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的百花剑法闻名天下,舞起来眼花缭乱,仿佛群花在眼前盛开。
但冯琳知道,那剑法里还夹带着暗器。
百花宫的暗器十分隐秘,细如牛毛,一旦击中瞬间融入血ye中,一个月后方才暴毙身亡,所以隐藏到今也无人发现。
冯琳曾经在百花宫住过一段时间,对这一伎俩了如指掌。
按理说这不过是武林盟主争夺的比赛,犯不着真取人性命。
当然,只是按理说。
当冯琳看到舞剑的司马瑶把手悄无声息伸入袖中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不及多想,一把拽下小麻花手上的银铃铛,在小麻花的惊叫声中将铃铛向司马瑶手腕打去。
司马瑶受了这一击,身型一顿,呆鸡这小子近十年不见武功倒是突飞猛进,抓住破绽一个骨鞭将他打下了擂台,人群传来一阵喝彩。
呼声中司马瑶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拍了拍粉绸子上的灰尘,冷笑道,
“楚少侠倒是厉害,连暗器都用出来了!”
楚欢眯了眯眼,脸色顿时Yin沉下来,
“什么暗器?”
“您这可为难我了,我又怎知楚少侠都使着什么暗器?”
突然余光一亮,楚欢猛地低下头,只见到一个银色的铃铛,在擂台中央闪闪发光,他隐约想到那个聒噪的小姑娘手腕上似乎也戴了一个,望向观众席,哪还有那个小姑娘的影子?
“来来来,麻将三缺一了啊,老李老李,过来玩一局啊!”
“呜呜呜,你还玩,你个糟老头子,臭流氓!把我的小铃铛还回来!”
破庙里,一个满脸横rou混身脏兮兮的老头子正坐在石桌前吆喝,他旁边一个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鬼哭狼嚎。
“那是我爹买给我的生辰礼物,你赔我,你赔我!”
冯琳虽说养过儿子,对这种娇蛮的小姑娘可是一窍不通,
“我的小姑nainai,你可别哭了,都说了晚上再给你买,你还哭什么啊!”
“我不!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你的嘴,我现在就要,否则我告诉我爸爸,你究竟拿我铃铛干吗了!你还真把人家楚掌门当你儿子了!”
“好好好,我给你买,我给你买!”
冯琳终于被吵地头昏脑胀,无奈地站起身,和丐帮众人喊,
“等我回来再陪你们搓麻将哈!”
“您可别了吧老冯,您那麻将修为真是如火纯青,我们这些兄弟还要给自己留酒钱呢,您可放过我们吧!”
“别介,兄弟,陪我玩啊,我这次让着你们,赢了也请你们吃酒!”
“快点去伺候好咱们的小姑nainai吧,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冯琳牵着小麻花往城中饰品店走,小麻花刚才还梨花带雨,现在就晴空万里,一路蹦蹦跳跳,一会儿要吃饴糖,一会儿要新衣服。
冯琳无奈笑道,
“不是,你这小丫头,当老子是京中大户啊,要不这样吧,行个好,让我把这条街买下吧!”
“您不是凌海派老爷吗?买下整条街有什么稀奇的,喏,你看,你手下就在前面呢!”
冯琳只当她在揶揄,一抬头,果见到几个黑衣汉子站在面前的豆腐摊上,似乎在找谁,好死不死,正好与自己对上了视线,竟向自己走来。
“哎呀!他们怎么过来了!”
小麻花似乎也有些惊讶。
冯琳小声正色道,
“小麻花,我之前武林大会的举动已经犯了武林大忌,抓到是要杀头的,一会儿他们过来,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否则别说你的银铃铛了,你这辈子没准都见不到你冯叔了。”
小麻花虽然调皮,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登时吓得瞪大眼睛点了点头。
冯琳嘻嘻哈哈一脸市侩样地走了上去,
“几位爷,您们在找谁啊?”
带队的男人脸上露出藏不住的厌恶,强笑道,
“楚掌门让我们请你去紫荆山坐坐。”
“啊?那也太远了吧,那不行,那都关外了,我一丐帮的,跑那么北可得被冻死。”
“先生这倒无需担心,我们虽在关外,室内却常年温暖…”
“你们小少主也就二十多岁,性格古怪,我去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被你们欺辱了怎么办?不去不去!”
凌海派的人面露不耐,还想说些什么,冯琳却转身就跑。
还未及众人反应,只听到一声马车嘶鸣,冯琳奔跑中被马车撞上,像一块猪rou一样被马车撞飞老远,重重跌在地上,血流地满路都是。
“啊!冯叔!”
小麻花尖叫着跑了过去,发现冯琳僵硬在地上面无血色,一探下去鼻息全无。
“冯叔死了?”
她整个人完全傻了,呆愣了一会儿,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叔,我不要铃铛了,我不要饴糖了,我错了,你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