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发扬踔厉,如今躺在床上,失去法力倒也可怜。
将摘力亲手穿在他身上,他心中也有一丝愧疚难安,如今过了这么久,那理由本就贫乏的仇恨变得更加空荡荡的。
他一时间反而想起沧浪对他好的时候来,那个时候他也是真心的仰慕这位无所不能的哥哥。
若不是沧浪百般阻止他成仙,百般跟暮沉作对,他们也不会反目成大仇。
纱帐里的人终于坐了起来。
浦琼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穿上的人发了一会儿呆将纱帐掀开,看了一眼浦琼淡淡道:“你来了。”
浦琼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沧浪看见他会火冒三丈或者冷语相向,再或者干脆打过来。
浦琼的心口突然一痛,他知道又是那个昆山在搞鬼。
他立刻抬起头涨红了脸极其不愿的喊了一声:“哥哥。”
胸口的疼痛瞬间消失。
“哥哥,对不起,我一直很后悔,我知道错了。”
沧浪沉默了许久,道:“你不用委屈说这些。”
浦琼道:“你刚刚都听到了?”
“我又不是聋子。”
沧浪将两条腿放到地上:“浦琼,我想跟正常的说说话。”
浦琼道:“好。”
沧浪道:“你坐下吧,你站着我还得抬头看着你。”
浦琼愣了愣,找了凳子坐下。
沧浪心平气和的问:“当年,你那么憎恶子夕是为什么?”
浦琼脑子嗡的一声响,结巴道:“厌,厌恶就是厌恶,没有为什么。”
沧浪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恶,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子夕像我。”
浦琼叫道:“不是!”
沧浪继续道:“当年在残枯山的时候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东西追杀我,我完全避不开,因为那是蛟尸杀令,是以法力高深之人的心头血做引的邪术,与被追杀者正好相克,这般深仇大恨,请问下蛟尸令的人是你吗?”
浦琼惊道:“这个真不是我!”
沧浪微微一笑:“那刚才的答案就是“是”喽。”
浦琼手轻轻的抖了一下。
沧浪道:“你明明知道子夕是我,现在却又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浦琼,这又是为了什么。”
浦琼道:“不,子夕是暮沉是天帝。”
沧浪道:“你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你就宁愿接受这个漏洞百出的结果,当年我是跟暮沉定下约定,我赎罪,为他铺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尔反尔,倒坑他一把。”
“他怕我向大家公布事实,想要让我灰飞烟灭从此消亡我理解,毕竟他被捧的太高,白璧无瑕,又怎能允许有污点。”
“可我,并不愿意死啊。”
☆、神仙打架
沧浪看着自己的弟弟道:“浦琼,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这些年,你做的事,你觉得你还配做一个神仙吗?”
浦琼露出恍惚的神色。
“你走吧,如果你在心底觉得暮沉依旧悲悯众生,冰壶秋月,他会放你一马的。”
门又被推开,寒花仙从外面走进来:“诶呦喂,二公子。”
浦琼最恨别人喊他二公子,心中本就窝着火气呵斥道:“谁喊我?”
他呵斥完再定睛一看,竖着的眉立刻就放的四平八稳了:“寒花。”
能让浦琼看顺眼的人着实不多,寒花就是其中的一个。
寒花仙道:“我来的时候,外面有很多南天庭的人啊,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这马蜂窝是谁捅的啊。”
浦琼面色如土,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十分的尴尬。
寒花看了一眼沧浪暗声问:“师父怎么样了?”
昆山道:“不怎么样,怪怪的。”
沧浪这个时候突然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昆山与寒花一惊急忙跟了上去:“师父,子夕你去哪里。”
沧浪一路走出去,走进天兵天将包围的包围里,天上地下处处都是明枪暗箭,灰云滚滚,隐匿着数不清的银铠黑铁。
这些天兵里有南天庭来追捕浦琼的人,也有北天庭防御的天魔混合杂牌军,街道上无一个闲杂人等,连树上的鸟雀都逃的无影无踪。
沧浪走在剑戟林林的街道上。
南天庭的天兵训练有素,鸦雀无声。
北天庭的那些杂军炸了锅一样的议论纷纷。
“这不是沧浪吗?他不是死了吗?”
“对对对,就是他。”
天兵里有很多小青年,在他们心里沧浪这个名字和家里淘一些古董是可以分到一类的,太久远了,死了这么久远的一个人传说级人物突然复活出走在街上,没法不兴奋激动。
北天庭的兵叽叽喳喳,交头接耳,有的已经干脆传音叫自己的老婆孩子出来看热闹。
南天庭的人嘴上不敢说话,心里却也很惊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