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漠知道陈姨不是同谋,否则桑榆定会在第一时间撇清和陈姨的关系,而不是喊陈姨来给她擦屁股。
而且陈姨的为人林晓漠很清楚,并且,能让李驷新留在仙居游这么重要的位置,陈姨定然是值得信任的。还有,陈姨什么都不缺,自己也给她足够的尊重,改朝换代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并且,陈姨应该也不瞎,跟她这个干女儿相比,当然是林晓漠靠谱得多。
但在桑榆面前,林晓漠必须要迁怒于陈姨,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为陈姨鸣不平的,陈姨本是好心,没想到捡了个白眼狼。估计经此背叛后,陈姨这辈子的善良也就止步于此了。世间的好心人,大多数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真心换假意,又有几人能够保持初心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桑榆,曾经也定是真心待过陈姨的,只是陈姨的投入产出比严重失衡。
林晓漠唤来护卫将桑榆绑起来关进柴房,护卫们绑人关人的场景又重来一遍,只是对象由蔓蔓换成了桑榆。护卫们不知道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只知道如今这位东家可是位狠角色。
之前的蔓蔓,他们听说了,东家并没有处死她,反而撕了卖身契将她赶出门去,正当大家都以为她是因祸得福的时候,结果发现蔓蔓在大街上无家可归沿街乞讨。
林晓漠没收了蔓蔓的私人财产,将它们给了其他的ji院歌舞坊,约定谁也不许收留蔓蔓,虽然她没说具体因为什么,但是行里有行里的规矩,这丫头定是将主家得罪狠了,这样的人,也没有东家愿意要。
蔓蔓衣不蔽体,也肯定吃不饱饭。乞丐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盘,有人眼见她被乞丐们轰走,还趁机摸她占便宜。有人见她可怜,给她馒头吃,还没吃到嘴,就被乞丐们抢走了。有人劝她,找个乞丐委身算了,可是乞丐们没有一女不事二夫制,她委身一人,跟被轮没什么区别。
蔓蔓连冬天都没有熬过去就不见了人影,不知是走了,死了,还是被人拐了。
如今这桑榆,怕是下场会更惨,今后自己当值还须万分小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林姑娘早在来的第一天就告诉他们了。
清场完毕,林晓漠跟沈苍溢也回了自己的院落。陈姨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知情,林晓漠也没有必要再特意去知会她,陈姨如何抉择,已经不言而喻。
回去后林晓漠还惦记着沈苍溢中了药的事情,可是沈苍溢却把这个事抛诸脑后了,风度翩翩如常,林晓漠就觉出不对劲了,刚刚他的药物反应非常大,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平静。
“你……已经没事了?”林晓漠试探性地问道。
沈苍溢心疼林晓漠被背叛的心酸,就没打算再吓唬她:“本来也没事,我母亲临死之前给我下了蛊,一般的毒或者药,对我作用都不大,我再运功散去药力,也就无事了。”
林晓漠一听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居然骗我!沈苍溢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可你脑子想的居然都是这种龌龊事,要不是桑榆醒了,我就被你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真真是看错你了!”
沈苍溢也觉得自己可能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只得去哄她,“晓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如今我也知道是有些过分了。可我若是真打算骗你跟我发生点什么,我再把桑榆打晕就是了,你说对吗?”
林晓漠心想也是,自己当时怕他会死,根本没过脑子,沈苍溢若想趁人之危,打晕一个桑榆还真是随手的事。唉,但依然还是后怕呀。
见林晓漠涨红了脸不说话,沈苍溢继续哄道:“晓漠,你最大度了,欺负你的人,你都只是赶出门而已,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肯定不忍心真的怪我对不对,若还是介意,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骗
给我戴高帽子?对不起不吃这套:“我才不大度了,我现在看见你我就想到你要……那什么我,你走开走开。”林晓漠懊恼地转过身背对沈苍溢。
沈苍溢顺势就从后面圈住她,想起当初姚阔说的话,你越不要脸她越拿你没办法,你就记住,宗旨就是不要脸地黏着她就行了,还有你不能老是话这么少,你得表达,你要告诉她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我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要跟你成亲你也同意了,我就是真的想着跟你发生什么,那也是早晚要发生的事。”
林晓漠听了沈苍溢直白地说出喜欢,果然就心软了,说话口气小了许多:“那能一样吗,洞房花烛夜的事情你提前了还要洞房干什么,到时候就一点新鲜感和期待感都没有了。”
“原来你也在期待洞房花烛夜啊。”沈苍溢避重就轻地揶揄她。
“我没有!你不要断章取义!”林晓漠脸刷地就红了。
“哦,那你是期待洞房花烛夜的新鲜感?”沈苍溢特意压低了声音,对着她的耳边说。
“你!”林晓漠觉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可以她使了半天劲也挣脱不开沈苍溢的怀抱,开什么玩笑,沈苍溢若是不放手,她能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