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他疯了一样冲到洗手台前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捧着水疯狂往脸上一次次扑打,胸前的衣料全是飞溅上去的水痕。
剧烈冲刷的水流掩盖了一切声音。魏镜湖双手捂脸滑跪在地,透清的ye体从他指缝溢出,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原来有一个人默默爱了你近十年,在你不知情的时候,你已然成为了他的青春。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消息都足以冲毁魏镜湖。
心脏收缩到极致,极速的跳动震得胸腔发疼。他痛到极致只能捏紧衣领,在窒息中发出一声惨烈的、无声的哀嚎。
他从未如此清楚认识到自己竟是这样可悲可怜之人。
“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当情感浓缩到极致时,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只剩下迟来多年的无意义呐喊。
太可悲了啊!
他竟然无法体会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惧。
面对珍贵的爱意,他却只能想到质疑,想这是真是假,想这怎么可能,以此否定掉那孩子对自己全部的爱情。
——“我爱你,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魏镜湖下颌线绷紧,死死咬住下唇。
我对不起他。
我对不起这坦荡而澄澈的爱。
太久了,他甚至已经不记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被爱这件事本身带给他的恐慌甚至超越了去付出爱意,成为致命的枷锁。
他终于呜咽出声,任泪水烧灼他的感官。
我再也不能正常地去爱一个人了。
*
单青纹站在门口听里面巨大的声响,面色很平静。
良久门被打开,魏镜湖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看到他时冷淡地说:“借过。”
单青纹知道,他们之间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掀开了,剩下的只有畸形的关系。
魏镜湖绕过他朝楼上走时,单青纹一把拉住他。魏镜湖回头,眼中凝着一层冰凉的薄雾。
“放手。”他说。
单青纹没动,反倒握得更紧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下意识觉得不能就这么结束。
说实话,他没料到魏镜湖对告白反应这么大,甚至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愿意再维系下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魏镜湖露出个冷冷的笑容。“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愿面对真实吗?”
“什么是真实?”单青纹轻声道,“是你根本受不住一句表白,还是你为贪恋我而感到罪恶?”
“我听到过不少说喜欢我的话。这话本身没错,可不该你说。”魏镜湖撕开和平的假象,“你是什么人呢?你被我爱人囚禁,如今又被我包养,你拿什么立场来说上面的话?”
他不想说得这么难听,他本不想让这孩子流露出哀痛的表情。
可没有办法,一切从开始就是错的。
“换个直白的说法——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人,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他的爱?”
单青纹紧抿唇,定定地看着他。
良久他才开口,“你不是不相信我爱你,而是不信任所有说这话的人。”
如果说之前魏镜湖把这扭曲关系撕开口,那单青纹此刻所言就是拿刀继续一插,将这个口子撕扯得更大。
魏镜湖瞳孔一缩。
“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比我还要自责。”单青纹慢慢松开紧抓他的手,转而一步一步上前逼近,“享受错误的欢愉无异于饮鸩止渴,对吧?”
魏镜湖被单青纹逼得背靠墙壁,想挣扎却被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合压住。他不想动粗,只能冷声说:“你这是干什么?”
单青纹伸手环住他脖颈,温热chaoshi的气息在颈侧肌肤上温柔舔舐,“既贪好美色又想过河拆桥,唯独逃避真情实意……”
“这么笃定?你了解我多少?”魏镜湖淡淡道。
单青纹抚摸着他的身体渐渐蹲下,一只手按在他裤腰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放在自己领口。
魏镜湖觉得不太对劲,但双腿被他抱着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着自己一点点解开衣服扣子。
“同样,你又了解我多少?”雪白的胸ru逐渐袒露出来,“你知道我的爱是怎样的?”
“哒”的一声,魏镜湖的皮带扣子被解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单青纹就凑上去亲吻那沉睡的性器。
细嫩柔滑的ru团与粗糙的西服裤布料摩擦,嫩红的ru尖渐渐发热胀大,痒得单青纹低声呻yin。
他拉过魏镜湖呆滞的手,拿着它在自己胸膛上按揉,让玫瑰红在如雪如玉的肌肤上蔓延。
“它们被你揉大了。”单青纹抬眼,唇色嫣红。
隔着内裤舔舐的触感格外诱人,再加上魏镜湖此刻神经紧绷,竟感受到超出平常的刺激。
他一侧垂落的手握紧松开,手心都是汗。直到察觉灵活的舌尖下移,舔上了那隐藏在下体的细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