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被K揉捻在手心,他银色的眼珠像结了冰一样硬质,没去看敌意十足的狼王,而盯着狼王怀里那位,反而微笑起来。
乔止知道k把这件事脑补成什么,懒得浪费口舌辩解,池霖也睁开眼回盯着k,大家都一言不发。
乔止诧异池霖怎么勾搭上西区的吸血鬼头头,k显然是在这蹲点专等池霖的。
“把药给我。”
k听出乔止平静下掩藏的兽性,很平静,很危险,k攥着药袋子,像攥一只死鹅的长脖子,他笑容敛下来,目光刺在池霖身上:“难怪找不到你,学会舔狼王了啊。”
懒洋洋的声音,听在两头狼耳里,就是Yin阳怪气。
k变本加厉:“我跟你干过的,没干过的,你换个男人干了个遍啊,很好。”
乔止不太平静了,他想问池霖几句,但池霖抱紧他脖子,脸都藏进乔止肩窝,乔止感受到他鼻息浅浅的温度,躁郁被吹散开,有k碍事,乔止用毯子裹紧池霖,先对付k。
k看见池霖一副像被自己欺负怕了、在狼王身上寻找庇护的模样,眼神变得更恐怖,嘴角延伸下两颗锋利无比的牙尖,若隐若现的,甚至光泽漂亮,乔止肌rou紧绷起来,盯着k的一举一动,吸血鬼的牙尖可是能咬穿骨骼的,他们愿意,脑壳都能咬开,不比狼人的犬齿差。
k擅长的挖苦讽刺说不出来了,他身上刮着Yin风,干巴巴地冲着乔止的脸命令:“把他给我。”
乔止皱起眉,他不喜欢k这副要把池霖生吞活剥的模样,池霖脸贴上乔止颈侧,亲昵地磨蹭着:“主人,别把我给别人。”
k瞳孔缩成两个点:“主人?!”他跨过来,像个魔王,“把他给我!”
乔止用手肘撞开k的身体,眼珠成了纯粹捕杀猎物的狼眼,绿得森然:“给你干什么?”
k把药袋子举起来,晃了晃,药盒撞得哐啷哐啷地响,嘴角一勾,炫耀出两颗尖得能刺穿空气的牙:“我给他上药。”
乔止不予理会,伸手夺药袋子,k灵敏地躲开,极尽挑衅:“不是我上,难道你上?”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低俗下流,乔止火了,k看着在乔止身上撒娇的池霖更火,他往常端着的高傲风度碎得狰狞,发狠了争抢池霖,乔止扣住他的上臂,利爪刺进了血rou,深色的血ye汩汩地涌出来,k养尊处优惯了,一点小伤也没受过,乔止还在撕扯他的手臂,让这贵族公子哥脑门上全是冷汗。
但k没打算收手,一声不吭,他的手指刚碰到池霖身上的绒毯,乔止反方向掰他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k嘶声,突然用这条快被弄废的手擎住乔止的肩膀,瞬间把乔止的肩膀掰脱了。
虽然乔止搏斗经验丰富,但他估量要弄倒k,付出的代价比以往对付的任何狼都大,他们是纯血的高等怪物,把种族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各有长短处,乔止最怕中途失去理智,倒时无差别攻击所有活物,把学校弄成血rou横飞的角斗场,根本没法收场。
乔止自己把肩膀掰回原位,跟k迅速拉开距离,他们状态都很狼狈,k更甚,昂贵的开司米羊毛衫被乔止的利爪撕开了,鲜血浸透了白绒线,他捂着右臂受伤的地方,红色从苍白的指缝间汹涌蜿蜒。
k也没想真挑起战争来,他语气很缓:“要说起主人,我才是他的原主吧?是吧,池霖。”
乔止不打算要那些药了,扭头就走。
k对着他的背影,冷冰冰地问出最后一句:“你跟他做过了?”
乔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k气急败坏,他心里有点得意,连肩膀上损伤都好像没那么痛了,因为没有撒谎的习惯,他只是故意不回答k,几下钻进了夜色。
k拎着那袋药,人都好像和药袋子一样又皱又蔫,他站了十几秒,脸色很臭,旋即和夜风一起消失了。
乔止心想有机会还是把池霖送回原寝,但他刚在母狼宿舍前晃一下,就能闻见铺天盖地的情香味,让人头脑昏沉,还并没有池霖的好闻,或者说,和他不适配,要么太浓艳,要么太寡淡。
池霖是什么味呢?
乔止不清楚池霖具体住哪间,他本想随便放一个空房间,池霖离开他的味道,总能清醒过来,倒时自己会知道回去,但乔止犹豫了半晌,还是转了身,回了自己的宿舍,其实他根本不必对池霖承担什么责任的。
乔止一边开门,一边鬼使神差地埋进池霖蓬松柔软的茶色头发里深嗅。
是什么味呢?
乔止眼神涣散起来,进了屋,鼻尖也逐渐向下,从鬓边闻到了他颈窝里,等他回过神,居然已经把池霖压在床上,柔软的床垫被狼王压出巢一样的深坑,池霖的身体就蜷在中心,被乔止掌控着。
乔止惊慌失措地把手掌从池霖衣服里抽出来,退出好几米,心脏狂跳着,窗外透明感十足的月光投在床上,纯白的窗帘随着风轻拂池霖的躯体,他睡得很沉,眉头也锁着,被情欲纠缠得厉害,难受地翻了个身,乔止难以自持地去看池霖白t下那对光洁的腿,他背对乔止侧躺着,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