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晚知道赵海碌的案子要重审之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不顺心,今天跑这个地方,明天跑那个地方,他连监狱都去了,本想借圈子里好友的人脉关系帮他找个靠谱的律师,再查查和赵海碌以前的事,但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张扬,所以他不得已去找了沈司,又让顾颜帮忙查娱乐圈里以前跟赵海碌来往过的人,赵海碌所参与贩毒活动后来被证实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且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赵海碌参与过贩毒,但他确实跟娱乐圈、商圈都有来往。
秦晚上次进公安局是五年前,为了许池的案子,他和许媚在公安局和法院跑了好几个月,等到案子平息下来,秦晚尝试接受判决已经过去了三年,五年前他会隔三差五来公安局接许池,或者路过和他见一面,许池的工作又危险又忙碌,经常一两周见不到人,要不就是每次见他都是一身伤,秦晚把市局四周的路都摸透了,知道那条路离市局最近、什么时候不堵车、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见到许池、许池喜欢吃的东西在哪儿卖,他们那个恋爱几乎是在市局门口谈的,等到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双方家长的那一关,没想到却出了后面的事。
望了一会儿办公大楼上彻夜不灭的灯,秦晚捂着胸前口袋里的照片走了进去,他对公安局比他家都熟,但是他把外套裹的太难看,要不是证件齐全门口执勤的警察还以为是哪个没头没脑的小偷跑进了公安局自首呢。
陈俞尧正把卷宗从库房里拿出来,最近禁毒办策划了许多宣传活动,缉毒队里派了两个人去帮忙,除了接过几个聚众吸毒的举报,缉毒队最近算是过年了,但是陈俞尧没法儿闲着,他正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去趟刑侦队办公室找夏辞,听见敲门声,习惯性的喊了句:“不用敲了,直接进来。”
门一开,秦晚露出半个身子把自己卡在门缝里,陈俞尧见到他时愣了愣,“秦晚?”
许池死了五年,秦晚消失了五年,至少这五年陈俞尧没见过秦晚一面,也不知道他开了家侦探社还和楚行暮有来往,他还以为秦晚已经离开青市了。
“进来吧,先坐。”陈俞尧先把手里的东西搁置下,拿了纸杯给秦晚倒水。
“陈队长,不用客气了,我有事儿找你。”秦晚说道,许池生前
陈俞尧把接满了水的杯子放在秦晚面前,说道:“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凑合的下去,也没有因为他死了就要死要活的,我还答应了他照顾姐姐,赵海碌的案子要重审,你的消息肯定比我快,我来问问你是什么想法,愿不愿意帮我。”秦晚直言直语的说道。
陈俞尧说:“楚行暮因为这件事和李局大吵一架,我在等他的消息。”
秦晚不解道:“为什么?”
“李局长不希望楚队再插手那个案子,说明白点儿就是影响前途,本来他们就因为是周晋霖带出来的徒弟遭人诟病,他办案不计较后果得罪的人又多,重审赵海碌肯定会带出周晋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你还记得成海那个案子吧?王越民参与的那起贩毒案,其实那个案子的头目并不是王越民,他只是之一,王越民贩毒案是我们队负责调查的,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透露,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案子还没完。”陈俞尧说,“早在十年前那条毒品暗线就开始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我们把证据都找齐了,官司还是输了?赵海碌不是一个人,他倒了立刻就有下一个人接手,我和楚行暮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们都不知道下一个接手了这‘宗’生意的人是谁,王越民只是我们窥探那个市场的一扇窗户,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对那个市场来说无足轻重,也许还要等个五年、十年或者更长,他们才会像赵海碌和王越民那样露出马脚,我们才有反击的机会,许池拼了命才揪出来一个赵海碌,如果不是那桩十五年前的失踪旧案,也许王越民还在逍遥法外。”
“照赵海碌交代的,周晋霖才是青市贩毒活动的头目,可周晋霖已经死了五年了,青市的毒贩依然这么猖獗隐蔽,这样一来我们以前的很多抓捕行动屡屡失败就说的通了。”
“赵海碌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周晋霖身上,死无对证,借着青市人民对周晋霖的愤恨和一切指向周晋霖的证据,赵海碌只是获刑十五年,这就是我讨厌跟你们这些警察打交道的原因,缉毒队副队长拿命换了毒贩头目十五年的牢狱之刑,结果还只是个狗屁的绑架罪名。”秦晚恨得牙根痒痒。
“许媚是怎么打算的?”
“没让杀害亲弟弟的凶手付出代价,她一气之下不做律师了,我找了另一个律师,你说赵海碌和王越民都和那个贩毒案有关,也许我们能从这个上面入手,我记得当年赵海碌的辩护律师还给他申请了Jing神鉴定,说什么杀害许池并不是他蓄意谋划,是许池把他逼上绝路他Jing神病发才杀了许池,除此以外他的几个手下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亡,他们把能钻的法律空子都钻了,多亏了他请的那个律师他才逃过死刑。”
“你认为这次赵海碌还要请那个律师?”
“他这回要是能出来,就彻底自由了,如果没有把握他怎么敢申请重审?”秦晚咬着牙把楚行暮