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把许公公叫来果然没安好心!这顿晚饭老头子把我说教的,差点没把我说成千古罪人!什么宠妻灭妾,家庭不稳则国基不稳,国基不稳则大越不稳。我一脸无奈的频频点头,筷子扒拉比谁都快,只想快点吃完把这老祖宗送出去。劫难一过,等到就寝的时候看着苏琉在镜子前整理妆发,正比量着戴墨色缎带好看还是蓝色缎带更好,那洋洋得意的模样我真的打心眼里憋气。于是抱着长条枕头靠着床头不肯睡觉,苏琉瞥了我一眼,轻轻起身走过来取那长条枕头,拽了两下见我不松手便哼了一声点了那橘子味儿的熏香,顿时这房内香气四溢,甚至还有些刺鼻。
“咳...咳咳”我用袖子捂住鼻子奋力抵挡这刺鼻,可是苏琉唇角上扬,继而又点了一支。
“你别点了,我受不了!”
“不是不肯睡觉吗?这香,助眠的。”
嘿?您是故意的吧!
“再助眠也不能这么点啊!”
“王爷一刻不睡觉,那我便一刻多点一支香。”苏琉长发垂髫,在橙红的烛火下映着他那张傲气的脸也多了几分柔和。可这烛下美人干的不是人事啊!我被呛得不行,眼泪都快被熏出来。最终还是求了饶,把枕头塞到了他苏大爷的怀里,委屈的缩成一团向床上滚去。
“苏琉。”
“干啥?”苏琉拍拍枕头,将它正正当当放回了床上。
“你是从烟囱里爬出来的橘子Jing转世吧,怎么熏都不怕。”
于是乎我狠狠地挨了苏琉一脚,直接被踹到了床尾。我后悔,伸出手指捂着肚子后悔自己怎么就忍不了一时嘴贱。这个苏琉!太狠了!世上有谁家夫郎这么对自家娘子的吗?娶了他我真是作孽啊!
苏琉剪灭了熏香,脱了外褂用胳膊拄着脑袋躺在床上瞧我:“还愣着干嘛?快滚过来睡觉。”
“疼疼疼疼疼...”我抱着肚子一阵嘤咛,可太倒霉了屁股后头的伤还没好,这前面的肚子还临睡挨一脚。
“叶茹歌你装什么呢,我都没使劲。”
“可你踹到的是我的胃...”
只见苏琉翻了个眼睛重重叹了口气,突然起身把我从床尾抱了过去。我又疼又挣扎,额头还猛地挨了个脑瓜崩儿:
“老实点!别动!”
“你要干嘛呀!”
只觉胃上一热,苏琉的手掌撩起了我的衣裳抚上了我的胃。他的手法极其娴熟,胃在一团暖火下被揉的服服帖帖,没过多久那钝痛感就无影无踪。我有些尴尬,虽然我们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但这么明目张胆被他搂在怀里揉肚子我还是会觉得好...好羞涩。
“还疼吗?”头顶上苏琉吐了口热气,我的耳朵太敏感一下子受不了,瞬间被烧的通红,他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我的肚脐,接着他还要继续往下游走。苏琉粗粗的喘着热气,气氛突然开始变得暧昧,我猛地咽了口唾沫赶紧说:“不疼了不疼了。”像兔子回窝似的一下子逃脱了苏琉的束缚,回到了自己该睡得那一边。心脏还在突突的跳个不停,我紧紧闭上眼睛不肯再睁开看他。只听哧哧一笑,苏琉吹了口气将烛火熄灭,这王府内殿一下子黑了下来。
我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他,可这眼睛刚睁开一只就看到苏琉正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盯猎物似的盯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打了了哆嗦背对着他转了过去。
都是月亮惹的祸!
突然身体被一只强力的手臂拉了过去,脖子上也被重重咬了一口:
“进了我的窝还想跑!老子还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苍天明鉴!我什么都没想!”
不知苏琉从哪掏出的缎带把我的手腕绑在一起,将两条胳膊举上了头顶。
“胡说!是你引诱我的!”
我欲哭无泪,都是月亮惹的祸!怪我眼贱非得睁开它干嘛!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看到苏琉在桌子前整理房契地契,说实话宵王府到底有多少家产我都没细细数过。等他数到如意坊的房契时,抬头问了我一句:
“这如意坊的老板竟然是你?”语气里充满了可惜和不敢置信,“如意坊好歹也是长安第一画坊,幕后老板竟然是个没用的蠢蛋,啧啧啧,我大越的艺术要没落啊!”
“诶诶诶?你怎个意思?”前一秒我还想摇着扇子好好夸耀自己一番,毕竟我叶茹歌在太学院求学数年读书写作狗屁不通,唯有这画画算是本王的一技之长。想当年每次长安城办文学会的时候,苏琉见了我都一副见了鬼似的吃屁表情,觉得这种文人的高级集会我定是走了后门才进来的!
“既然如意坊其实是你的,那王爷一定认识北斋先生和鸿鹄仙人咯。”这二位都是我大越出了名的神仙画家,其一幅画作都能卖成上万两的价钱。我开心的摇晃扇子,连二郎腿也翘了起来:“可不止!我们还经常一起唱歌喝酒嘞!”越说越上兴头,我从床上爬下来,拍拍屁股从隔壁书房翻出还未装裱的画秀给苏琉看:
“瞧瞧!好好看看你妻主的名家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