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难得落雪。雪花在青石砖上积了薄薄一层,被观山师娘们养的那只黑皮白爪的猫踩过去,留下一串梅花似的印子。
也没什么人,封师古索性在自己屋门前铺了毯子支了小桌,叫人端了炉子过来,煮上酒,咕噜咕噜作响。春点雨露秋点月,夏饮青梅冬煮雪——是封师岐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酒方,叫家里做了,还没人喝过。春天草叶上的雨,夏天梅子的汁,秋天月色的凉气,在剩下的四个月里用雪水烹煮。由封师古这种庸人看来实在风雅过头,还不如青楼里姐儿口对口喂过来的白水实在,不过煮都煮了,封家主从不会做糟践东西的事儿。
但热酒刚抿进一口,还没品出点味儿来,酒盅就被人半路截走,仰头一饮而尽。封师古抬眉,面前这劫匪同样抬眉,将脸颊同封师古的凑得很近,几乎鼻尖相碰。
他笑起来,张口说话,口中是酒里梅子的香味儿。
“怕什么,我付你酒钱。”
说完就蛇一样顺着封师古的身体滑下去,滑到解开的腰带和敞开的衣襟里头。
封师古想,实在是不像。他垂下头,眼前全是鹧鸪哨黑发和红衣之间露出的一截脖颈。这衣服怎么红得这么眼熟?封家主犹豫了一下,将手指顺着那脖颈探到衣领里,顺着骨头一节节摸到脊背。
那里很温热,鹧鸪哨被他指头冰得一颤,索性恶狠狠吸他阳具两下作为报复。这回轮到封家主身子发抖了,于是作恶的人用鼻音哼笑,又被不轻不重拍了下屁股。
老实点。
封家主这样说着,自己可丝毫不老实,手指放在tunrou的部位就拿不开,细细摸了摸那块儿的衣料,蓦地想起来:可不是自己给他做了穿的飞鱼服么?
可又似乎不是自己送的那套。太大了。肩膀宽敞到鹧鸪哨撑不太起来,只能敞开胸口,松松垮垮地堆着。他盘踞在自己腿上的姿势也过分柔软,身体侧着,衣领横斜,巧妙地露出被冻得挺起的ru头和粉白的足趾给人看。封家主被勾引到有些魂不守舍,又伸手想去摸那ru尖儿,被鹧鸪哨吐出Yinjing,嬉笑着往旁边打了个滚儿躲开,如同玩够了就不要主子的猫,懒洋洋趴在那儿等人逗他。封师古就又倒了杯酒,果然香味把猫勾得爬起来,双手撑地,双腿分开跪着,隐隐绰绰露出里头软垂的东西。
在猫终于忍不住又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封家主把拿着酒盅的手臂举高,故意逗他:“怎么想起来穿它?”
鹧鸪哨眼神一横,反问:“不喜欢?”封师古忙把他抱进怀里,把他胸口暖热,像青楼的姐儿一样口对口喂他酒。
喜欢。
当然喜欢。
喜欢得刻进皮rou里,摸一下都痒。
鹧鸪哨留在封师古阳物上的唾ye便宜了他自己。在用屁股将那玩意儿慢慢吃下去的时候,他扬着脖子,喉结上下滚动,神色可爱得要命。封师古扶着他裸露的大腿,太凉了,一只手掌或两只手掌根本暖不过来,于是封家主琢磨着替他取取暖,双手顺势摸到tunrou上,捏一捏,抬起来,又狠狠cao进去。
鹧鸪哨的脚趾立刻蜷起来,不由自主地在毯上磨蹭,口中断断续续吐出白色的雾气,同封师古吐出来的融在一起——“像射在一块儿了似的。”鹧鸪哨说。
但封师古不大会让鹧鸪哨有这种射在一起的体验,封家人性情恶劣,就算压的是男人也要射进肚子里。给你取暖呢。封家主这样说。鹧鸪哨不满地咕哝两声,一直勾着他脖颈的手臂拿下来一只,从衣领伸进去放在小腹上,随着抽插的颠簸和咕叽咕叽的水音儿张开冻得粉白的嘴唇。
“那射到这儿来,我嘴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