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烛九特意将你绑到天柱,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想见你。”听了阿秋的经历,沈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那个人已经苏醒了,虽然他短时间之类无法挣脱天柱的束缚,但这是早晚的事, 他现在就是个□□,可如果他不从天柱里出来,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说起天柱里那个神经病,阿秋就一肚子的火:“那个神经病非说我认识他,认不认识我心里没点数吗,我了解过了,那根柱子少说也有一万年的历史,里面那个老家伙的年纪只会更大,我这么年轻,和他差了多少辈,怎么可能认识他,要我说活久了,就是容易得老年痴呆!”
口气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阿秋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才发现,屋里的空气异常的安静,沈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而赵云澜已经笑得蜷缩在了沙发上了。
阿秋猛地反应过来,沈巍,好像也活了上万年:“咳咳,当然沈教授你不一样,你的年纪其实不算大,我是说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年轻……”
赵云澜被阿秋的强行挽尊逗得上气不接下气,软绵绵地搂过沈巍:“阿秋,别怂啊,你说的是实话没错,我们家黑老哥确实活得久了点,唉,不对,我还不能叫你黑老哥了,这按年纪算起来,你都不知道是我哪辈祖宗了,哈哈哈。”
阿秋埋怨地看着赵云澜,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就会火上浇油,沈巍舍不得动他,不代表不会拿她杀鸡儆猴啊:“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怎么可能害怕温柔善良的沈教授呢,我只是比较尊敬他。”阿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让赵云澜彻底笑趴在沈巍的肩膀上。
沈巍戳了戳赵云澜的脑门,他才勉强整理好表情,起身端正地坐好:“好,我们来谈谈正事,不管天柱里是个什么东西,小巍和我需要圣器来守护海星和地星的和平,阿秋你需要圣器回到自己的家乡,这是明摆着的事实。”阿秋的耳朵动了动,小巍,这称呼可真够rou麻的,沈教授,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嘴角上扬了,说正事都能撒狗粮,佩服。
心里腹诽个没完,阿秋面上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赵云澜双手一拍:“那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不一起努力呢,再说你俩这么有才,惜才,使我们特调处的优秀传统,所以,我正式宣布你们成为特调处的一员!”说完率先伸出来一只手,沈巍温柔一笑,覆上了他的手。
阿秋被赵云澜的举动弄得有些热血沸腾,一爪子拍下:“一起加油!”这会是她做出的最棒的决定吧。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得到准许后,大庆毛茸茸地脑袋探了进来:“吃的已经弄好了,你们先别商量了,出来嗨。”为了庆祝“沈顾问”和“叶特助”的加入,特调处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派对,从今以后,她就要和特调处共进退了。
作为龙城大学的王牌教授,沈巍在外兼职的事引起了校领导的高度重视,迅速被约谈,和他不同,没有上级的的施压,阿秋领着两份薪水,小日子过得格外滋润,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沈巍都有点不爽。
“我的建议啊,你还是先不要辞职的好,你要知道,在家里,没有经济实力,就没有话语权……”正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阿秋,在瞥到沈巍办公室里的古董摆件后,识相地闭上了嘴,是她想多了,谁穷,沈巍都不会穷的。
沈巍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他倒想看看她能不能说出花来,阿秋眼珠子转了转,找到了新方向:“你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等事情都结束了,你能和赵处过安稳日子的时候,总需要一个正常的身份吧。”
沈巍被阿秋的话刺中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啊,他一直以来盼望的不就是找到赵云澜,和他平平淡淡地生活,可是真的会有这一天吗?
拿好西装,提好公文包,沈巍努力用最平常的举动压抑自己汹涌的情绪:“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我没课了,先去特调处了,你,继续努力,教授那点薪水对你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就是年轻人的特征,家底不厚。”俗称穷。
阿秋冲沈巍挺拔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以为她没听出来这是在嘲笑她吗,真记仇,一点都没有老年人的胸怀,家底丰厚又怎么样,还不是拖家带口的,哪像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突然想起自己是需要圣器回家的人,阿秋假模假式地进了实验室,打算把戏演全了,一进门,却发现里面的气压低得可怕,沈巍沉着脸坐在转椅上,眼刀嗖嗖地飞向赵云澜。
赵云澜坐在桌上鼻子里塞着两坨纸,一脸无辜,满脸写着:“我错了,下次还敢。”
阿秋敲了敲桌子,引起两人的注意:“看你们两这天荒地老架势,怎么了。”赵云澜从桌上一跃而下:“没什么,就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老楚和小郭出事了。”
“就这种梦,能让你连鼻血都流出来?”阿秋看赵云澜的眼神都变了,说好的纯洁的兄弟情呢。
沈巍冷哼了一声,起身扯掉赵云澜塞在鼻孔里的纸,见他不再流血,眉头微微放松:“他这鼻血,是强行和圣器产生共鸣的代价,那个梦也很有可能是某种预示。”
赵云澜捂着鼻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