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说:你借我尝尝。
封师古有吸水烟袋的习惯,封家人都有,他们靠这个做买卖;弄得身上总有烟味儿,又要另外用香料去熏。
香料自然是上好的,从广西进来的零陵,或更往南,从土人手里买来龙脑,放在熨斗里点燃;还要侍女用白软的手托着,一遍遍在衣料上烫,熏过几次,就香汗淋漓——这时倒想不起怜惜了。
鹧鸪哨自然没抽烟的毛病,但同封师古混得久了,见他动不动吞云吐雾,好似真是个地仙儿,就好奇心起,忍不住凑上说:借我尝尝。
他没尝过的东西太多,总要有人带着,一一试过。
那时搬山首领还很小,十四五岁,腰细得能被人一手揽在怀里,用那对泛着点蓝色的眼睛求你时,一般没人肯拒绝。封地仙倒不老,却也过了而立,留两撇小胡子,总被鹧鸪哨嘲笑装份。他想了想,应了这黄嘴的家雀儿,勾勾手指叫他过来,嘴对着嘴儿把含那口烟度过去。
鹧鸪哨乖乖仰头受了,烟气进口的时候辛辣从鼻腔直冲到脑门,被呛得咳嗽,眼眶染上红chao。一面流泪,一面笑着去打封地仙的大腿,没有一点对尊重兄长的意思。
固然封家主比这小家雀儿要大,但床上的事,一拉帐子,又分得清谁是谁呢?
封家主将水烟袋的火熄了,放在床头,省得到时动作起来,烫到鹧鸪哨一身好皮rou。鹧鸪哨嬉笑着被他脱去裤子,背倚着墙,很坦荡地把腿勾在人家肩上。小腿笔直,脚尖儿微微弓着,像人别在腰上的一枚玉钩。
欲望这东西,越小尝过了,就越贪图后来的滋味儿。鹧鸪哨十一岁学会做春梦,没过几年就爬上了人家的床。问问理由,自己也不知道,兴许这人理他最近,也最漂亮。这话他说可以,别人可不能当着面讲,毕竟封家主蓄起胡须,就是觉着自己长相年轻,压不住外面的场子。
鹧鸪哨不喜欢,鹧鸪哨喜欢他年轻的、漂亮的样子。那两小缕胡须总在亲热时蹭他的腿根,那儿皮肤最细,总惹得他发笑,还要绷着小肚子用力吸气,免得一不小心被人家早早吸出Jing来,这可太丢人了。
但说是这么说,每每到了后来,鹧鸪哨两腿总会在人家脖颈后交汇,用小而光滑的膝盖摩擦耳廓,摩擦得热了,如同成功而断续的催情。
封师古拿过床上预备好的绢帕,将口里他射的东西吐进去。鹧鸪哨盘腿坐在床上,下身光溜溜地,也不知羞,忽然又用眼睛瞧着封师古,说:你借我尝尝。
这次借的倒不是烟杆。
鹧鸪哨只被封师古伺候过,用口舌服侍人家是头一次。他好奇地握着那根白净的东西,跟玉势似的。他想到这个比喻。那东西封师古在他身上用过,也是长长一根,颜色很单纯,捅进身体的时候,慢慢被暖得热了,就把他腰给插软,抓着床栏不停叫他二哥。
鹧鸪哨想,由此可见,这不是个好东西。
鹧鸪哨就用掌心去磨蹭这根玉势的顶。那性器的顶端还未泌出水,掌心就显得太过干燥,一擦,就跟伤口上撒了热辣辣地疼。封师古嘶地一声,皱起眉来,去扯鹧鸪哨的耳朵,被对方躲过去。
封师古说:玩闹够了?
他这二哥当得没什么威严,也只在床上听得顺耳些。鹧鸪哨叫他一声:二哥。就算讨了饶。但还没玩闹够,就跪在他两腿间,拿口慢慢含进。
这东西压着他舌头,好难呼吸。鹧鸪哨拼命用鼻子吸气,嘴唇尽力包裹,也只能含一个顶端。再深,就要插进喉咙里,他不乐意。他动作停了停,开始努力前后挪动脑袋,用对方的鸡巴cao自己的嘴,好像那里是个任人使用的xue。没两下,他嘴角就酸了起来,慢慢控制不住,把口涎溢在人家衣襟上。但封师古轻轻捉着他脑后的小辫儿,他心里骂:好歹毒一个人。全忘了人家伺候自己时如何尽心。就耍起诈,吐出口里的器物,shi漉漉地蹭在脸上也不管,兀自去舔下头沉甸甸的两个袋子。
这东西他方才把玩时就很称手,同自己自渎时摸的没有差别。如今含在口里,又努力抬起眼睛去看封师古,见他眉毛皱得更深,就忍不住得意。
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被这样弄的。封师古脑袋里轻轻飘飘,几乎要想不了事情。尤其鹧鸪哨给他舔时曲起腰背,像只受宠的狸奴,背脊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封师古头脑正昏,替他抹去那些汗珠儿,摸着摸着,十分顺手,就沿着腰线往下,去插他下头的xue。
开始时鹧鸪哨还没怎么反对,甚至颇有余裕地又去含人家的鸡巴。但他被人调教惯了,插两下就要动情,尤其那指头还懂他,知道怎么摸最让他痒。鹧鸪哨再耍不得诈,腰拼命闪着要躲,不防被按在要紧的地方,嘴里还含着人家的鸡巴,又不能叫喊,就喉咙滚动,连着Jingye和呻yin一起咽下去。可怜兮兮吐出来的时候,膝盖软得要跪不住。封师古去摸他前头,也不让摸,盖着掩着,不叫他知道自己给人舔舔鸡巴、插两下xue就能泻出来。
等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想了。但十五六的鹧鸪哨依旧觉着,这实在很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