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皇帝驾崩后,太子万俟清继位。改年号为清平。看似平静,却危机四伏。作为万俟清最信任的二弟,万俟殊被授予丞相职位,近日,丞相万俟殊向新帝请示批假,回到了丞相府中。这一切的谋划开始……
正是三月春盛,私塾里的花草树木都在春风下抹上一层翠绿,学堂里一阵阵读书声此起彼伏。
“日月欲明,浮云盖之;河水欲清,沙石涔之;人xing欲平,嗜欲害之……”学堂里的孩子一个个摇头晃脑的专心读书。文知岸拿书踱步在私塾里。
“先生,我有疑!”一个孩子提问道。
“哪有疑?”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在夏日炎炎里像化了冬雪似的悦耳动听。
“先生,好人和坏人如何区别呢?”那孩子用天真的童音问道。
文知岸从书上抬眼看向那孩子,认出是李氏的小儿子,平日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他想了想,答道“好坏无法通过眼睛判断,有时甚至无法衡量,要用心,去观察他的一言一行和事情的缘由,才可下判断,切记,不可妄加推测。”
那孩子点点头,道声谢就乖乖坐下了,也不知听懂没有。
琅琅读书声又重新响起“欲速则不达……”
傍晚,授课结束,文知岸收拾书籍后,关上门,转身向外走去,穿过走廊,经过花园,回到房中休憩。
这间私塾很是别致,是此地最大且闻名四方的私塾。环境雅致,常年有绿植覆盖,经常有不知名的鸟儿栖息在花架上或者树梢,文知岸便是这里唯一的先生。
他年少聪慧,一点即通,又对书籍非常感兴趣,李氏夫人是个心慈的。她劝他父亲送他入学堂,于是他便被父亲送到这里的私塾。他很小的时候就完成了学业,早有所成,品行能力被宣扬,先生退休后,他就当上了这里的先生。这年他正值弱冠之年。
他本是家仆之子,父亲文平是李氏的仆人,母亲文晞儿是青楼女子,父母两人生前甚是恩爱,前些年两人双双辞世,留下了文知岸一人。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而身份贬低他,多的却是尊敬。
他本性清冷,待人却是温和,更兼学识渊博,这一片的孩童都愿在他这里求学。日子还算美满舒适,可近日,他却有些不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从前日早晨便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翌日清晨。这天无课,很是清闲。
正当他摆弄着那株君子兰时,敲门声响起“咚 、咚咚 ”
今日并无客人要来啊?他心想,脚下却生风地走去开门,
“吱――”
门开后,只见一黑衣男子站在门外,高大挺拔,气质不凡。
“请问,这里可是文先生的雅居?”这男子平静的问道,虽是问句但又很肯定。
“阁下可有什么事?”文知岸疑惑道,他并不认识此人,所以不敢有所举动。
这男子模样矜贵地拱手道“文先生,在下陈殊,是远地而来的商人,此次前来有要事傍身,可否让在下进去,再详细谈谈呢?”说罢,注视文知岸片刻。
文知岸莫名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正想回绝,有人就打断了。
“王――少爷”
粗厚的喊声渐近,不知何时,一瘦高的青衣男子跪在万俟殊面前,打断二人谈话。二人耳语几句,那人便鬼魅般消失了。
“此人功夫甚好”文知岸中肯评价道。
万俟殊抱歉的微微笑道“先生过奖”。
文知岸心道,他一介书生,又无牵无挂,真有什么事,他也拦不住,索性放他进来了。
可这一次的放松,却足够让他后悔半生。
亭内,两人落座。文知岸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眉目间尽压不住的疲惫。体恤的斟了杯花茶递给他。
万俟殊留心打量了他几眼,心觉奇怪,这文知岸跟他爹的性子果真不像。
文知岸淡淡解释道:“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春饮花茶,能散发一冬淤积体内的寒邪。”
万俟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说道:“想必先生有所耳闻,这间私塾将会有新老师要来接管,我此次前来,是特地接先生去京城的,还请先生三思。”说完不作停留,起身信步向外走去,留给文知岸一个潇洒坚定的背影。
走时又提高音调说了声“两日后,我定来接先生,还请文先生早日收拾齐备东西”
文知岸皱了皱眉。“这人还真是奇怪又突兀,让人捉摸不透。”
他思忖片刻,李氏是临安最大的药铺,接连数地都是他们的产业,他从小又寄托在李氏,许多事都是李氏夫人帮他做主,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李夫人自会找他,他也不必想太多,该来的总归会来,缘由也总会明了。
日映三刻,文知岸果然等到了李氏夫人的邀请。
他整顿一下,便向李氏大宅所在之地出发。这一路上,许多姑娘老远就瞅见他,笑嘻嘻的调侃他。
他也甚是头疼,姑娘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