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离珩看了一眼沈闲霄道,“恩公,你可是想到了是何人为之?”
沈闲霄摇头,然后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你要记住,不要信何一个人。”
“是,我记住了!”
纪离珩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面却不是这么想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话?
沈闲霄看着他,“既然你没事可做,那我们就走吧。”
纪离珩疑惑道:“我们去哪?”
“我们去守株待兔,至于这个兔子,你应该是知道吧!”沈闲霄语气冷漠道。
纪离珩一笑而过:“恩公,有的时候守株待兔,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哦,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纪离珩摇了摇头道:“但是,也不必打草惊蛇。”
“我偏要他们提心吊胆,这样他们才露出破绽。”
纪离珩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那我和你一同去吧,我怕你有危险。”
听见这话时,沈闲霄不经一愣,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这句。
除了他已经过世的娘亲,还有当年因自己的疏忽而摔下悬崖的纪离珩。
他不禁的恍惚着眯着眼睛,他好像从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某些东西。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面前之人长的在像他又如何,不过只是长得像罢了。
他在自欺欺人的把面前这位少年,当作是他。
而终究还不是他,因为他是苏珩不是纪离珩。
不是当年,口口声声说会保护自己的那姓纪的白衣少年!
纪离珩看着他一动也不动,语气十分担心到“恩公,你没事吧?”
沈闲霄因为这句话回了神道:“刚才我在想事情。”
“恩公,可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入迷?”
“关于案子而已。”
夜晚时分,沈闲霄便带纪离珩来到了林子里,蹲在杂草繁乱的草从中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后。
纪离珩打了哈欠后低声道:“恩公,我觉得他不会来了吧!”
沈闲霄小声说了一句:“别着急,等待上钩的鱼,钓鱼的人得有耐力。”
纪离珩茫然的点了点头,这话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果然有了动静,好像有人正在拖动着什么,沈闲霄和纪离珩都不敢说话和动。
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哎,怎么又是这么多尸首。”
纪离珩悄悄的抬头看去,一个长相英俊的小伙,他跟沈闲霄同时打了个手势,那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向他靠近。
纪离珩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打晕在了地上,这时,沈闲霄才缓缓出来,两人借月光查看着地上那个白衣无头尸体。
同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啼声,他们快步的往那个地方赶去,可是他们还是去晚了,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因血色染红的泥巴。
一大早,大理寺的地牢中,沈闲霄正在看正在看口供,他挑眉看着纪离珩问道:“你觉得这份口供,有什么问题吗?”
纪离珩平静道,“我觉得有一个问题,他大半夜不睡跑去林中,这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若他不是有疯病的话,那就是他在隐瞒什么。”
沈闲霄垂下眼帘,“不然你去问问?”
纪离珩有点不可思议道:“你让我去,难道你就不怕,我问不出来什么损坏了国师府的名誉?”
沈闲霄却笑道:“如果真的怕的话,我就不必带着你来,去问吧一切有我了,你皆可放心。”
纪离珩听他话就转身离去,便也放心的来到了关着秦衣的牢房外问道,“你跟那些少女和孩童是有什么过节?”
秦衣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笑:“那些个官差才来问我,如今你又来问我,难不成你们觉得有趣,所以才故意而问之?”
“难道你为了包庇那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没有一点心虚吗?”纪离珩没有半分的犹豫直接问道。
秦衣的脸一下子便苍白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纪离珩语气平淡,“你说我胡说八道,那你又来说说看,你为何要半夜埋尸,难不成是有人要挟于你?”
“即便有人挟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纪离珩回忆起了昨夜,沈闲霄把那土里面的血粘到了手上,嗅了嗅道:“还真是血!”
纪离珩不明白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
沈闲霄轻笑一声后道:“回去?可我们没法回去了,因为这土里应该全是尸体。”
纪离珩看到了他笑容后,忍不住的想。
活过来后,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纪离珩平静的问道:“要不然刨个坑出来看看?可是我身上又没有能够刨东西的,难不成用手啊?”
“你呀,不需要这么麻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