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客厅。
昨天从朱洪彦那里得到了一对儿白玉狮子的刘福通显然心情好得很,把玩着玉狮子不住得称赞,一旁的韩业和薛丁也不停阿谀奉承,时不时爷三儿就哈哈大笑起来,许是谁说了不入台面的荤段子,都一脸的猥琐。
三人正聊得兴起,管家刘平进了屋,“主子,南宫碧落求见。”
“她?”三人顿时没了笑意,刘福通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真稀奇,这烦人的捕快主动来找咱家,只会为了公事,不定就是来添堵的,不见!”
“欸!干爹,问一问南宫碧落所为何来也无妨啊。”韩业却有了不同意见,他别有深意地向刘福通使了个眼色,“最近她忙着找刺客,无缘无故闹了同济堂吃了瘪不说,干爹那块金匾一送,她也被不少人戳脊梁骨,我还蛮想看看她现在,呵、来这儿的样子。”
刘福通也一下明白过来,心照不宣笑道:“你呀还真是个坏东西。哈哈,好,让她进来吧。”
女捕一进客厅,脸色黑得足以让刘福通三人暗自嗤笑。刘福通咳嗽了一声,虚情假意道:“哟,怎么了这是,你这气色可真够差的。”
南宫碧落冷笑:“公公私下里答应了王爷共同Cao办京城灯会,还问我为什么脸色差?”
刘福通挑眉,“呵,消息还挺灵通。这不是王爷有心邀请咱家与民同乐嘛,你脸黑个什么劲儿。”
南宫碧落脸色顿时又Yin沉了几分,厉声道:“公公不是不知道行尸楼刺客在逃,随时都可能威胁到公公安危。你答应去灯会不是给刺客机会吗?到时候举城同欢比画船上情形更复杂难控,稍有不慎就让刺客有机可乘,这根本是在胡闹!”
“南宫碧落你是在和谁说话,注意你的态度!”韩业呵斥道。
南宫碧落将目光转向韩业,“韩大人,你也赞同公公出席灯会?”
韩业淡淡一笑,“呵呵这个嘛,得看干爹的意思。”
南宫碧落眉梢紧蹙,“你我同为追捕刺客的人,只见我搜捕,不见你有所动作,难道还想诱捕?这诱捕可一不可再,这是拿公公的命在豪赌!”
刘福通这时接了话:“哎呀南宫你不要太敏感了,不过是去主持一下灯会开奖,还不至于让刺客钻了空子。要是他一直抓不到,咱家难道得一辈子畏手畏脚躲着他?再则真到了灯会那天,莫说我出入有韩业和薛丁的人左右守护,就是王爷的铁卫也不能够让刺客再肆无忌惮发难,何况王爷还申请调配了禁卫军进行安保,除非刺客能飞天遁地外加不死之身,否则怎么敢来。”
南宫碧落叹气:“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誉王爷向来散漫惯了,做事难免会马虎,保证不了什么。公公,小心使得万年船呐,您想抓行尸楼,我已经竭力在搜捕。上次在丰衣巷善堂差点就捕获刺客,公公只需要再耐心等待一阵,何必以身犯险?”
薛丁闻言嘲讽道:“差点儿捕获?你这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连善堂都能去捉人,怎么不去把菜市场也搜一遍。南宫捕头,不是我说你,你是太急着要抓刺客保全自己的命了。当心反被刺客戏弄,你闹了城里有名的同济堂,气得罗大夫发了病,老百姓都在背后说你急于邀功,说你判断和作风都变了样。”
南宫碧落脸色顿时铁青,一双眼里满是戾气。
刘福通见状,立即打了圆场,“欸~薛丁,你怎么说话的。南宫现在是在为咱家办事,有此举动说明尽心尽力,她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你们把人手都得安排好了。南宫,你也不用太担心,咱家心里清楚着呢,凭一个失势的刺客也翻不了天。”
“公公,我还是觉得公公不应该去和王爷胡闹。”南宫碧落神情就没放松过,眼珠一转,试探道:“还是说公公您和王爷,你们在——密谋着什么?”
刘福通眉梢一蹙,“啧,胡说八道什么,‘密谋’二字岂能随便乱用。”
“是我口误,不过我总觉得您最近和王爷交往过于频繁。我私下里也和王爷有来往,知道王爷那些不光彩的买卖,莫非公公您也和王爷达成了什么协议?”
刘福通和韩业神情一滞,连薛丁都发觉了不妥,那种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感觉,顿时让他心里生出不忿来,但他还是很快控制住了神情。
刘福通呵呵一笑,对南宫碧落嗔道:“你呀,真是办案办魔怔了,整日里都疑神疑鬼的。就算咱家和王爷最近交往频繁了些,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为官之道就是路子要广、招子要亮,能互惠互利就是朋友,这点上王锐都不行,你这当下属的,就不要问得太细了。咱家呀,总不会害了自己,你呢脑袋也安稳得很,放心吧。”
南宫碧落盯着刘福通看了片刻,随后轻声叹息道:“既然公公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在这儿死拧着给公公添堵了,反正我会全力保护公公周全,南宫碧落,告退!”
女捕说完连礼数都没有就转身离开,刘福通三人也没拦着她。
韩业在南宫碧落走后,道:“干爹,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和王爷的协议了?”
薛丁问道:“什么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