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稻子已经率先摸到了门边,正当我们要拉开门闩时,一柄亮锃锃的尖头杀猪刀就从门缝里插了进来!
正猫在门边的我不由得倒退一步,只听外面有人声如洪钟般喊道:“**nainai娘的,谁他妈在老子家里偷东西?!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看我不宰了你!”
我一愣,稻子却趁此时把门闩一拉,紧接着握住那只拿刀的手腕,一招擒拿手便掐着来人的脖子把他压在了身下。可那人五大三粗,满脸横rou,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死命挣扎起来,扭着身子想要把稻子反压在地。
我们三人忙扑上前去,抓胳膊的抓胳膊,压腿的压腿,忙活了好一阵才让那大汉泄力趴在了地上。
那大汉喘着粗气说:“你们这几个小子是哪个村的?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敢到你姑爷爷这里来偷东西,我看你们是成心不想活了吧!”
我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不小心迷了路,想要来这村子里找个人打听打听,这才到了你家来。”
大汉哼了一声说:“打听?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上哪找人打听?还打听得把我家的门闩上了?!”
我又道:“大哥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是找不到人,想要在你家里暂住一晚,这才把门闩拉上的。”
大汉思索了一阵说:“老子就暂且信你们一回,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先他娘的把放了!”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一齐放开了那大汉。那大汉也言而有信,起身之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并没有为难我们。
他自称姓张,是这村中的屠户,今天恰好去镇上卖rou,直到现在才回来,还问我们吃饭了没,要不要和他一起吃。
我们一来因被困在这里而没什么胃口,二来也不敢随意吃人家东西,便纷纷都推拒了。
张屠户也不再跟我们客气,自个儿走到后厨下面吃。
待他离开之后,我才在手机上打起字来:“你们觉不觉得这杀猪的有些奇怪?”
瘦猴心眼倒是挺大,直言道:“有什么奇怪的,这人不是挺好的嘛,还请我们吃饭来着。”
稻子抽过瘦猴手里的手机打道:“衣服。”
郑海荣也同意:“这衣服看起来不是现今的款式。”
瘦猴说:“你管他娘的他穿什么衣服的,赶紧问问他怎么从这里出去。”
正说着,张屠户就端出一碗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趁机打听道:“张大哥,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我怎么一个人也瞧不见。”
张屠户似乎有意搪塞:“我他娘怎么知道,大晚上不都关起门来睡觉了吗?!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关老子屁事。”
我又问:“那您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张屠户说:“还能怎么出去,这就一条道,走出去呗!今天晚了,等明天中午时我再送你们出去。”
我还想再问,张屠户却不愿多谈,一抹嘴躺床上去了。
我由此愈发肯定他有问题。
可现在确实晚了,除了这间屋子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那张屠户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害我们的样子,我们便打算在此歇息一晚,其余的待明天再说。
唯一一张床被张屠户占了,我们不好也不敢去跟他挤一起,这屋子里也没有别的可供休息的地方,于是我们四人便坐在地上,挨着墙根睡了。
说来也是我们考虑不周,在这种情况下竟没有安排人守夜。睡到半夜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拍着我的脸,还有丝丝热气灌进了我的耳朵里,痒得我难受。
我不堪其扰地挠了一下耳朵,睁开眼发现稻子正偷偷地叫我。
“祝哥,祝哥。”
“怎么了?”我问。
“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他说,“这村子没有一户人家。”
我当即就翻起了身:“你挨家挨户看过了?”
他答道:“都推门看过了。”
我听到此处是心跳如鼓,屋子里还点着豆大的油灯,张屠户正背对着我们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我勉强定下心神,拍了拍稻子的手说:“别管这些,先睡,以后别总一个人出去,这事等明天再说。”
稻子点头答应,歪身闭上了眼。等他熟睡之后,我却怎么也不敢不打起Jing神了。我闭上了眼,也装作是睡着了的样子,却竖起耳朵来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心里暗暗想着怎么也要熬过这一夜,等第二天太阳一出来,管你是人是妖,我通通不惧,大白天的还能见鬼不成!
可就这么干熬着实在太累,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才被一泡尿憋醒,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已是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张屠户的影子?
我赶忙摇醒了其余三位,稻子几乎在我开口喊第一声时就醒了过来,而瘦猴这不靠谱的家伙还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
我气得一个巴掌就招呼到了他脑门上:“给我起来!”
“干嘛呀?!”瘦猴一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