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上…?”
脑中好似塞满了一团团膨胀柔软的空心棉花,将他本就少的可怜的、用于思考的空间全数挤占完了。
唐宗绶什么都记得个大概,却又不清明,浑浑噩噩、昏昏欲睡。他努力睁开眼睛去辨认,仅能从一道窄小的缝里看清身前这人模模糊糊的清雅轮廓。
大抵是真的太热了,唐宗绶眯着眼发出一声轻喘,这必定是在做梦了。
因为……因为他一向颇为冷静自持的三弟,不知道何时已经半勃,性器在水下气势汹汹的抵在他柔软的腿间,随着水流有意无意的向前挺腰一下一下顶他。
男人惯常拿毛笔文书,手指也生了茧子,却没有他二弟那么厚实,此刻指尖若有若无的试探,隔一会便轻轻触及他tun间的xue口的褶皱。空撩起一阵磨人的痒意与酥麻,却又吞吞吐吐的不肯给他快活。
唐宗绶是被他二弟开苞的,他身子昨晚知道有男人的滋味好处了,唐初尧让他结结实实的饱尝了灭顶的高chao欢愉,此刻这点隔靴搔痒的快感便算不上数了。
“难受……”
唐宗绶按着三弟的宽肩轻声抱怨,水下摆了摆tun,动作熟稔又勾人,声音细软。
在某个瞬间,唐昭明好像也被他勾住了自己的一缕魂魄,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二哥没有及时止损了。
他大哥合该被人宠着,下了地另说,在床上立马便变成这副烟视媚行的娇态。将他们吃的死死的,谁能狠下心去真的摔打他、教训他?
而唐宗绶也不知道到底是被热的狠了还是真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觉得不舒服,竟然就大胆到拽着他三弟的手,直直地按上了xue口。
唐昭明的指尖完全陷入一片柔软紧致之中。他霎时顿住,不敢相信居然真的已经进入了自己大哥的身体里。
他更没想到,他的好大哥这样sao浪,xue都被一个弟弟cao肿了还不得满足,还要勾着他的另一个弟弟发发善心摸摸他再次发浪发痒的xue。
唐昭明下意识勾了一下指尖,身前的人便跟无骨似的软的直接倒在他胸膛上,还要溢出那些没什么意义的轻喘和呻yin。
唐昭明在雾气蒙蒙里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会发出此类……不知羞耻的声音?他的妻妾沉于情爱中时都是咬唇收声,哪有他这不成器的大哥来的坦荡孟浪?
他的指尖探进去时把温热的水也卷入一些,被cao干了一晚上终究是胀疼的,唐宗绶又觉得xue里原本止痒的手指令他不舒服了,拧着身子嘟囔抗拒。
“嘶……唔,疼……你出来……”
这样翻脸不认人的无赖做派惹得唐昭明没脾气了,作势拍了拍他的tun,力道也不敢大了生怕打疼他,这才知道大哥还是照以往一般小气性。
左手却强制握着一侧酥软的tunrou,不让他挣脱。他缓缓探入一个指节,即刻被肠rou讨好的吸吮裹紧。唐昭明捞起他大哥止不住塌下轻颤的腰,眸色深沉,一边小心翼翼的撑开xuerou往外挖残留的Jing水,一边不依不饶的附在耳边追问他。
“昨晚到底怎么了?”
“昨晚,哦,我昨晚上、本来是奔着顾氏去的,她长的真好啊……唔………可是、可是顾氏她挣着把我打晕了之后就跑了…”
唐宗绶下巴支在他三弟的肩窝处,断断续续的叙述,间杂几下轻喘和抱怨。
唐昭明听着听着便蹙起眉,他心早就偏的没影了。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全是他怀里大哥犯的罪孽,和顾氏半分关系都无。可他一想到顾氏把唐宗绶都砸晕了,又暗自埋怨觉得顾氏下手过重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被二弟、被初尧…弄、弄醒了……”
“哦?”
唐昭明一顿,他没忍住力道狠了,指尖入的更深,xue口软rou一缩一缩地绞住他的指根。
“唔啊,”唐宗绶眯着眼睛,不高兴的侧了侧身,“你慢点嘛”,他三弟安抚的顺了顺他的长发,手上力道放松,一双长腿却变本加厉的夹住他的腿,让他再也没法挣脱。
再次开口,声音都暗哑下来。
“怎么弄醒的?”
他语调平稳,好像还是白日那个衣冠齐整、高不可攀的吏部尚书大人,正经严肃的像是在寻求什么良言益策。
“……二弟压着我、顶我,抓着我的腿……”
他说到这儿好像终于犯了些羞耻心,脚趾都蜷缩起来,连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上他脖颈的手臂和吃着他手指的rouxue都收紧,收的唐昭明也变得隐约变得古怪失控了。
“……初尧他不让我走,我都那么求他了,给他道歉,他还把我顶到窗户哪儿翻来覆去的弄我……”
唐宗绶的声音仿佛浸润了水汽般暧昧旖旎,明明口中是yIn秽不堪、有悖人lun的丑事,他却偏偏能说的好似是来告状的小孩。自个吃了亏、受了委屈,要跑来苦巴巴的求他男人给他出气。
唐昭明没有因为缭绕的雾气、微烫的水而感到热,却因为他大哥三言两语而轻易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