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
杨灿灿只好再借用一下姨妈的化妆品，在卫生间里捯饬。
贺章抱着手臂在外头看了会，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用得着这么仔细？”
杨灿灿说：“不是相亲局么，我不得好好打扮下？”说着扯了扯身上的T恤，“早知道昨天就该穿裙子。”
贺章没说话，回客厅继续敲键盘去了。
“临时约的饭吗？”两人上了车，杨灿灿问。
贺章说嗯，“姨妈昨晚上给我发了信息，今早上又打了电话。”他转头看了杨灿灿一眼，“我看你状态没那么糟。”
“缓过来了呗。难道我还为那个死渣男哭一辈子？”
过了会，贺章又问：“你着急吗？”
杨灿灿一时没反应过来，“急什么？”她跟几个姐妹讲了两条语音，又问了一遍，“急什么？”
贺章说：“结婚。”
“急个屁。”杨灿灿说，“以前跟死渣男在一起时想过，现在我是无欲无求了，想开了。”
“那还相亲？”贺章小声说。
“还不是为了给老罗同志交差？主要是让她放心吧，我刚回来那星期，把她吓坏了。”
一路聊着到一家新疆菜门口。
进门去，大圆桌旁已经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肩靠着肩，一看就是一对。
杨灿灿把目光放到剩下那个男生身上，绿色Polo衫、黑框眼镜，后背和椅子中间挤着一个灰色双肩包。
贺章说：“我表姐，这是阳冰。”
他再依次把其他人介绍给杨灿灿。
大家年龄相差也不大，杨灿灿自小交朋友就是一把好手，很快和大家熟悉起来。
六个人轮着勾选了菜单，杨灿灿正要招手叫服务员，阳冰伸手挡了一下，又立刻缩了回去，他说：“再等等，还有个人没来。”
杨灿灿说：“谁啊？”
阳冰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说：“姜俊。”
杨灿灿正觉得有些熟悉，桌旁的几个人都朝一个方向看过去，她扭头一看，愣了下，笑容顿时绽开了。
“将军！”
“灿灿。”姜俊也笑了，“原来贺章的表姐就是你。”
“灿灿姐你们认识啊？”吕雪问。
贺章也看着她。
杨灿灿点点头，“高中同桌，他这外号还是我给取的呢。”她转头看向姜俊，“不过你变了好多啊，以前都不怎么跟我说话的，更别提对我笑了。”
姜俊也戴了副眼睛，金丝边的，穿的是件chao牌T，气质清爽。
杨灿灿原以为相亲对象是阳冰，这会儿她又觉得是姜俊了。
说白了她就是个颜狗。
她跟姜俊聊天，说的都是班上同学的去处和发展情况，别人都插不上话。
在一个空隙，贺章把菜单推到姜俊面前，说：“先点菜吧。”他们才暂时停住了话头。
姜俊点菜的时候，杨灿灿凑到贺章耳边问：“那个帅帅的同事是不是姜俊？”
贺章端端正正坐着，没搭理她，只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她的腰。
自己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