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一阵莫名的身体发虚和下半身粘腻难受的状态中,毕安Yin着脸睁开了眼睛。
虚着眼睛坐了一会儿,揪了揪自己咸菜干一样的衣服,又想到什么似的,拉开内裤纳闷地朝自己无Jing打采的小兄弟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把——郁闷地回忆昨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个什么有颜色的梦,相关的记忆却比老师收上去的考卷还要干净。
撇了撇嘴,他扒掉了黏糊的内裤,嫌弃了看了一眼三角裤上干涸发黄的污渍。
毕安遛着鸟,顶着缕呆毛一脸烦闷地下床。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神情却带着漠视般的高傲。
镜子里映射着他看了二十年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毕安“啧”了一声。
他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地瞅着自己那张像是画了烟熏妆的脸,摸了摸眼下的乌青,心情开始烦躁。
静静的愣了会儿神,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内测那一小片熟悉的红色胎记在一片白净里依旧打眼。
他长长地唔了一声。
眼角余光偶然间瞥到角落里那一堆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衣服,又想到原主就两套囚服,——毕安的表情有些崩溃,他停住想要脱下衬衫的手,五官皱成一团,纠结的思考一会儿,又放弃般的放空了大脑。
神情不属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一脸高贵冷艳地蹬上裤子,风吹鸡鸡凉的出门挣点数。
临走前还对着镜子用清水把头上那一撮呆毛捋了下来。
——窗台上那簇墨绿的植物孤芳自赏地开出了紫色的花儿。
——
人生来就具有活着的本能,而活着就需要吃饭。
毕安现在要想办法养活自己,他的兜可是比脸都干净。
在一个以“罪恶”闻名的监狱的下等区里,善意最为难得,而恶意肆虐的漂浮在空气里,让人们的吐息都散发恶臭。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可怜的小鬼……”一个肌rou高高鼓起看上去狰狞凶狠的白皮大汉眼带Jing光,“这样吧,你只要乖乖地脱掉裤子……我们就原谅你的不守规矩——这是个在仁慈不过的主意。”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从看到起就一直蹲在墙角的瘦小子,虚伪的嘴脸显得异常丑陋。
一个同样高大嘴唇厚得显眼的男人嘲笑:“天呐!路德森,你已经饥不择食得连这种干瘪的小鬼都能看上了吗?”
“闭嘴!渣滓!”路德森大声的回嚷,“水灵的鸭子都在商人那儿,他们的叫价高得离谱!只有B区的杀人犯们能供得起!”
厚嘴唇的男人呐呐的不说话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一边嘟囔自己好久没开荤一边看向像是被吓傻了般抱膝埋头的家伙,“好吧……你是对的……”
“虽然他黑瘦得让人倒胃口,可——关于这点我不得不说……关上灯都一样。”有人兴奋了起来:“说不定他的sao洞比那些明码标价的娼ji屁股还要舒服,要知道,那些婊子们不知道被上了多少回——可能屁眼都松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他们的眼睛散发着yIn邪的光芒,裤裆耸起,有人下流地把手伸进裤子里,腥躁的味道在空气里蠢蠢欲动。
被他们包围起来的黑小子依旧蹲坐着,不知道是单纯的不为所动还是被吓得不敢动。
毕安远远地斜着眼看他们,觉得这个场景忒不堪入目。
他抬起下巴,拽得不行的走了过去。
——一脚踹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人的屁股。
——裤裆窜进一阵凉风,毕安表情凶残了一瞬。
“嗷——妈的!”因为面对着李沮的原因,那个倒霉蛋直接脸朝下全身投地给人家行了个大礼。
他面部扭曲起来,看到毕安那张齿白唇红的脸时,表情青青紫紫异常Jing彩,:“该死的!……”抹了一把淌血的鼻子,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的同伴们激动起来,有几个猥琐的加快了撸鸡巴的动作。他们看毕安的眼神像是看一只走进蛇窟的小白兔,不约而同地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然而下一秒“小白兔”就把他们打得半死。
毕安眼睛眯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
——以暴制暴向来是他行为处事的准则。
毕安看似纤细的身躯下好似隐藏着无穷的力量,他爆发力惊人,像一只拥有漂亮皮毛的猎豹。
Jing准打击,公平公正给每个人脸上都添了颜色,让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蠢货与大地亲吻。
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毕安玫瑰花般浓艳的皮子下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吃人猛兽。
酣畅淋漓的打斗让毕安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微shi的头发黏在桃花般粉白的脸上,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毕安从鼻孔里哼出个声,看都没看蹲在墙根的不幸受害者,直接走人。
李沮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一样看着他,视线强烈得不容人忽视。
毕安停下脚步,蹙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