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抱了妻子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不行,亲爱的,我要走了。”
“哦。”宋暖坐直了身子,“快去吧,不用担心家里。”
“朱砚这个成绩,我觉得。”朱一龙欲言又止。
“我知道。”宋暖立刻举手,“你放心,我回头肯定好好教他,给他报个辅导班,咱们儿子又不是傻,这次肯定是生病耽误了,考了倒数第一,以后才有进步空间,对不对?”
朱一龙笑起来,“我就怕他太稳定了。”他突然觉得把朱砚的学习全盘交给宋暖,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宋暖准备要撵人了,“你快走吧,小孩子成绩不作数的,男孩子一般都是初中才发力。再说了,从小受点挫折,有利于他健康成长。”她总觉得自己幼时没有挫折,以至于长大后不够坚强。
提起挫折,朱一龙倒是记起一件事来,他握了握宋暖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知道朱砚最大的挫折是什么?”
“什么?”
朱一龙叹气,“儿子偷偷告诉我,就是你上次把他打哭的时候。”
“我?”宋暖有些理亏,“我上次是不是很过分?”
朱砚乖巧,父母溺爱包容,给他画的框架又特别宽,其实很少挨打,顶多是朱一龙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几声。宋暖更是只打过孩子一次,起因是朱砚弄死了一只院子里的青蛙,她不爱小动物,但却不能容忍这件事情,揪了儿子去书房里好一顿打。
朱砚是个好孩子,平时挨打的时候知道是自己理亏,都能很坚强的忍住眼泪,上次却被宋暖硬生生揍的哭哑了嗓子,有五六天都不敢和妈妈说话。
朱一龙不讲对错,只说:“孩子被你吓到了。”
宋暖咬着嘴唇,“我本意就是要把他打怕,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但还是有点后悔了。”
朱一龙摸摸宋暖的头,轻声安慰,“打也打了,不后悔。”
“我以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朱一龙站起来,弯着腰看向宋暖眼睛,“好,不打,你这两天在家好好待着,孩子先放在妈妈那里,院子里的车,不许你再动,听见没?”
宋暖不服,她们住的偏远,没有车买什么都不方便,“我技术好着呢。你不能剥夺我开车的权利呀。”
朱一龙去鞋柜边上的抽屉里,把车钥匙收走,“不行。”
宋暖的性格很奇怪,有时候谨慎细致,体贴的过分,但也有很多大而化之的地方,经常胆子大的吓人,对某些事情过于乐观,比如狂风暴雨天的时候,她也敢把车停在路边,即使某次有颗树倒了,正好砸在她车后半米处,她也只是觉得幸运,事后还敢往那个地方停。
还有某次车钥匙丢了,宋暖也没放心上,随便找了找就放弃了,回家取了备用钥匙悠哉悠哉的继续开车,朱一龙知道后好吓,立刻换了车钥匙,她还颇不以为然的说:“哎呀,捡到钥匙的人怎么可能正好找到我的车,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不相信狗血,也不信任巧合,从来不买彩票,坚定地认为自己凡人一个,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在她头上。
总之,宋暖绝不是个纯粹的处女座性格,朱一龙怕她伤势没好又去开车,万一再发生意外,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宋暖有点郁闷,心想等你走了,我就偷偷找人来换车钥匙。
朱一龙看见宋暖不吱声,眼珠子连转,就知道她没打好主意,只好耐了心的劝:“不许动什么歪心思,你有事出门就打车,不行暂时雇个司机也可以,但是伤好之前,不能碰方向盘。”
宋暖被看穿了那点小心思,哎呀一声,“我技术真的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朱一龙不为所动,他看着宋暖叹气,“一把年纪了,不许耍无赖。你的技术我可是听岳父大人说过。”
“呃?”宋暖吃了一惊,“我爸说我开车不好?”
朱一龙抱臂想了会,“上次说你学车的时候,同车的学员都被你吓坏了,生怕你把教练车撞坏了,他们就没车可练了。唔,教练特意跟爸爸说,让你找辆家里的旧车练练手感。”
经年的旧事被提起,宋暖不免有点底气不足,哼了一声,强自按压下要炫耀的欲望。
朱一龙好笑的过来抱抱宋暖,“听话,等我跑完路演,我们就出去旅游好不好?”
宋暖把头靠在朱一龙肩膀上,“我不去,我头肿了,没法见人。”
“哈哈。”朱一龙不厚道的笑出来,“所以啊,乖乖在家待着,连刹车和油门都分不清,还敢说自己技术好,我以前怎么敢放心让你开车的。”
“再说一遍,我分的清楚。”宋暖拿手戳了戳朱一龙胳膊,“左边刹车,右边油门,我是老司机了,做梦也不会弄错。”
“唔,那你今天是做梦了?”朱一龙揶揄宋暖。
“哎呀!我这不是故意的嘛,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才不会犯呢,我又。呃,你干什么。”宋暖觉得身上一空,朱一龙两只手捏紧了她肩膀,把她从怀里拽出来。
宋暖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