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话了吗?”闻缇凑到楚行暮身边问道。
楚行暮一点反应都没有,闻缇肯定不会听错,楚行暮大概率在装睡,于是电影后半段闻缇连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短短两个小时,楚行暮做了一场梦,他梦到他刚从警校出来的那年,和夏辞像个愣头青一样跟着周晋霖和李耀民查案子的时候,为受害者的遭遇义愤填膺,那年他们刚刚迈入社会,把警察事业和荣誉当成雄心壮志,得到领导的一句表扬也能开心好几天,也曾像唐哲初入案发现吐个死去活来一样,那时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信仰。
时间一转就是五年后,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恶战,在死亡边缘游走了一年,等楚行暮彻底恢复过来以后,他发现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变了,最后他又梦到了吴换山朝他开枪的情景。
楚行暮忽的睁开眼睛,把正想叫醒他的闻缇吓了一跳,闻缇缩回手问道:“你做噩梦了吗?我刚想叫醒你。”
楚行暮坐了起来,发现影院里的灯已经亮了,闻缇担忧的看着楚行暮,楚行暮说道:“梦到我五年前中枪的时候了,可能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老是想起以前的事儿,现在几点了?”
闻缇说道:“凌晨3点,我们回家吧。”
楚行暮把大衣披在闻缇身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影院,外面的雪又落了一层,气温更低了,闻缇缩着脖子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跟着楚行暮往车位上走,路过一片没有被踩踏过的雪地时,闻缇停了下来。
楚行暮听不到身后的“沙沙”声,转身一看发现闻缇蹲在地上好像在画什么,走到他身边一看,闻缇正兴趣盎然的搞即兴创作,楚行暮的大脑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他趁闻缇蹲在地上画东西的时候从另一边的地上抓了一把雪,团了一个雪球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太重了又重新团了一个更小的,然后他瞄准闻缇的屁股扔了过去。
本来专心创作的闻缇被雪球打到屁股上以后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紧接着楚行暮还没看清动作,闻缇一个雪球扔到了楚行暮身上,接着就是你来我往的打雪仗交流会。
楚行暮把雪球捏的很松,打在闻缇身上雪球立马就散开了。
两个本来要回家的人因为楚行暮一个临时兴起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打雪仗,最后的结果是闻缇惨败,并且被迫答应了楚行暮几个私人要求。
在雪堆里抓了好一会儿,两人的手都冻红了,楚行暮捧着闻缇的手边搓边用嘴哈气,暖手效果不怎么样,于是他们又开始比谁的手更凉,本来五分钟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二十多分钟,临上车时闻缇还觉得玩的不够尽兴,头发丝里还落着几片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一上车闻缇就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楚行暮把车上的暖气调高,想让他睡一会儿,闻缇打开了车载音响,找到楚行暮很久以前下载的那首儿歌,盖着衣服靠在了座椅上。
楚行暮睡了一觉Jing神好多了,闻缇不死心,强调道:“我确实听到我爱你三个字了。”
楚行暮大大方方承认了,“就是我说给你一个人听的。”
得到了肯定答案,闻缇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表情庄重的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首饰盒,楚行暮预感闻缇要干什么,没有张口破坏氛围。
闻缇把首饰盒打开放在楚行暮面前,说道:“这对戒指是我进刑侦队之前买的,认出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为了日后好相见我才赔了你一辆自行车,我还想追你,我答应钟长新加入研究组,借着挂职顾问的名义进了刑侦队,我以为你能认出我,结果你根本不记得九年前的事。”
楚行暮:“……”
他第一次遇到闻缇的时候闻缇才十一岁,而且过了那么多年,闻缇早就长大了,要是闻缇没有主动承认,楚行暮可能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以前见过面。
“在试探了你几次之后我打消了追你的念头,我们做朋友也挺好的,这对戒指就再也没派上过用场。”
闻缇把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楚行暮的那只对戒比闻缇的稍大一点,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楚行暮把闻缇身上的大衣拿开,挤到了副驾驶座上,闻缇被他挤得无处可去最后如愿以偿坐在了他的腿上,还是面对面坐的。
楚行暮笑着说:“这戒指戴上可就摘不下来了,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太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楚队长可能不知道,我的占有欲也很强。”闻缇得意的点了点头。
闻缇专注的看着楚行暮的眼睛,他们的影子倒映在彼此深情款款的眼眸里,温柔的要把外面的雪花化成水。
车外岁暮天寒,车内春色撩人。
楚行暮搂着闻缇的腰,把戒指盒放在闻缇手里,然后锢住他的一只手说道:“帮我戴上。”
闻缇心里只想着戴对戒的事儿,哪成想楚行暮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腰上摸了一圈,楚行暮的手冰冰凉凉的,每触碰一次闻缇就缩一**体,不知是不是戒指的包装太牢固单手拿戒指太吃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