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从外合起。喜烛摇曳之中,大长公主将合卺酒凑拢在沈归宁嘴角。酒水反射着喜烛的光晕,似乎波光凌凌。
沈归宁辨着位置,将葫芦瓢双手接下。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之时,浓密的黑色便将眼中的寒光遮盖过去,嘴角、脸庞上便只留下摇曳的烛影。
“今日是你进晋阳宫的第一日,本宫也想让你爽利些。”随着合卺酒下肚,一双保养得当的手解开他的腰封。大长公主比平日里略显低沉的声音让沈归宁微微一愣。
眼中的寒光渐渐打散,随着酒中的迷药,他开始晕晕乎乎起来,顺从地配合着大长公主,和她跌倒在万丈红锦之中。
“晋阳君?”大长公主唤着他——那声音居然无比熟悉,似是从他心底涌了出来。
“子昭......”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影,眼角弯弯,嘴角也向上扬起,整个人仿佛笼罩了柔柔的薄晕......
“从没见你如此模样”,大长公主抚摸上他的眼角眉梢,咬上他的唇角。身下皱眉忍受的男子激起了她所有征服和破坏的**,似乎一夜之间让她觉得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起来。
她十六岁便和亲南疆。老子死了儿子又折磨,直到十年之后,才和启朝武帝一起灭了那腌臜国家。从此之后,她便喜欢在床上如同被那两人折磨自己一般折磨这些小东西。
上了她凤床的人很多,用了这迷药的人也很多,唯有之前的沈岚风和眼前此人还有点意思。尤其是眼前之人......
大长公主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身下的男子,将沈归宁的双手捆绑起来,扯过枕边带有倒刺的鞭子朝身下的玉人鞭打过去。那泛着血光的痕迹让她的双目赤红。她突然想起她的过往,扔下了鞭子将沈归宁的两腿分开,发着狠道:“小东西,只有你由此荣焉。能让我娶了你!”
……
“子昭!”沈归宁瞪大双目,微微躬身,仿佛拉开的银弓。见他蹙拢眉头,大长公主加大了身体的动作,身下木质的物件深深捣入沈归宁的身体深处,几丝鲜血从两人的连接之处溢出。
沈归宁却颤抖着双手触碰到在自己的身体之上驰骋之人,慢慢向“他”的面孔摸索而去。
见他眼角有波光闪动,大长公主愣了愣,突然大笑出声,将沈归宁的下额高高抬起:“怎么,你流泪了?从沈家宗主沦落到鸣音坊中受尽折辱也没见你流过一滴泪。这迷药倒让你“见”到故人归来了?呵呵呵,小东西。本宫最喜爱的便是那失了爱人痛心决绝之人。你,可真得我意.....”
笑到得意之时,她又往里挺了一挺。沈归宁吃痛闷哼却如珍似宝般将她轻轻拥住,“子昭,我好想你。”
李倾城突然怅然若失地停了下来,自嘲地冷哼了一声。“情情爱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以前,本宫也以为那东西值得我一拼,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我的三哥曾告诉我为了苍生,为了黎明,灭了南蛮之后便封我为后。于是,我为了他去南蛮和亲。十年后,我受尽了折辱,好不容易回到了启朝,却只见到那人和新立的皇后躺在我的骨血之上享乐......
他说,我是他的亲妹,他不能也不敢。看着新后纯洁无匹、温柔善良,我痛苦又自惭形秽。只能暗地里和他幽会。用这身体,为他扫平皇位之上一个又一个障碍。然而,他却和她生了一子,又有了一女,之后再生一子!
好在,上天也看不过去。除了李孝敢,他那一女一子接连夭折。新后丧子丧女又知道了我和他之事,没隔多久便抑郁而死。却没想,从此之后,他便再也不看我一眼。任我如何**、如何放肆,都不再看我......
隔了几年,他也走了,不仅让我辅佐他和她的儿子,还给我留下了女人不得干政的遗诏。原来,我在他那里,居然连条狗也不是!”
说到此处,李倾城嘶吼起来,用尖锐的指甲在沈归宁白玉般的肌肤上划下道道指迹,“他利用了我一辈子!他喝了我一辈子的血!如今却什么都不想给我,凭什么,他凭什么?”
沈归宁咬咬牙,再次将她搂在怀中,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梦般小心翼翼。
“起开!给本宫起开!”大长公主挣扎着,沈归宁却将她的头缓缓按在了胸膛之上。
“子昭......我在,我在呢。”沈归宁喃喃着。
李倾城挣扎了一阵渐渐放弃,似乎也陷入迷雾之中。她躺在沈归宁的胸膛,听着那缓慢而又有力的心跳,口齿不清道:“他以为本宫是什么?他当本宫是什么?——三哥!三郎!这天下,我李倾城再也不会还到你的手中!”
“好,你要干什么我都陪你。”沈归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散乱的红袍,纠缠的人影,阵阵熏香袅袅萦绕在二人身旁。
“小东西。”李倾城抬起了迷蒙的眼道:“若得了天下,本宫便封你为后。”
沈归宁眼中寒光一闪,取出夯入自己**的物件,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一夜颠鸾倒凤,当李倾城起身之际,沈归宁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