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辞早上到队里,没看见楚行暮的人,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夏辞才想起来楚行暮说他要休两天假。
陈俞尧把手头公务处理完,腾了半天时间打算叫上楚行暮和夏辞一起去南公馆,脚还没迈进刑侦队的办公室,夏辞就把他推了出来:“我们先过去别让秦晚他们等急了,老楚叛离组织了。”
陈俞尧伸长脖子往里看了一眼,问道:“你们队那小顾问呢?”
夏辞说道:“也请假了。”
陈俞尧一脸“我懂了”的样子,趁楚行暮不在编排道:“老楚这人,太不是个东西了。”
夏辞跟着附和:“我也觉得。”
赵忱提着一大袋东西从楼下跑上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问他们:“陈队,副队,我们要煮火锅吃,你们不一起吃点儿?”
知道秦晚要请大餐,火锅完全留不住那两人的胃,夏辞说道:“你们慢慢吃吧,我有事儿出去一趟。”
这两人刚转身准备走,陈俞尧就看见韩炀端着一口锅上来了,陈俞尧给韩炀打招呼,韩炀理都没理他径直往办公室里走了,陈俞尧跟夏辞嘟囔道:“他怎么这么记仇呢。”
赵忱把菜放在桌子上跑过去迎接韩炀,郎朗看见韩炀手里的锅警觉的问道:“韩法医,你这锅没煮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韩炀把锅放在楚行暮的办公桌上说道:“我一般都用高压锅煮耻骨。”
郎朗、赵忱、齐少承:“……”
白瑶去茶水间接热水了,没听到韩炀说了什么,高高兴兴的端着热水壶出来说:“下雪天就该配火锅,我们在队长的桌子上煮火锅他不会生气吧?”
赵忱摆摆手:“他不在,我们偷偷煮。”
韩炀把锅插上电,四平八稳的坐在楚行暮的椅子上把赵忱带过来的火锅锅底放进了锅里,白瑶感叹道:“韩法医还会做饭啊?”
韩炀忧愁的叹气说道:“唉,年复一年被楚行暮逼出来的。”
唐哲问道:“楚队经常去法医部蹭饭吗?”
“他是那样的人吗?我几次相亲都让他间接给我弄黄了,单身男人不容易啊,热乎饭都得自己做。”
赵忱和齐少承举双手赞同,又一年过去了,刑侦队的脱单率只有10%,还是楚行暮自己一个人占的。
年末结课,音乐室也要放假了,李潇文年前最后一次去音乐室,早两天他就接到了楚行暮的电话,说盛长霄想见他一面,可李潇文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如果说之前他稍微能理解盛长霄的所作所为,那在他得知后来他绑架宋闫、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后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面对盛长霄。
李潇文的心里其实很抵触这些,他同情盛长霄的经历,不认同盛长霄的做法,所以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盛长霄见与不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和一个杀人犯做了十多年的朋友,知道真相以后正常人都会避之不及再也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牵连。
他犹豫着走出了音乐室,锁上门然后看着手里的钥匙沉思,这时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李潇文转头一看,一个女人领着一个看起来很木讷的小男孩往上走,李潇文认出来那个小男孩是江然。
他突然想起来闻缇好几次试探他,有没有在音乐室里见过江然,闻缇还在江然面前拉小提琴,并且得到了江然的回应,如今想来江然当时在音乐室里碰到的人肯定是盛长霄。
如果江然无意间闯入音乐室,发现他和宋闫在里面,按照盛长霄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放任江然离开,怎么还会给江然拉小提琴听?
李潇文觉得盛长霄还有些良知和人性,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去见盛长霄,他想听一听盛长霄的解释,了解这个发生在自己身边的音乐悲剧。
夏辞和陈俞尧到了南公馆,秦晚跟侦探社里的所有人都在等他们,就连徐婧茹也来了,唯独缺了楚行暮。
秦晚问夏辞:“楚行暮人呢?”
夏辞回答说:“谁知道上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秦晚收拾了东西拿着拿着车钥匙说:“回头可别说我抠门请客不叫他啊。”
陈俞尧问道:“去哪儿吃饭啊?”
“龙景轩,我一个生意人请客也不能太寒酸,去高档餐厅要是被人看到我请刑侦队和缉毒队的两个队长吃饭,回头再把你们当成警察队伍里的败类,我就是长十张嘴都说不清。”
一行人转移阵地去了龙景轩,下午两三点陈俞尧和秦晚许媚一起去了许池的墓地,陈俞尧和许媚放完花,跟许池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先回了车上,等他们走了以后秦晚仔仔细细的把墓碑和碑台上的雪用手扫干净,手都冻红了也不觉得冷,秦晚蹲在墓碑前用手摸着那个冷冰冰的名字,摸了一会儿突然就哭出来了。
他想把这五年的所有经历都分享给许池,想告诉许池没有他的五年他有多难熬,他一直去白马寺烧香许愿,希望能在梦里梦到他,可五年过去他没有梦到过许池一次。
秦晚从怀里拿出那张他一直贴身带着的照片和两颗子弹,坐在碑台上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