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漠今天又出门了,她今天要去的是最后一条没去过的街,去考察那里的店铺生意。
没有想到半路遇上了李驷新,他从一家药铺出来。
“李公子,怎么了,谁生病了?”
“林姑娘,沈公子。没有人生病,我父亲生前到过这个药铺,我家住城东,这里是城南,我要查查父亲他为什么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抓药。”
“以你父亲的官位,他需要自己抓药吗?你家没有仆人吗?”沈苍溢问道。
李驷新愕然:“对呀,我怎么忽略了这点。所以我父亲来这里,定是有其他事情!沈公子,多谢提醒。”
“不用客气。”沈苍溢边说边望向一个角落,“不过我劝你最近还是不要再查了,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驷新顺着沈苍溢刚才看的方向,什么也没看到。
“别看了,已经走了,就算没走,你这么看过去,也已经打草惊蛇。”
“沈公子可看清了那人长相?”
“看清了,身高七尺,方脸,剑眉,双眸狭长,高颧阔耳,佩一柄短剑。”
李驷新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么一个人:“沈公子如何确定他盯上我了?”
“前几日我来抓药的时候看见你了,他就在你后面跟着。我当时把他引走了,谁知今天你又在这里被他撞见。”
“再次感谢沈公子的帮忙,如此说来,我得先走了,但愿不要连累你们才好。”李驷新告辞离开,没两步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抓药做什么?还跑这么远?”他们的仙居游在城东,城东是最繁华的地方,有的是药铺,林晓漠不解地问沈苍溢。
“住的地方不是有蛇吗,我想买点雄黄,跑了好几家,要么没有,要么刚好卖完,这家药铺是最近的。”
“哦,谢谢了。”林晓漠知道沈苍溢的心思,心里也念着他的好,只是,她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晓漠回去后就进房间休息。她最近很累,大病初愈的她,体力大不如前。
钱翼从蔓蔓那出来,直奔林晓漠的房间,却被清凌拦住说她刚刚睡着。钱翼见沈苍溢还在,直接问了出来。
“你和晓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未婚娘子。”
答案真的从沈苍溢嘴里说出来了,钱翼依然不愿意相信,没有林晓漠亲口承认,他绝不放弃。
半个时辰后,林晓漠睡醒出来了,钱翼的存在,既然无法忽视,那么顺其自然吧。“来了,老钱。”
“晓漠,你去哪啊?”
“我去看看陈姨,昨天她说头疼来着,你自便啊。”
“晓漠,沈公子说~你是他未婚娘子。”
林晓漠看了看钱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干脆不搭话,走了。
“看到没有,她可没承认啊。”钱翼得意地笑。
“她也没有否认啊。”沈苍溢面上并无得意之色,心中默默浅笑,而钱翼直接僵在那里了,是的,林晓漠没有否认,自己简直要蠢死了。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钱翼自认摸爬滚打千锤百炼了,自认凭智商玩这帮古人绰绰有余,这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这么乱了心神,大脑直接下线了!
钱翼强忍住对自己的怒气,转身离开。
生怼
林晓漠其实是偷偷去找了蔓蔓,想去告诉蔓蔓钱翼来了,但她进屋后,看到一桌子杯盘狼藉,蔓蔓倚在桌子边上发呆,就知道钱翼已经来过了。
“蔓蔓~蔓蔓!”
蔓蔓回过神,看着林晓漠,是她!就是她!夺走了钱公子的宠爱,还让自己被钱公子羞辱!!
蔓蔓的眼睛里,透出杀气。
林晓漠赶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蔓蔓一个箭步上前掐住林晓漠的脖子,林晓漠拼命挣扎,想喊却喊不出来。
她只得顺势而为,带着蔓蔓撞翻了桌子,期待沈苍溢听到动静能来救她。
一桌子瓷器打翻的声音很大,效果比林晓漠预想的要好,沈苍溢和清凌以及近旁的姑娘们都听到了。
沈苍溢最先赶到,一个手刀打晕蔓蔓,赶忙扶林晓漠坐起来。
林晓漠靠在沈苍溢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仿佛多吸几口,空气就能储存在肺里似的。
紧跟着清凌和陈姨也来了,清凌上前帮忙把林晓漠扶起来,让她坐在床上。
陈姨马上问晓漠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林晓漠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继续喘粗气。
外面还站了几个看热闹的,指指点点,添油加醋。
林晓漠看他们非常碍眼,她在看见沈苍溢的那一刻,特别委屈,特别想趴他怀里哭一场,可现在那么多人,她连在他的怀里多靠一会儿都不敢。
清凌见状赶紧让门外的姑娘都散了,林晓漠吩咐陈姨把蔓蔓绑起来。
她现在浑身无力地靠在床上,暂时还走不回自己的屋子,清凌不敢离开,于是默默地收拾房间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