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ard今年二十四岁,是个有着棕黑色卷发,和棕黑色眼睛的小伙子,他来自英国东部的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城镇,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的他十五岁就出来谋生了,跟着自己的叔叔一起做水手,当他登上宙斯号的时候,是二十一岁,他已经随着这艘贸易船在海上漂泊了快要三年。
这艘宙斯号是与中国往来做茶叶贸易的,水手的生活非常辛苦,但Leonard没有文化,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家里的弟妹还等着自己给他们赚够口粮,Leonard只好苦中作乐,每天在海上漂泊,既要提防着海盗,又要对抗可恶的风浪。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三副呢,那样他就可以轻松一些,不用再天天刷那仿佛永远也刷不干净的甲板了!每天吃的只有鱼,各种鱼,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水果,都快忘记家乡里种的苹果是什么味道。
现在是夏季末,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水手们叫苦不迭,然而大副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恐怖男人还是一点儿都没放过他们,每天干的活一点儿都不少,这让Leonard非常恼火,这个正义的小伙子每天光着后背劳作着,海上的太阳又毒又辣,Leonard的背都晒得脱皮。
有一天傍晚,大副终于大发慈悲,跟船长商量好让船暂停一小时,趁着在还能钓到大鱼的富庶海域吃些新鲜的,就让水手们准备好渔网和钓鱼工具,此时他们已经距离离开港口有一周时间了,来到了一望无垠的海域,每天靠着指南针和经验老道的老船长引路,这来之不易的轻松一小时让Leonard非常愉快,他看着渐渐落下的日落,把船上的煤油灯一个个点亮起来。
水手们没多久就收获颇丰,当他们用力将渔网托出水面,Leonard听到水手们发出来惊讶的声音。
渔网中有一颗明亮的珍珠,没有在贝壳里,而是直接暴露在网上来的鱼虾中,那圆润的表面,被海上的月光和周围的煤油灯映得更加明亮。
船长看到那颗珍珠,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不放,就像饿了许久的人,看到了一只热气腾腾的火鸡,他颤抖着把珍珠取出来,那珍珠比他的拳头还大,大得不像话。
“不像话,不像话......”船长激动地反复重复这一句,“我们要把它归还给大海!”
大副听了归还两个字,立刻抽出身旁的佩剑,他毫不犹豫的指向船长的脖子,大声喊道,“把它放下!你这蠢货!它是我们捞上来的,它足够我们吃香喝辣很久了!”
水手和其他副手也早已被那珍珠吸引,似乎那珍珠变出了他们渴望的锦衣玉食,变出了漂亮的女人。
“这种东西不能留再船上!它属于海洋!属于海神Poseidon!留下它我们会被海神诅咒的!”船长紧紧把珍珠抱在怀中,双目怒睁,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把珍珠直接抛向海里。
于是失去理智的大副狠狠地刺穿了船长的脖子。
Leonard看着船长僵直倒下,冲着大副大吼“你疯了吗?我们这样怎么出这篇海域??”
船长没有回话,他狠狠抱着沾血的珍珠,让水手把尸体抛进海洋,然后对水手和其他副手说“现在我说了算!只要我们到了岸边,我们就能吃香喝辣了!”
其他人都十分亢奋,唯独Leonard沉默不语,他只好听从安排,到船舱里睡觉,等待明天可以赶紧航行,做梦般祈祷快些回到陆地。
他不知道的是,那珍珠真的会让全船的人死光。
第二天一早,三副的房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的徒弟Tom发现了师父的尸体,直直躺在那张床上,而死因,正是他紧握的拳头,那拳头被他自己塞进自己的喉管,知道自己窒息,连嘴角都裂开流出暗色的血迹。
他奇怪的死状立刻引发了恐慌,手忙脚乱的大副看到这惨状,也是十分恐惧,但是那珍珠就在自己房间里,不用多久就可以换成好酒美人,他对其他水手说,“把他处理掉!这个人疯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自杀。”说完头也不回就去驾驶舱研究航线了。
Leonard觉得那死法真让人毛骨悚然,于是赶紧离开了三副的房间,他开始反复回忆船长的呐喊,觉得是那颗珍珠的问题,但要把珍珠放回大海,显然要度过重重难关,于是他只能接着等,等等看大副能不能自己摸清航线,返回陆地。
于是当第二具尸体,确切的说应该是穿上死去的第三个人Tom被发现后,Leonard觉得是时候该出手了。
Tom以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死法,与他师父一样可怜的裂开了嘴角。
那天早上水手们早已慌乱一团,航线大副看懂了,但是很明显,离目的地还需要起码十天的航程,他们一共只有三十多个人,这就意味着,不一定谁会死去,他们开始惧怕,怕哪一天自己的嘴巴也会被自己的拳头紧紧塞住,知道嘴角裂开。
Leonard作为勇敢的小伙子,脑袋里想的全都是如何把珍珠扔回大海,他已经确定这珍珠不是个好东西,于是第三天的夜晚,他就赤脚,猫一般走向了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