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有时当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想,如果没有遇见他,我是不是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我可能会当老师,或者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
不。
我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一定会遇到他。我有种感觉,遇到他,我的人生才算是完整了。
“陈晓柯,你也就这张脸好看。”他曾经掐着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耳朵这么说。随后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我那不知何时支楞起来的裤子,虎牙磨着我的耳垂,笑了起来:“艹!哈哈……你看看你,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这般侮辱我的话,在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我也不知道那时的我会怎么反应,反正现在我只觉得裤子勒得我生疼。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两人短暂地交往过,还开过房。我不知道是我原本其实就是这样,还是只有遇见了他我才这样。
我忍不住想起我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那是我第二次和女友开房。其实那次可以算是分手炮。女朋友流着泪跨坐在我身上,抖着手正要解开自己的胸罩,房间里突然传来玻璃被重击至破碎的声音,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没了头的女友,不,可以算是前女友,倒在了我的身上,滚烫的血ye浸shi了我胸口的白衬衫,鼻孔里全是血腥味,唇角似乎也有。然后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提着长刀的男子,紧身的黑子工字背心包裹着他紧实的胸肌,六块轮廓分明的腹肌裸露在外,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被黑色的皮裤挡住,在下面是一双沾染了泥土看不出颜色的马丁靴。
他的下半张脸被面罩遮挡,蜜色的皮肤在旅馆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快要融化的焦糖。我盯着他杂乱刘海下闪烁着兴奋的红瞳,砰砰的心跳声砸着自己的耳膜。他抬起脚,勾着我前女友光裸的右腿把她带到床下,鞋底的纹路蹭过我的下体,那里的拉链之前已经被女朋友拉开,白色的内裤蹭上了他脚底的尘土。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硬了还是这个突然的刺激后才硬的,反正当那个隐秘的地带暴露在灯光下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软塌塌的小包。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蹲下身,像个好奇的孩童用树枝戳蚯蚓一样用他的长刀戳了戳我的下身。我忍不住粗喘,却控制不住涌向那里的热流。刀身上残留的血ye染shi了那片布料,刀尖冰冰凉,却无法将那里冷却。
他看着团向他挺立的rou块,似乎突然失了兴趣,起身,跳下床,一脚踩在我前女友的尸体上,房间内响起脚踩在rou上的嘎吱声和内里骨头碎裂的闷响。他像只是踩过某个颇为厚实的地毯一般,自然地、毫无停顿地走向角落的椅子,那里是前女友的手提包。他把手提包倒置,里面的东西劈里啪啦掉了一地,他从里面挑挑拣拣,不知道拿了什么,放进了口袋。那皮裤本就包得紧,现在塞了东西,那rou感十足的屁股被绷得在灯光下反光。
他又回头撇了我一眼,在我的脸上停了两秒,然后下移,在我那依然Jing神的小弟弟那儿又停了两秒,最后哑着声音哼了句“变态”,开门离去。
二
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但是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至少喜欢我的脸。
他喜欢血的味道。每次出完任务回来,他都会格外得兴奋,带着一身的血腥味粗喘着咬我的唇,我的脖颈或者我的耳垂。他平时也有咬自己嘴唇的习惯,那对异常尖锐的虎牙总不安分地在丰润的下唇上磨来磨去,因而他的口腔里总有股腥甜的味道,柔软的下唇上也满是咬痕和小伤疤。
我第二次见他是两个月后。那个时候是大学开学,大二大三的学生会成员被招去接待新生,我也是其中一员。
当时不少学妹专门跑过来问我各种问题,什么学长到哪里零宿舍要是啊,学长外语系去哪里报道啊。全是些显而易见或者入口处已经写得清清楚楚的内容。良好的教养让我耐着性子一个个地回答。他就这样隔着一群学妹从我前面经过。那时候他穿着藏青色的连帽衫和水洗牛仔裤,帽子扣在脑袋上,一个人闷头往前走。在大包小包的新生当中,两手空空的他格外显眼。
“那个学弟的屁股好翘啊!”旁边学生会的女生交头接耳。
然后,在新生欢迎会之后回家的途中,我突然感觉领口一紧,眼前一花,就被外力拽进了一个脏兮兮的拐角。
我被粗鲁地向后扯撞向了水泥墙,粗糙的墙面隔着薄薄的衬衫剐蹭着后背,我来不及顾及后背火辣辣的是否有蹭上,因为寒冷的刀刃已经贴着了我的侧颈。那双嗜血的红瞳紧紧地盯着我。那是捕猎者的目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血ye加速流窜,我甚至担心跳动的颈动脉会自己撞向刀刃,然后就这么死掉。
“之前的事情,给老子忘了!”低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不敢抬头,只得努力把眼睛向上抬,想要看清对方的面孔。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贴得够近了,我却只看到红色的瞳孔,刚毅的下巴和嘴巴张合间不时亮出的虎牙。
大概人在害怕的时候脑回路都比较奇怪吧,比起被砍了头的前女友,最先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