷过去问话,云侯爷大怒之余,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大理寺,只期待万党的人能够来救他。
云侯爷并未受刑,似乎是有人特意交待,侯爷心下稍安,不多时便等来了万党的人,一个眼生的衙役。
只是,此万党非彼万党,不是万通的人,而是万安的人。这人送来了今日的餐食,也不抬头,边干边说:“侯爷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看不住人也就罢了,还叫人拿住了把柄,万大人如今想帮您,但还需侯爷您的配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侯爷心里有数。若是顺利的话,万大人可保云家其他人不受牵连。”说罢衙役递了一个盒子过去,便离开了。
侯爷打开盒子,身子立马一震,里面是他女儿及笈时他送的珠钗,他女儿喜欢,成亲之后也依然时常戴着。
这万大人哪里是要救他,这是□□裸的威胁!可如今受制于人,云侯爷闭了闭眼,萎缩苍老的面部肌rou不住地颤抖着。
云侯爷自己编了一个与钱侍郎的私人恩怨往日过节,向皇上上书请罪,皇上其实懒得管这些破事,那云家是当年帮着他父亲夺回皇位的功臣,钱翼算老几,皇上私心当然是向着云家的,只是碍于颜面出来主持公道,他连脑子都没有过,直接搬了万安的建议出来:罢侯爷爵位和俸禄,令其闭门思过。
云家的世袭爵位是先皇给的,当今圣上为表对先皇敬意予以保留,再对钱侍郎加以安抚,钱翼大度地见好就收表明不再追究,云家终得以保全。
只是云侯爷回府后并没有上书袭爵的人选给皇帝定夺,皇帝恨铁不成钢,搞不懂云侯爷到底在想什么,万安适时提醒道:“皇上,云侯爷膝下只有一女。”
“朕记得,神机营有位提督叫云诚,是云家子侄吧。”
“回皇上,云提督乃侯爷亲侄,是云家目前唯一男丁。”
当天下午,云诚袭爵的旨意便传了下去,与此同时,万通不见了的消息也传到了仙居游。
林晓漠看向沈苍溢说:“万通的失踪会不会跟元丰有关系?”
那日元丰不顾一切逃走,沈苍溢回来后便向李驷新钱翼借了人暗中打探消息,但每次一查到点蛛丝马迹最后却发现都是元丰故意放出来迷惑他们的,一向淡定从容的沈苍溢也控制不住地想爆粗口。
如此说来,万通的失踪应该是个好消息,万通一直在明处,也没有武功,当比元丰要好查的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万通是在戏楼里失踪的,他听完了戏,点了那个唱花旦的伶人单独伺候,刚进屋,只听一声惨叫,护卫冲进去的时候,伶人已经当场丧命,万通被人从窗户带走了。
沈苍溢和林晓漠赶去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封了戏楼,只留了看守的人,事发时候,钱翼住的离戏楼最近,他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