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俞荷生在思嘉眼眶里的泪水中扭曲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无所谓,她听见他小声的回应,常年酗酒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在害羞,好可爱。
思嘉的手又抚上俞荷生胯间沉静的欲望,俞荷生的隐疾反而使之蒙上一层滤镜,他成了无人玷污的神像,他成了众人践踏的泥砖,耶稣戴上荆棘冠,维纳斯残缺手臂,思嘉又想说好可爱。
她的世界很简单,永远分为可爱和不可爱两种类别。
思嘉指甲上贴了水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算戴着手套进入俞荷生后xue,rou壁依旧能感到那指尖的小小突起。他和思嘉说后面有些不舒服,思嘉撒娇,笑称他是豌豆公主。不适原来可以这样巧妙地用童话掩盖过去。
叔叔,可以为我忍耐的吧。
她进入了他,用那根粉色的假阳具,俞荷生发现思嘉就算在性用品上也会选择往她喜欢的可爱风格靠,尽管她现在的行为已经和可爱这个词相差几万里了。
她让俞荷生正面仰卧在床上,相较于Yin冷的浴室,房间被暖风机熏得暖洋洋的,惨白的灯管照在他肋骨分明的身体,像手术中的无影灯,让俞荷生有种无处遁形的不适感。
也许是为了公平,思嘉也解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露出形状姣好的ru,和她的天真不同,胸部已经抛下幼态脸蛋擅自成长出妩媚成熟的ru房。她牵着他的手,允许他揉捏自己的丰满,白鸽一样的胸部就这样柔顺地伏在俞荷生掌心,随着思嘉在他体内的动作,ru尖如鸟喙,轻啄着俞荷生的掌心。
俞荷生发出意义不明的低yin,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许是在说不要,也许是在说再进得深一点。理智和欲望将他反复拉扯,他夹在其中,思嘉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然后放纵那把火将他烧得连灰都不剩。
2
思嘉最后还是辞职了。俞荷生正站在思嘉公司的楼下,怀里抱着一大堆思嘉要搬走的东西,云朵状的坐垫,印有水蜜桃的杯子,圆珠笔的笔盖上粘着一对小翅膀,各式各样的浅色让他误以为自己走进了马卡龙店,鼻尖几乎能嗅到香草Jing的甜味。
思嘉还剩几张表要交去人事部,让俞荷生站在楼下等她。
恰逢公司午休时间,写字楼陆续走出打扮Jing致的职业男女,他们交谈时中英混杂,数字和专业名词成了口头禅,这些都是俞荷生素未谋面的世界。
有一个女孩子似乎还不适应高跟鞋,走路歪歪扭扭的,思嘉从不这样,她穿高跟鞋时能跑又能跳,活泼得不行。那个女孩子连摔带蹦地跌下台阶,俞荷生在她快要贴上地面时扶了她一把,那女孩子看上去比思嘉大了几岁,没有化妆,头发清爽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谢谢,不然我就要摔成狗吃屎了。”
她大咧咧地道了谢,看清俞荷生怀里的东西后热络地同他攀谈:“你是秦思嘉的哥哥吧?我是她大学同学,也和她在同一家公司实习,我记得她之前说这两天来办离职来着。”
俞荷生有些尴尬,他仍然不习惯在公共场合承认他们的关系,况且对方把他认成思嘉的哥哥其实也不为过,毕竟自己年长她许多,实在不像思嘉的男朋友。
他点了点头,希望快些结束这场微妙的对话。
可那个女生却神经大条地继续同俞荷生聊天:“对了,秦思嘉她哥,你知道她这次辞职的原因吗?我听说这次转正名单上有她啊,就那么辞了,多可惜啊。”
俞荷生将怀里的东西搂紧了一些,希望女生不要发觉自己无法克制的手抖:“思嘉她没和你说过吗?”
“她说是因为不感兴趣。”女生不自觉地咬起指甲,这似乎是她思考的习惯,俞荷生看她十根手指都被啃得光秃秃的,“可我看她平时做得挺开心的。不会是像大二时请长假那样,又失恋了吧?”
“失恋?”俞荷生说话有些打结。
“是啊,她大二时因为失恋请了一个月的假,唉,其实也不能算失恋吧,毕竟她那个男朋友当时是生病死掉了。”
俞荷生一脸讶然:“死了?”
“你不是她哥哥么,你怎么连这些都不清楚。”她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秦思嘉没把这事告诉家里?”
“因为他是我男朋友呢。”
思嘉笑盈盈地站在两人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
3
要是思嘉生气,或者掉眼泪,俞荷生就能够诚心诚意地道歉,努力地去哄思嘉开心。可思嘉亲昵地搂上女孩的胳膊,甜声夸赞对方的新高跟鞋真好看,回家记得把链接发给她,两个人好得和姐妹一样,俞荷生根本看不出思嘉到底有没有生气。
对不起,我不该和别人在背后谈论你。
这样的话也因为思嘉的笑容而藏在了肚子里,而方才的那一番谈话,俞荷生也只记住思嘉曾经交往的男友去世了这件事。这样看来,思嘉至少交过两任男友,大二时去世了一位,然后就是前段时间分手的那个寸头男生。
俞荷生并不奇怪思嘉的情史,毕竟思嘉那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