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接二连三地打了几个喷嚏后才舒服,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结果鼻子又开始痒痒,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只有光秃秃的泥墙,好不容易有个窗户,可在没有光的地星来说,就是个摆设,果然不管在哪里,都不应该对牢房抱有期望。
无聊地抬头,窗外比牢房还要黑,阿秋突然有些同情地星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光的人生,该是何等的寂寞,要管理好这样的地星,肯定很辛苦,难过黑袍使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只有是沈巍的时候才能喘口气吧,难过他不愿意告诉赵云澜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 赵云澜心大的程度,不光叫沈教授叫的亲热,黑老哥也叫得很顺溜。
唉,真的好想大庆的小鱼干,小郭的碎碎念,老楚的冷哼,红姐的参茶,林静的爆米花机,汪徵和桑赞的日常虐狗还有老李的报纸,阿秋被自己突然爆发的思念吓了一跳,她是什么时候将特调处的一点一滴印在心里的,不过感觉还不赖,决定了,回去之后说什么也要赖在特调处不走了, 因为那里有着久违的家一般的温暖。
阿秋闭上眼嘴角上扬,被关押的烦躁感减轻了不少,还好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突然她睁开了眼,两眼放光,这个脚步声,是沈巍!
沈巍看见眼巴巴望着他,就差冲他摇尾巴的阿秋时,有些不敢相信:“阿秋?”她怎么会去破坏天柱,她和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扯上关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管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自己的名字从沈巍的嘴巴里面吐出来简直有如天籁,阿秋使劲地点头,沈巍扭头,大声质问已经发现不对劲脸色开始发白的守卫:“这就是企图破坏天柱的罪犯。”
守卫浑身哆嗦:“这,这位姑娘确实出现在了天柱附近,但,有,有没有破坏天柱,我们也不清楚,是,是摄政官大人让抓的。”阿秋翻了个白眼,摄政官这个老狐狸,自己不露面,找个不管事的应付沈巍,这地星也不知道被他折腾成啥样了。
眼见沈巍的嘴就要抿成一条直线了,守卫急得大叫:“就是误会,就是误会,我们马上放人,放人。”
阿秋边活动筋骨,边走出牢房:“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发霉了,这地方一点光都没有,难受。”沈巍抬头看着与周围没什么两样的“天空”缓缓道:“这里一万年来都是如此,我们已经习惯了。”
沈巍独自朝前走去,阿秋望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哀伤,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她刚刚好像在嫌弃这个沈巍守护了万年之久的地方。
“你说赵处和你一块来了,他人呢?”要想调动沈巍的情绪,很简单,提赵云澜,这招阿秋已经得心应手。
“他跟着摄政官去找地君册了。”
阿秋一脸难以置信:“你让他跟那只老狐狸去,你也不怕他被卖了。”沈巍轻笑:“他不是你,摄政官奈何不了他。”
阿秋语塞,她这是被嘲笑了吗,还是被一向彬彬有礼的沈教授,这是假的吧,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我告诉你,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牢里蹲着的,否则,地星早就被我搅得天翻地覆啦,我是说认真的,你有没有在听啊!”
切,嘴上说着不担心,还不是走得比谁都快,看着沈巍越来越远的背影,阿秋不得不提腿追赶。
“你的这件风衣……”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沈巍恢复了正常装束,他身上的风衣引起了阿秋的注意,虽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但是,这件衣服更像是女款啊。
“怎么了,这是赵云澜送我的。”要命啊,她怎么从中听出来炫耀的口气,是她脑洞太大了吗?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找到赵处后再集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嫌弃沈巍了,看来坦白身份后,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阿秋接到沈巍信号赶到时,赵云澜已经倒地不起,沈巍在他身旁急切地呼唤,地君册散落在他们身侧,正在被火焰一点一点地吞噬,她连忙将火熄灭,总算抢救回了一两页,好吧,在沈巍眼里,辛辛苦苦寻找的地君册是绝对比不上赵云澜的手腕。
阿秋瞟了一眼赵云澜,嗯,手腕破皮,流了点血,没有致命伤,所以,沈教授你真的没有必要再浪费能量了。
劝不住也不打算劝的阿秋一脸“和善”走向早已惊呆了的摄政官,老天爷他这把老骨头真的要被拆了。
摄政官一脸谄媚:“姑娘,老身年纪大了,脑袋不太灵光,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望海涵。”
阿秋点了点太阳xue,对他笑得十分灿烂:“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和黑袍使是朋友。”摄政官急得汗都流下来了:“老身也是为了地星的安全考虑,毕竟黑袍使大人不在,地君忙于政务,整个地星的重担就压在老身一个人身上,难免神经敏感了些……”
阿秋挥了挥手:“你不用跟我解释,也不要倚老卖老,因为我,从来都不尊老爱幼。”
摄政官带着满身的伤痛到场送别,阿秋轻轻瞥了他一眼,他的腿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黑袍使身边的人好像比那位的要可怕一些,他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