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你有推荐的吗？]
这几个字发过去，杨灿灿又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做事不过脑子，对着个刚加微信的男人问黄片，怎么想怎么轻浮。
但是看到对话框上方的正在输入状态，她忍住没有撤回消息。
反正撤回也没用。
杨灿灿把头埋进枕头里，过了几秒抬起来，正在输入没了，也没新信息过来。
她正审慎的考量自己行为的对错，信息过来了。
centre：[没有。]
杨灿灿第一反应是他在装。
第二条紧接着又来了。
centre：[我很少看这类型的片。不过可以推荐你一个网站，你自己找找。]
后头紧跟着一个网址。
杨灿灿没有犹豫的点开了——
网页加载不出来。
centre：[点开了吗？]
灿灿：[加载不了，得翻墙好像]
centre：[嗯。需要我推荐吗？]
灿灿：[谢谢，不过我有VPN]
centre：[嗯。]
聊天的间隙，VPN已经开了，杨灿灿把网址复制到浏览器，瞬间，满屏的生殖器闪瞎了她的狗眼。
她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做贼似的把被子拉到头上蒙着，才慢慢往下划拉屏幕。
看到个封面清新点的，她点进去。
看了十几秒就退了出来。
点到第五个视频，她坚持了三分钟。
卧室里开了空调，被子里却热得厉害，杨灿灿觉得自己完全被空气给烫熟了。
她没搜索关键词，直接把页面给关了，扯开被子呼吸。
过了一会，她拿起手机发信息。
[……]
centre：[找到了？]
灿灿：[还没找，我被震慑得出来了]
centre：[第一次看？]
灿灿：[……嗯……]
过了两分钟，对方发信息过来。
[过两天我找给你。]
灿灿：[……行，麻烦了]
centre：[不早了，睡吧，晚安。]
杨灿灿把centre的头像点开看了一眼，发了两个字过去：
[晚安]
睡着之前，她在脑海里试图想象了一下这人的样子，话不多，很克制，挺成熟的。
第二天她被贺章叫起来吃了面，又回去睡了两个小时。醒来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听见贺章在打电话。
“嗯。”
“嗯。”
“放心吧姨妈。”
贺章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
杨灿灿看清他眼下一圈淡淡的青色。
等他挂了电话，杨灿灿问：“你昨天不会熬夜加班了吧？”中午了，他桌上还放着一台开着的电脑。
贺章点点头，表情很淡，“姨妈让我带你出去吃饭。”
“为什么啊？”杨灿灿说，“我好手好脚的，你不是忙工作吗？我下去买午饭吧，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上来。”
“快忙完了。”贺章说。
杨灿灿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罗萍发的，叫她好好玩，说晚上晚一点回去不要紧。
她跟贺章出去，哪用得着罗萍特意发这么一条。
杨灿灿闷头想了一会，抬头问贺章，“我妈说的是……让你陪我去相亲？你那个同事？”
贺章抿了抿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