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在记忆里变得模糊的遥远夜晚。
但所幸,他的月亮没有奔向大海,而是甘愿做他一个人的亮光。
柏清向李振南伸手,戒指的大小刚好适合柏清的手指的粗细,一看就是偷偷准备了很久的。他笑着给李振南也戴上和自己同款的对戒,二人拥抱亲吻,一齐倒在床上继续做最亲密的事。
第二天秋色渐浓,日朗风清,是一个好天气。
“咳咳,所以现在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柏清约城棠在学校食堂的三楼喝咖啡,在把阿玛尼的表还给他时“顺便”把自己和李振南的始末都揉碎了讲给对方听。
城棠一脸鄙夷,被秀到生无可恋地抓着包起身要走:“对不起,我拒绝这盘狗粮。”
柏清笑嘻嘻地勾住城棠的书包带:“嘿嘿,别走呀,让我给你讲完啦城棠小哥哥~”
城棠笑着顺力又坐在秋千椅上,做出一副夸张的呕吐状:“别恶心了。还城棠哥哥你可真不害臊,谁是你的小哥哥!快讲,李振南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让你等了那么久?”问完又挑眉怒视:“而且还有那些事怎么也不跟我说,不把我当哥们?”
柏清怕城棠误会,连忙摇头:“不不不,你是我永远最好的哥们。只是怕你担心,当时我也没太想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也对李振南有没信心。不过昨天他都跟我说清楚了,那时他刚跟父母摊牌我俩的事,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后心里没底,而他受了枪伤,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恢复,又害怕我在没他的两年里遇到更合适更优秀的人,所以想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让我决定要不要跟他一辈子。”
柏清说完苦笑一声,鼻腔泛起酸涩。现在想起昨天男人用风轻云淡的语气去谈那段时光和大腿上的枪眼时,他只觉得心疼和自责,恨不得时间重新来过。柏清不敢想象如果二人身份对调,自己是否有那个坚持下去的勇气。
因为想守护自己的快乐,所以这个没自信的傻大个就呆愣愣地独自去承担一切来自父母,社会和身体的压力,然后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时还要面对来自爱人的怀疑。他甚至不用设身处地就能想到,当李振南忍受rou体上的疼痛和家人的责骂时,自己在电话里的那一番不耐烦的话该让他有多么绝望啊。
眼见柏清眼睛又有变红的趋势,城棠怕他哭,赶紧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好了好了,还是说一下他跟你求婚的事吧。”
柏清眨眨眼,努力憋回眼睛里的shi意。想起这事他心里一阵甜蜜,这么好的男人被自己套牢了,嘴里的苦涩仿佛瞬间被摩卡咖啡里的香浓巧克力糖浆冲散,柏清看看手指上的银戒,自信大方也略带羞涩地继续讲:“后来他也想清楚了。与其把我让给一个陌生人整日担惊受怕我过得不好,还不如努力拼一把由他自己来照顾我。于是他努力养伤外加训练,每次电话都做父母的思想工作。终于磨了一年,叔叔阿姨点头了。而他在争得父母的同意后带着一身荣誉归来,提前订好戒指,和我爸我妈打着电话在首饰店里挑选的。”
说到这里,他想起母亲昨晚的小动作,当时自己因为紧张没Jing力去细想,先在分析起来却充满被家人照顾关爱的幸福感。母亲虽然同意了李振南与他在一起并支持他俩,但也把他的感受和想法放在第一位,处处维护着自己儿子的自尊,柏清不用怀疑,如果昨晚自己在宴席上表现出一点点抗拒的话,母亲是绝不会配合李振南的计划的。
看着柏清满脸幸福的样子,城棠高兴之余也心口酸麻,举杯道:“说真的柏清,我好羡慕你,真的好羡慕。以咖啡代酒,我祝福你俩可以一直好好的。”柏清哈哈大笑,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也举杯和城棠撞了一下:“羡慕我,你也去找呗!那么多人追你呢,从中挑一个顺眼的在一起,你就会有甜甜的恋爱。”
食堂三楼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周围人来人往,盖顶的大型建筑里人声喧哗。前面的花瓶里插了一束还带着露珠的月季,鲜艳迷人,馥郁芳香。咖啡杯口还冒着热气,可上面洁白的nai泡已近在时间的沉积下融入到黑褐色的咖啡中消失不见了,城棠喝一大口被烫得唇齿灼痛,他微微皱眉,缓了一会也渐渐适应了那个温度,因为怎么疼也疼不过心里的那道不可磨灭的疤。
“快去看看,你的前方可有一片森林等着你呢,哪棵都比歪脖子树好。”柏清低头,努力装作看不见城棠眼里的复杂,玩笑般地劝道。他一直知道城棠有一个忘不了的初恋男友,但二人在高二时分的手,那人抛下城棠出国了,直到现在也杳无音讯。城棠没有仔细讲过,所以柏清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心疼城棠多次在深夜流泪的卑微模样。
“城棠你别这样,过去的事就放在过去吧,该忘了,已近四年了。”城棠歪头想了想,洒脱地笑道:“怎么办,还是忘不掉。算了,反正也记了那么多年了。你哥这种男人可遇不可求,好好珍惜吧。咱们今天不提那个家伙,我看咱们食堂新出的提拉米苏还不错,要不要再吃点甜品?我去点。”
柏清知道城棠的难过,也不再多谈。他像小动物似的双手捧着咖啡,冲面前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